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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樓棄也沒有給他他想要的答案。
蕭令終於絕望了，漸漸鬆了手，站直了身子，脊樑卻塌了下去，他垂著眼睛，一句又一句地低喃。
「竟然沒有一處...沒有一處是真的嗎？」
蕭令像是體力不支一樣跌坐在了跪坐在地上，掩面笑出聲，眼淚卻從指縫滑落，他不再質問樓棄，而是把矛頭轉在了自己身上。
「我為什麼會愛你，樓棄，我為什麼會愛上你這樣的人。」
「你這樣騙我，戲耍我，騙我，一次又一次地愚弄我，我卻還是捨不得殺你！」
「哈哈哈哈！！」
「很諷刺吧，樓棄，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居然還捨不得殺你...」
他手掌攀上樓棄的腿，額頭抵在他的膝蓋上，神情卻又變得虔誠痛苦。
「為什麼不能愛我呢，樓棄，但凡你對我有一點點良心，都不能這麼對我。」
他聲音很低，下一秒卻又像是發了狠，張口咬在樓棄的腿上，力道很重，樓棄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看著自己的腿洇出血，浸透了衣衫。
蕭令瘋魔似的去舔舐他衣衫上的血跡，聲音顫抖。
「沒關係，我不強求你愛我了，樓棄，也不求你對我好了，只要你待在我身邊就好了，這一切都沒關係，我愛你，我愛你就夠了。」
「這次你再也逃不了了，不管你是真死還是假死，我都會把你留在我身邊。」
「我也可以去愛一具屍體，沒關係，樓棄。」
他低喃著開口，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樓棄想要伸手去摸他的腦袋，最後卻又嘆了口氣收回手，低低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蕭令。」
蕭令捏著他的腳腕，並沒有抬頭看他，而是恨聲低斥。
「閉嘴！」
樓棄能感覺到他捏著自己腳腕的手掌隱隱發顫。
「樓棄，閉嘴。你再說一些我不愛聽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我們一定，都會死在這裡。」
樓棄只好又閉了嘴，蕭令坐在他腳邊，小心翼翼靠在他一旁，睫毛猛烈顫抖，空洞的眼神中又升起來隱秘的愉悅，他輕輕閉上眼睛，靠在了樓棄的腿上，低聲道。
「你沒死，樓棄。」
第八十五章 囚禁權臣太傅 40
樓棄被身上的血腥味熏得有些頭暈，眼睛緩慢地眨著，更沒有什麼力氣推開蕭令放在自己膝蓋上的腦袋，直到小腿處傳來禁錮之意，他垂下眼睛去看，只看到了蕭令的手掌攀附著自己的小腿往上。
片刻之後，他揚起頭，從懷裡拿出來一隻簪子，是他前些時日買給棠溪的，不知道蕭令是什麼時候摘下來的。
樓棄垂眸對上他的眼神，聽到他微微沙啞的聲音。
「這是你買給他的嗎？」
他怎麼會對這些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樓棄心裡微微疑惑，還不等開口就聽到他輕笑的聲音，然後垂下眼睛看向自己手裡的簪子。
「這很像你的眼光。」
通過這個也能看出來？樓棄沉默不語，樓棄眼見蕭令將那隻簪子擦拭乾淨收回自己懷裡，睫毛顫了兩下，悄然轉過頭去。
蕭令起身，將樓棄打橫抱起，聲音低沉：「我們不待在這裡，我們回自己的地方。」
「自己的地方」，他嘴裡說的自己的地方應該是之前他留下來的院子，也就是騙蕭令說兩個人要一起住的院子。
樓棄被他抱在懷裡走出房門，院子裡的屍體已經被處理乾淨了，連血跡都沒有了。
樓棄也不想做掙扎，只是看向蕭令，小聲說道：「那我，我能收拾一下東西嗎？」
蕭令仍舊是冷著臉，側目看了他一眼，下頜緊繃：「不需要，這裡的一切你都不需要，就把這裡忘掉，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樓棄知道這樣的舉動不過是自欺欺人，抿抿唇：「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那你呢，蕭令，你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嗎？」
樓棄能感覺到蕭令的動作明顯僵硬了一下，但是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馬車在外面等著，蕭令將樓棄放進去，逼仄的空間血腥味更加明顯了。
樓棄垂眸看著自己帶血的衣衫，一時間有些指尖發麻，他知道現在蕭令變成了皇帝，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再威脅到他，所以自己連個求助的對象也沒有了。
就像他所期盼的，自己終於成了只能依附他的禁臠。
他不知道自己回去知道要面對什麼，不見天日的囚禁，冰冷徹骨的鎖鏈，還是無休無止的折磨....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要硬著頭皮去收集他的好感值...
想到這裡，他覺得有些疑惑，這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按照往常，好感值是肯定會降低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次的好感值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樓棄覺得很是奇怪。
「系統，這次的好感值為什麼沒有下降？」
系統出來的很慢，心情聽起來也欠佳。
想想也知道，本來只差一點就能通關了，誰知道樓棄突然半路暴露，現在不能通關不說，還要被拖回去強制。
樓棄想想都要長嘆一口氣，更別說是系統了。
「在好感值達到一定高度之後，是不會再下降的，同樣的，最後這百分之十的好感值會非常有難度，還請宿主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