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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垂眸不語,戰瀟伸手挑起她的下頜笑問:「從前在府里怎麼不見你這般鬧脾氣?」
沈初酒拂開戰瀟的手,在王府怎麼能跟自己家相比,雖說眼下的沈府只是自己哥哥在大淵的臨時落腳之地,卻也帶給她回家的感覺,莫名讓她覺得在這裡比在王府自由,而且在這裡鬧脾氣再怎麼樣都不會有人說什麼,若是在王府鬧脾氣指不定被丫鬟傳成什麼樣,若是被薛太妃知道了,說不定還會說她不懂事。
「是在沈家有人寵著,在王府本王沒寵你嗎,嗯?」
第53章 懂事
(微修)
沈初酒看著手裡的黃豆糕, 她聲音小小地說道:「女子出嫁從夫,殿下身為大淵御親王,我又怎能讓你後院不寧。」
戰瀟聽聞此話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從前他一直以為沈初酒的沉穩是源自於她是沈家家主,在他的眼裡,沈初酒能將府里的一切都打理好, 他承認, 當時的他是喜歡沈初酒獨立的一面的, 後來時常與她行那事,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還是嬌俏可人的她,可是她卻只有在床第間才對他服軟,原以為是性格如此, 現在才知道是她背負的太多。
「本王可曾要求過你?」
沈初酒聞聲臉上划過一抹轉瞬即逝的詫異,繼而說道:「我只是, 只是不想給殿下丟人。」
戰瀟單膝半蹲在沈初酒面前, 正經地說道:「我從未覺得你給我丟人,在我心裡你很好。」他又看了眼沈初酒手中的黃豆糕:「好吃嗎?」
沈初酒「嗯」了一聲, 正準備說「殿下想吃自己拿」的話, 就見戰瀟低頭將她手中咬過的半塊黃豆糕吃進嘴裡,一點都不嫌棄的樣子。
「殿下, 我都咬過了。」沈初酒小聲, 她手裡的那半塊黃豆糕捏了好久了,都有些汗津津的感覺了, 若是換作她, 定然不會再吃。
戰瀟捏了一下沈初酒的臉頰笑說:「咬過怎麼了, 你身上哪裡我沒親過?」
沈初酒的臉頰「唰」的一下就紅了,戰瀟言歸正傳, 道:「以後你在我跟前怎麼鬧都行,不要再這樣了好嗎?」
「你哥哥想讓你開心,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說,不要再讓你家人擔心了,可以嗎?」
沈初酒趴在戰瀟的肩頭突然哭了出來,「哥哥怪我做事不周全,隻身一人前去找殿下,我只是太擔心殿下了,我害怕殿下走遠城山的路,害怕殿下被馮太后算計,殿下出征的兩個月,我每天都過得很害怕,我想幫殿下照顧好府里,可還是著了馮太后的道,險些害了太妃娘娘和薛昭茗。」
「殿下。」沈初酒越哭越凶,戰瀟輕拍她的後背,「乖,我回來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門外偷聽牆角的沈新語做了個離開的手勢,沈時春輕聲跟著沈新語離。二人走在紅漆遊廊下,沈新語眉梢微挑:「放心了?」
沈時春沉默不語,他要知道戰瀟對沈初酒這般好,他方才也不會對戰瀟說那樣的話,平白破壞了他們的夫妻關係,還惹得沈初酒記恨他。他駐足看向沈新語:「新語,方才我說的那些話……」
沈新語知曉沈時春想說什麼,她挽起沈時春的手臂笑說:「大哥哥放心好了,明日我去御親王府找小酒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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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瀟二人回到墨棠苑時已至晚暮,沈初酒正說到有好多話給戰瀟說呢,就看見庭院內坐在石桌邊的顧松安,見戰瀟回來,顧松安起身躬身行禮,「殿下的身子可好些了?」他聽顧府的那名門生說完戰瀟的傷勢後就立馬背著藥箱趕來了,已經在這裡等了一個多時辰了。
戰瀟鬆開沈初酒的手說了聲:「本王餓了,去拿點吃的來。」
沈初酒起先遲疑了一下,繼而連忙朝著小廚房的方向走去。路上她想著戰瀟的身體情況,從前戰瀟任何事情都不會避著她,這次竟然將她支開了,難道是他的傷勢嚴重了?沈初酒搖了搖頭,肯定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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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內,顧松安給戰瀟把了下脈,脈象平穩無礙,他又問道:「身上的傷如何了?」
「沒什麼大礙,開一些祛疤的藥吧。」
顧松安聽著戰瀟的話不禁多看了眼他,從前戰瀟無論受了多麼重的傷都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現在竟然想要祛疤,成婚之後果然不一樣了。
戰瀟話音落了片刻,又指著自己臉上的刀傷問道:「臉上這個能好嗎,會不會留下印子?」
顧松安瞧了眼,邊整理藥箱邊道:「現在這麼在乎,早幹什麼去了?」他將壓箱底的藥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顧家秘方。」
「殿下出征的這兩個月,我已經將那些醫書看完了,裡面確實講到了治療的辦法,就是需要費一番波折。」
戰瀟微微頷首,「不管需要什麼,你直說便是。」
「旁的倒也沒什麼,只是……」顧松安上前俯身耳語一番,戰瀟聞聲色變,只道:「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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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端著吃食走到主屋門口時,顧松安正背著藥箱走出屋子,他點頭示意,沈初酒忙問道:「顧太醫,殿下的身體可有恙?」
「恢復的極好,只需按時用藥即可。」
沈初酒唇角微揚:「有勞顧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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