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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怪人家服務不到位的,畢竟在他們之前來的一水兒的全是有錢人。

  墨行舟拿到了兩把鑰匙。

  一路上他已經思忖清楚了,如果要以省錢為宗旨的話,他和荊澈同住一間才是理所當然,可是一想到徒弟對自己的態度,又覺得訂一間房等同於讓可憐的徒弟睡大街,太殘忍。

  喚來店小二,墨行舟遞過去手裡的吃食,叫他拿去後廚熱一熱,順便又叫了幾個熱湯。

  上樓後卻不見荊澈在哪,不僅如此,仙門的那幾個人好像統統消失不見了。

  曲寒星已經在樓上敲了半天的門,沒動靜,撓頭道:「奇怪,二師姐這時候也不在麼……二師姐!」

  他邊敲邊喊,天字一號房的門突然開了,一個黑衣長臉的帶刀侍衛繃著臉呵斥:「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他瞅了一眼曲寒星敲著的門牌,臉色更黑了,「嘿,又是你們!沒完沒了了是吧,吵到了我們公子休息,你們擔待得起嘛嗎?!」

  曲寒星也不是站在挨罵的性子,懵了一瞬,隨即開始輸出,「大白天的睡什麼覺,是正常人麼!還有什麼叫又是我,曲爺爺我根本不認識你!還有,誰管你們公子休息不休息,我愛怎麼……」

  「好了。」

  曲寒星感覺右肩膀一沉,將出未出的話全收回了肚子裡。

  墨行舟從身後按住了他的肩膀,曲寒星移開了兩步,低頭委屈道:「師尊,是他先罵我……」

  黑衣侍衛疑惑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他一遍,又從下到上再看一遍,自言自語道:「難道不是方才那個咋咋呼呼的小子了?」

  墨行舟皺了皺眉,他似乎聽懂了一些。

  「你知道他們去哪了。」

  不等黑衣侍衛說話,他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車軲轆聲,伴隨著壓抑的低咳,侍衛喚了一聲「公子」,忙去扶他。

  他一閃身,身後的那個人的身影便完全露了出來,瘦骨嶙峋,滿頭白髮。

  墨行舟看清他臉的那一刻,心中閃過一絲訝異。

  「您是在找那幾位仙長吧,」他扶著輪椅扶手,抬頭問墨行舟。

  臉色憔悴,眼睛卻有潤亮的光澤,不見病態。

  「有位蕭姓仙長和一位荊姓仙長說是比武切磋,此刻……大概是在賭場。」

  第18章 賭場

  万俟城最大的賭場,此刻,迎來了半年來最激動人心的一場賭注。

  「這裡就是了,整個万俟城賭場不少,只有這個後台最硬,沒有什麼是不能在這裡賭的。」曲寒星準確無誤地帶墨行舟找到了這個偏僻的地兒,還準確無誤地對了一些黑話才進來,覺得自己在師尊面前撿回了一點小小的自尊心,語氣里有些抑制不住的得意。

  「師尊你且看吧,他們要拿勝負做賭局,一定在這。」

  墨行舟避開湊過來的精神狀態不正常的賭徒們,環顧四周嘈雜,輕笑一聲,「這麼大的場子,只賭勝負?不合適吧。」

  「那師尊的意思是……」曲寒星顯然也想到了什麼,眨眨眼睛,眸中閃爍著幾分雀躍的光芒,「賭生死?不至於吧……師兄和那個姓蕭的好像也沒什麼仇啊……」

  墨行舟卻盯著遠方,不再接著說下去,曲寒星也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果然在最人群擁擠的地方看見了一面緩緩升起的旗子,三個大字鮮紅欲滴——

  生死局。

  荊澈到底想做什麼?

  任是墨行舟現在仍舊變不驚地淡然笑看著這一切,此刻也猜不透荊澈的用意了。

  荊澈絕不會是自己想來的,他也許連這種場合的存在都不知道,而蕭郁看著也不像是慫恿人幹這種瘋狂荒謬之事的性格。

  一個黑袍人在歡呼聲中從天而降,變戲法一樣。

  他帶著一張深紅色的龍頭面具,說話的聲音和臉上的面具一樣邪門。

  「諸位諸位,前兩局精彩想必大家也都見識到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兩位小公子可謂是旗鼓相當難分高下啊,不過這最後一場嘛,得按我們三爺這裡的規矩來,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高瘦的黑袍人講完這番話,便退到了身後的黑暗裡去,俯身對椅子中坐著的主子回話。

  那人整個人都隱沒在黑暗的角落裡,細看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只有明明滅滅的紅點在黑暗中倏地亮起一下,大概是手裡夾著一桿大煙槍。

  蹙眉好一會兒,曲寒星突然鬆了眉頭,自言自語道:「是他……」

  墨行舟:「誰?」

  曲寒星說:「後面那個當家的,我和師姐都見過他,穿金戴銀鑲金牙,芳菲盛的鴇母也叫他三爺,原來竟是這裡的主人,怪不得衣服上都用金線繡貔恘……」

  墨行舟的注意力原本不在三爺身上,被曲寒星一科普,不免也多看了他幾眼,然後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他手裡那杆煙槍。

  幾秒後,墨行舟突然瞭然地輕笑了一下,輕嗤道:「主人麼,我看未必……」

  台下突然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天花板上空聚集了無數鬼火螢燈,藍綠色光源幽幽,映照著台上台下,緩緩登上擂台的兩人臉上波光粼粼,仿若置身澄清的海底。

  墨行舟看到兩人身上都有少數殘破和整齊的裂痕,手中拿著的也都是一模一樣的普通長劍,想必不會動用靈力,單純只是一場劍術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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