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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枕著手臂問道:「嫂嫂,你和哥哥什麼時候回南羽?」
沈新語笑說:「眼下懷了身子,怕是一年左右都會留在大淵。」
沈初酒心下暗自盤算,一年,戰瀟應該能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吧,到那時,她便跟著哥哥回南羽,從此以後大淵的事情跟她再也沒有關系,到那時,無論是戰瀟還是大淵,都將成為過去,她也該回到屬於她的生活中,她和戰瀟,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何必強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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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初酒趕在戰瀟下值前回到墨棠苑,她前腳走進院子,戰瀟後腳就回來了。
他眉梢微挑問了聲:「昨晚怎麼沒回來?」
沈初酒低著頭,一點也不想同他親近,「原是要回的,只是不小心忘了時辰。」
戰瀟伸手想去捏沈初酒的臉頰,沈初酒略微躲了一下:「我去給殿下準備晚膳。」
戰瀟的手僵在半空,他看著沈初酒的背影心裡隱隱發痛,沈初酒,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本王對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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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戰瀟將沈初酒擁在懷中啞聲:「初初,可以嗎?」
沈初酒也只是冷漠地說了聲:「殿下,我累了。」她這兩日都在忙著做女紅,確實身上有些疼。
「初初,我真的好想,你忍心嗎?」戰瀟說著話便欺身而上,他扣住沈初酒的雙手俯視她,正準備說話時瞧見沈初酒手指上的傷口,他眉峰微蹙:「怎麼弄的,疼嗎?」
沈初酒縫製衣裳時被繡花針扎了不少次,被扎的時候也不覺得疼,現在戰瀟這樣一問,她突然覺得好疼。她動了動手指,眼眶中閃著淚花,小聲說道:「疼。」
戰瀟下床拿來顧松安給的小瓷瓶,他一邊給沈初酒上藥還一邊問她是怎麼弄的,她的食指上被扎了好幾個針眼。
沈初酒如實說道:「嫂嫂懷孕了,我想幫著給寶寶做件衣裳。」
戰瀟的手頓了一下,眉眼處儘是笑意:「她竟然有孩子了。」
沈初酒看的出來戰瀟有多歡喜,可是她跟戰瀟說起孩子這個事情時,戰瀟總是在搪塞她,或許他只是不想和自己有孩子罷了。思此,沈初酒倏地收回手,「殿下,把燈滅了吧,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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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薛昭茗被榮安帝冊封為無憂公主,帶著十里紅妝和一隊兵馬同匈奴使者踏上離京的道路。
臨走前,薛昭茗哭著拜別了薛太妃,薛太妃只告訴她別著急,許是一年左右,戰瀟就能將她從匈奴那邊接回來,薛昭茗就因為這句話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還說道:「姑姑一定要記得給表哥說。」
薛昭茗走後,張嬤嬤給薛太妃說道:「宮裡傳來消息,說榮安帝這段時間身子也不太行了。」
薛太妃微微頷首:「盯著點長孫家和馮厲。」
榮安帝身體每況愈下,長孫家和馮家定然有所動作,先讓她們兩家斗吧,誰是贏家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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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軍機處收到一封來自南羽的密信,信中是向大淵借兵攻打周邊小國的。南羽國是大淵的附屬國,此次來信求助,大淵沒有不幫的道理。戰瀟同軍機處的大臣商議過後,都沒有意見,關鍵是糧草匱乏,國庫空虛,兵馬的開支著實有些大。
戰瀟沉默片刻說道:「讓朝中大臣募捐,以示大淵對南羽的在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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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暮時分,戰瀟前腳回府,後腳吏部尚書周大人便匆匆趕來說是有要事,戰瀟便同周大人在書房商議國事。沈初酒回府時,見著姚輕在書房門前站著,她走上前問道:「殿下今日是打算睡這嗎?」
姚輕連忙說道:「王妃您別誤會,主子正和吏部尚書商議要事呢。」這些時日他家王妃和主子不知道又怎麼了,二人都冷冰冰的,若是他不解釋一下,這二人估計又要回到從前了。
沈初酒正準備離開時,就聽見書房內傳來陌生的聲音:「殿下,不瞞您說,就算大臣募捐也不夠兵馬的糧草,這些年國庫早已虧空了,南羽路途遙遠,不能苦了將士。」
書房內靜了片刻,戰瀟才道:「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容本王想想。」
沈初酒聞聲連忙離開了書房門口,她看著那位周大人離開,她正準備離開時,戰瀟的聲音突然傳來:「小酒。」
沈初酒駐足轉身看向戰瀟:「我沒想偷聽殿下議事,只是好奇殿下今日為何來了府里的書房。」
戰瀟走上前自然的牽起沈初酒的手淺笑:「本王怎麼聽著某人不想讓我回墨棠苑啊。」
沈初酒別過臉,自從她明白戰瀟不想和她要孩子之後,她就覺得戰瀟每日去哪兒,回不回墨棠苑跟她也沒有太大的關系。
「殿下若是不想回墨棠苑,我自然也不能勉強,但是我可以選擇住在沈府不回來。」沈初酒笑盈盈地看著戰瀟,眼神中對王府沒有絲毫的留戀。
戰瀟伸手捏了捏沈初酒的後頸,他咬牙道:「本王還真是給你慣出毛病了,今晚三次起。」
沈初酒拼命搖著頭,她才不要呢,她現在可抗拒戰瀟碰她了。
戰瀟揪著沈初酒的耳朵咬牙切齒地說道:「沈初酒,從前你總是勾著本王,現在三次都不願意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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