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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兵看到被魔獸托著的樓棄都大為詫異。
因為在蒼月山的時候,他和鏡岐親密非常,所以魔族的魔兵對他都是知道的,但是在這裡看到他大家都很震驚,尤其是看到托著他的魔獸。
樓棄把腦袋上的兜帽摘下來,喝著白氣問道。
「鏡岐呢?他怎麼樣了?」
魔兵看到他臉上焦急的神情,感覺不像是裝的,但還是猶豫了片刻,樓棄伸手舉著自己的手腕向他展示自己身上的鎖靈鏈。
「我身上帶著這個根本就不會傷害到他,你們不用害怕。」
聽到這裡眾人面面相覷。
沒有靈力,這麼遠的路程,這麼嚴峻的環境,他是怎麼過來的?
魔兵看下他的眼神,忍不住多了一切打量,然後看到魔獸親昵地蹭著樓棄的臉頰,似乎是在心疼他這一路走過來的遭遇。
魔兵見狀也不再猶豫,帶著樓棄來到了鏡岐養傷的營帳,一路說著他們此次戰役的情況。
「原本我們這場仗打完就要回去了,可是沒想到他們那幫人玩陰的給尊上下了毒,魔醫說此毒難解,尊上靈脈不穩,所以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現在生死未卜。」
樓棄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脫了下來,扔給他快步往前走了兩步,一進到鏡岐養傷的營帳就能聞到濃重的藥味,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在床榻上躺著的人。
他還在昏迷。
樓棄走到床榻前坐下來,視線在他的臉上來回巡視著,摸了摸他的額頭,輕聲叫他的名字。
「鏡岐??鏡岐??你還好嗎?」
樓棄見他沒有動靜,又轉頭看向魔兵,問道:「他昏迷了多久了?」
「兩天。」
「魔醫呢?魔醫開的藥給他用了嗎?」
「用了。但是效果不大,魔醫說,還是要靠魔尊自己。」
樓棄牙齒都在打顫,鏡岐可不能死啊...鏡岐要是死了,他漲好感值的事情就泡湯了,他就永遠都沒有辦法離開這個世界了。
可是看著躺在床上的鏡岐,看著他那張和長雲酷似的臉頰此刻慘白,毫無血色,他心裡又湧出一股莫名的情緒,揪的他胸口發悶。
所以……當長雲看到自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時候,也如他現在這般心境嗎?
樓棄鼻尖有些泛酸,伸手摸了摸鏡岐的臉頰。
「鏡岐,你可要醒過來呀。」
樓棄吸了吸鼻子,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不是說他中毒了嗎?解藥呢?解藥有沒有研製出來?」
魔兵搖搖頭:「沒有。」
樓棄皺起了眉頭沉思了片刻之後問道:「北境那幫造反的人手裡也沒有解藥嗎?」
「他們手裡有解藥,怎麼可能會給我們呢?」
樓棄站起身來:「我去問他們要。」
魔兵攔在他的身前苦口婆心的勸道。
「仙長,您現在靈力被鎖,別說去問他們要解藥了,您連他們的營帳都進不去。。」
這倒是實話,現在自己身上帶著這個鏈子什麼都幹不成。
樓棄重新坐下來,伸手握住鏡岐的手掌。
「去找人跟他們談,一定要把解藥要回來。」
「可是……」
魔兵有些欲言又止的猶豫道。
樓棄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魔尊的命重要還是那些地重要?!」
也許是樓棄周身散發的冷冽氣質把他們嚇到了,魔兵不再猶豫,忙不迭地應下。
「是!」
「再告訴魔醫,讓他們那邊加快研製,如果他們提出了非常不合理的要求,也不要一口答應。」
「是!」
樓棄說完這些之後也沒有離開這個營帳,因為他知道,自己待在這裡有助於鏡岐穩住自己的靈脈。
就像他現在在昏迷中,但是他的身體一定能夠感應到。
樓棄就這麼合衣躺在了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鏡岐,你一定要醒過來啊,我等你醒過來……」
他身上除了藥味之外還散發著濃重的血腥氣息,樓棄知道他肯定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才會讓那些賊人有機可乘。
他身上的那些傷都已經包紮過了,只有身上的毒沒有解。
樓棄突然覺得有些心疼……心疼鏡岐,也心疼從前的自己,不過鏡岐現在是幸運的,還有個能夠穩定他靈脈的人待在他身邊,自己那個時候哪有什麼人啊?
樓棄這樣想著往他身邊靠近了一些。
這幾天的舟車勞頓已經讓他精疲力盡,還沒等到魔兵過來匯報結果他就已經陷入了昏睡當中。
不知道為什麼,待在鏡岐身邊她也覺得很安心,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身邊傳出了細微的動靜。
樓棄睡覺很淺,察覺到動靜之後就立馬睜開了眼睛,然後對上了鏡岐幽深的眼眸。
他這一覺睡得太沉了,甚至剛醒來這會兒腦子有點迷糊,還反應不過來,眨了眨眼睛又閉上了。
「還沒睡飽嗎?」
鏡岐沙啞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了不對勁,猛地睜開眼睛看向他,試著坐起身來。
「你醒了?!」
可是還沒等他坐起來一股力量又把他拽了下去,他低頭去看,才發現兩個人的手還是牽在一起的,鏡岐似乎意識到了,順著他的目光低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