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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瀟鼻息略沉, 「是我考慮不周,今日之事不光在大淵, 在南羽也是這樣, 你可曾知道?」
沈初酒的手頓了一下,她搖了搖頭。她爹爹娘親尚在人世時, 她爹爹對娘親也是這般好, 娘親不願意讓爹爹納妾,爹爹就不納, 吃飯時娘親也一定要等爹爹回來一起吃, 後來哥哥成婚後也是如此,她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戰瀟哂笑一聲:「那你可還在乎?」
沈初酒未答, 突然問道:「殿下的腳踝處為何也有傷?」她的指尖順著傷疤摸去, 恰好是一圈, 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勒過的。
戰瀟神色變了變,「沒什麼, 趕緊來睡覺吧。」
沈初酒「哦」了聲,端著木盆起身走出內室。戰瀟看了眼她的背影,寵溺的搖搖頭,當他正躺下時,一手竟摸到了枕頭下的匕首。
沈初酒回來時見著戰瀟手中正握著一匕首把玩,她垂眸走到床榻邊順著床尾爬上去。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內室響起,沈初酒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她看了眼戰瀟,原先在他手中的匕首此時已經掉在地上了。
戰瀟將沈初酒攬入懷中,附耳低聲:「兩個月,你就不怕傷著自己?」
「殿下怎麼不怕見不到我?」沈初酒在戰瀟的懷裡蹭了蹭,這種久違的感覺她真的好喜歡。
戰瀟咬了下她的耳朵:「怕,每天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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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沈初酒因著在城外的瑤光寺留有一願,便帶著雲雀出了城。御親王府的馬車才走出城外,一名著深色衣裳的男子便緊隨其後。
瑤光寺
沈初酒還完願又給了些許香火錢,走出殿堂時見著瑤光寺的主持捻著佛珠走來,沈初酒點頭行禮,「多謝主持吉言,我在意的人已然平安而歸。」
主持閉眼念了聲「阿彌陀佛」,「那是施主的福報,還望施主日後多行善事,多積善緣」
「主持的忠告小酒謹記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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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下山時已至未時,初秋的夕陽籠罩著瑤光寺山下的參天松柏,御親王府的馬車在夕陽下愈行愈遠。
馬車行至一半,突然顛簸了一下,沈初酒的身子猛然朝前傾去,她扶著額頭正準備喊雲雀,就聽見外面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打鬥聲越發激烈,沈初酒伸手挑起帘子看向外面,一個黑衣蒙面男子正處在下風。她看著那雙眸子不禁皺眉,這雙眼睛好熟悉。
馬車外的黑衣人趁空隙瞧見沈初酒正出神,他甩出手中暗藏的飛鏢,雲雀驚呼:「王妃。」
沈初酒忙回過神,放下帘子朝著馬車立馬躲去,就看見那枚飛鏢直直插在了車廂內對面的窗邊。
一番搏鬥後,黑衣男子身上連中好幾劍,眼看著就要敗下陣,他揚手灑了一把白灰迷了雲雀的眼順勢逃走,雲雀擔心沈初酒一人不安全,便也未曾追趕。
「王妃,屬下無能,又讓他跑了。」上次那人也是用這個法子,雲雀就吃了虧,這次原想著他受了那麼多傷,斷然沒工夫使詐,誰知,竟然又來。
沈初酒突然眼前一亮,那個人她好像在鴻雪閣見過,怪不得她從鴻雪閣回來之後他就緊接著來刺殺了。
「無妨,趕緊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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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才走進墨棠苑,清溪立馬放下手里的篩子走來:「小姐,今日夫人來了,奴婢讓她明日再來找您。」
「嫂嫂?可有說什麼事?」
清溪搖了搖頭。
沈初酒疑惑了下,昨日才從沈府回來,今日來找她想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哥哥他們來大淵也不容易,她是該多帶她嫂嫂逛逛。
沈初酒也未多想,轉身朝著小書房走去,她翻了片刻後將先前畫的刺客找了出來,她打開手中的畫卷看著那雙眼睛越發確定是那日在鴻雪閣見到的人。這時戰瀟突然推門而入,沈初酒下意識的將畫卷遮了一下。
戰瀟走到書桌旁瞄了眼畫卷,道:「你身為本王的妻,背著本王去看旁的男子的畫像,這樣好嗎?」
沈初酒將畫卷扔在書桌上:「殿下這平白無故就吃醋的勁兒什麼時候能改改,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就吃醋,還不聽解釋。」
戰瀟將沈初酒擁入懷中,咬了咬她的耳朵又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那你解釋。」
沈初酒推開戰瀟,拿起桌上的畫卷擺在他的面前:「這是刺客的畫像,我今日出城又見到他了。」
戰瀟看了眼畫卷,邊收邊問道:「出城?做什麼去了?」
沈初酒嘟起嘴,不滿地問道:「殿下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反倒只關心我出去做什麼,你是不是不在乎我了?」沈初酒問完最後一句話下意識的咬了下下唇,戰瀟原本就不在乎,她又何必問。
戰瀟將畫遞給姚輕,讓他將人帶去大理寺,若是平常的刺客直接送去京兆尹處便可,但是此人是京兆尹的獨子,刺殺的又是御親王妃,自然該送去大理寺。
他拐回來捏了一下沈初酒的臉頰,笑問:「你從哪句話聽出本王不在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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