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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和順從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唯一能討好唐覃的事情。
他端起來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杯靜望著唐覃，唐覃也不錯視線，目光一直追隨著，強裝了一會冷淡，又漸漸露出痴迷神色，他端詳著樓棄，沉醉著呢喃。
「樓棄，你說你到底是哪裡迷住我了呢？這麼不聽話，這麼背叛我，我還是想要把你留在身邊。」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魔怔了？」
樓棄指尖微微發顫，一股燥熱之氣順著小腹爬上來，他看著那杯剛被自己喝完的大夢初醒，又猛地看向唐覃，身子不受控制地軟在地上，酒杯被他揮在地上，他咬著牙質問。
「唐覃，你給我下藥？！」
唐覃托腮看他，末了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看著和煦，卻又讓人膽戰心驚，他交疊著雙腿，垂下腦袋，近距離地端詳著樓棄，低語道。
「因為我想操死你啊，樓棄。」
他從桌上拿起來幾張白紙，樓棄視線模糊，但是還是任由那幾個字撞進他的眼睛裡。
「包養合同。」
唐覃拿著包養合同在他眼前晃著，一字一句開口，擲地有聲。
「樓棄，想要救樓家，就乖乖簽下包養合同，當我的情人，就像你當年包養我一樣。」
樓棄咬著牙忍住燥熱，但是身上還是難受得厲害，他知道，唐覃肯定是給他下了強效的藥，他才會這麼難受，唐覃把筆塞到他的手中，讓他就這麼躺在地上，顫顫巍巍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唐覃把合同放在一邊，抬手托起他的下巴，摩挲著他的唇瓣，輕吐出幾個字。
「現在，該救你自己了，樓棄。」
樓棄搖搖欲墜，臉頰不自覺得摩擦著他的手掌，唐覃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拖拽著拉到自己腳下，讓他溫順地依附在自己腳邊，樓棄抬眼，顫抖著嗓音出聲：「放過樓家...」
唐覃逼視著他，暴怒翻滾。
「為什麼要背叛我？！」
「樓棄！」
「明明待在我身邊，愛上我就能解決的事情，偏偏要這樣！」
他掐住他的臉頰逼近：「你能和鄭瑤結婚，卻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樓棄，你知道你答應她的時候，我有多想殺了你嗎？」
「我真是恨不得殺了你...」
「我真的是恨你，樓棄，我怎麼會愛上你這樣的人，我在你眼裡算什麼？樓棄，我在你眼裡究竟算什麼？！」
「為什麼不能愛我，樓棄，你愛我一點好不好？就一點，我就要一點，我求你，愛我好不好？我們別這樣，我也不想這樣的。」
第二十八章 反向包養 28
樓棄看著他渴求的眼神，竟然一時間分不清到底是誰處於下風。
樓棄閉上眼睛，再重新睜開，死死咬緊牙關，強迫自己要鎮定，但身體忍不住顫抖，掌心不住地分泌汗液，蹭著唐覃的膝蓋：「我簽了合同，你不能讓樓家破產。」
唐覃一點點湊近，近在咫尺地的距離停下，用唇瓣摩挲著他的唇瓣，動作溫柔極致，語氣卻陰鬱無比。
「那就要看樓總今晚的表現了。」
他控制住樓棄想要逃離的身子，手掌禁錮住他的後脖頸將他拉到自己跟前來，唇瓣貼住他的耳垂，一字一句開口。
「討好我，取悅我，張開腿主動讓我對你為所欲為。」
「發誓一輩子留在我身邊。」
樓棄身體顫抖著，屏住自己的呼吸儘量不讓他身上的木質香氣鑽到自己的鼻孔里，可儘管如此，唐覃的氣息還是無孔不入。
唐覃噴出的熱氣引起樓棄的陣陣戰慄，安靜幾秒後，他的唇瓣落在樓棄一側的脖頸上，親得溫柔，陡然又變成撕咬，很用力，像是恨不得喝光樓棄的血，樓棄低聲出發悶哼：「啊...唐覃！！你這個瘋子！！」
唐覃捏緊他的脖頸：「才知道嗎？」
他發了狠，拽住樓棄的頭髮將他按在桌面上，薄薄的衣料在他手裡瞬間被撕個粉碎，別墅里安靜非常，一點旁人的動靜都沒有，只有樓棄粗重的呼吸一聲聲迴蕩。
沒有任何準備，只是唐覃單純泄憤，樓棄心尖發顫，被藥勁兒耗的眼睛都開始發酸，縱使不甘，縱使痛恨，但他不置可否，他也曾在這畸形的占有和病態的溫柔中淪陷過。
可這一刻，大夢初醒，他的幻想也破碎了。
大夢初醒的又何止是唐覃一個人。
這一次，唐覃在他身後不再一遍再一遍地說愛，而是咬著他的耳朵，一句接著一句的斥責，每個字都透露著他對樓棄的怨懟。
「樓棄，你恨你。」
「恨你拋棄我。」
「恨你去包養新的人。」
「恨你不顧舊情。」
「恨你答應和鄭瑤結婚。」
唐覃臉上都覆了一層薄汗，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性感，只是他現在的表情太過狠厲，性感削弱了幾分，他顫著手掌攥緊他的脖頸，靠近，雙眸迅速變紅。
「在想什麼啊樓棄。」
「在想為什麼被我發現了是嗎？在想要是做的能再縝密一些，不被我發現就好了。」
他卡住樓棄的下巴，將他的面頰別過來，舔舐，撕咬，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面頰，像是不願意錯過他每一個神情。
樓棄俯在桌面上，牙齒打顫，想要罵，但卻不得不認輸，轉頭垂首，最終還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