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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潯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的掌心,白色的方巾揉做一團,力氣大到摺痕再除不去:「看見了。」

  喻蕭衡失笑,他挑著眉,神情倨傲,又帶著明晃晃的逗弄:「這個想試一試嗎?」

  秦潯垂眸不語,緊身的白色襯衫下擺塞進騎褲,兩條黑色的寬形背帶因為胸前的肌肉而繃得很緊,胳膊抬起時喻蕭衡瞧見他身上的肌肉形狀,也許是那件襯衫太薄,他似乎看見有什麼在輕輕跳動,像是處於極度興奮狀態時的青筋跳動。

  手上的馬鞭被秦潯握住了另一端,喻蕭衡便興味地看他用那條方巾細緻地擦拭。

  「呵。」喻蕭衡笑的身體發顫。

  秦潯收起方巾,抬頭,語氣自然,眼神乾淨,連半絲情緒也無:「好了。」

  喻蕭衡舌尖抵住牙齒,深棕色的馬鞭被他握在手裡像是什麼藝術品,他像是拍打晉隨那樣拍了拍秦潯的臉,他的手很穩,記憶也足夠優秀,輕而易舉地還原那個場面。

  秦潯睫毛微顫,裸露在外的脖子上經脈凸起。

  一下、兩下、三下。

  動作結束。

  他若無其事的樣子簡直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他與喻蕭衡不過進行了一場禮貌而客套的問好。

  「秦先生,你可真討人喜歡。」喻蕭衡說。

  第28章

  秦潯給觀看了全程的兩匹餵了蘋果:「喻先生說錯了,我是出了名的無趣,從小就不討人喜歡。」

  喻蕭衡手指點在下巴上:「那一定是因為秦先生不曾將面對我的這副面孔露給他們看。」

  秦潯掀起眼皮,那雙眼睛漆黑幽深:「每個人都有兩副面孔。」

  喻蕭衡彎起唇:「那我可真是榮幸,可以見到秦先生不展示給別人看的那一面。」

  秦潯重新低下頭,沒說話。

  喻蕭衡像是興致起來一樣追問道:「不知道秦先生是為什麼選中了我呢,難道我身上有什麼吸引到秦先生的地方?」

  喻蕭衡是真的不知,秦潯不同於劇情中的那一個男二反派,和他比起來,晉隨反倒更像。

  他聽過有關秦潯的傳言,不近人情,冷漠,刻板,他也見過秦潯,在某些方面單純得嚇人,或者說是不理解。

  秦潯深深看著他,眼神不躲不避:「有。」

  至於是哪裡,他卻沒有說,只將目光落在喻蕭衡的身上,他好像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有野獸才有的感知力。

  喻蕭衡被他不冷不淡卻暗含深意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他將鞭子輕輕拍在手上,說:「能讓秦先生喜歡是我的榮幸。」

  秦潯輕輕搖了下頭,目光似有若無地掃向遠處。

  喻蕭衡探頭放柔了聲音,像是在說什麼不能讓其他人聽見的小秘密:「他在看我們嗎?」

  「是,他一直在看。」秦潯回。

  喻蕭衡心裡好笑,他拍了拍身下的馬,調轉方向離開,留下一句:「那現在換一換,秦先生來看?」

  晉隨瞧見喻蕭衡過來的身影,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只是蕩漾的心神卻是如何也隱藏不住的,他大概真有些毛病,竟然真的在興奮。

  他摸了下額頭,一片冰涼,沒有發燒。

  「阿隨。」喻蕭衡喊他。

  他轉過身,做出副生氣的模樣:「明明是我約你來的,你卻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去見別人。」

  喻蕭衡挑起眉毛,忽然笑了一聲,他聲音好聽,聽得晉隨耳廓都發麻:「笑什麼?」

  「我還以為這正合你意。」喻蕭衡說。

  晉隨被看透想法,他遙遙望了眼重新騎上馬的秦潯,他與秦潯自小一同長大,家世相當,年歲相同,是天然的比對對象。

  晉隨從小性格頑皮,和秦潯截然相反,秦潯已經能解數學題的時候,他還不認識數字,等他能認數字了,秦潯又厲害了。

  大概人真是生下來就不同的,他什麼都比不過秦潯。

  長大後,更是不得了,秦潯脫離家裡的公司自己闖出了一番更廣闊的天地,他還是個在家裡公司啃老的花花公子。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秦潯不開竅,各方面的不開竅,一涉及情感方面,就像是個孩童,晉隨向來以這方面比的過秦潯來做安慰。

  他清楚喻蕭衡的為人,喻蕭衡面熱心冷,如他們這般性格的人大概是不會付出真實情感的,秦潯要吃上一個大虧,他簡直在盼著秦潯愛上喻蕭衡,然後被喻蕭衡狠狠甩了。

  但凡是想一想都興奮得要命,且他似乎有些綠帽癖,儘管喻蕭衡和他還沒有關係。

  秦潯心中如此想,嘴上卻硬的厲害,他聳了下肩,皺眉委屈道:「寶貝,我又不是什麼變態,這種事情怎麼會和我的意,你明知道我的心意的。」

  喻蕭衡緩緩說:「是嗎,那天在酒吧,我看你不是挺興奮嗎,我以為你會很高興,今天還特意喊上了秦潯。」

  晉隨無話可說。

  *

  兩日後,喻蕭衡在家玩遊戲時收到了明鈺的消息,明鈺的奶奶去世了,說是因為病情突然惡化。

  劇情果真如明鈺所說走了過來。

  他換上衣服,雖然沒收到任務提醒,但他準備去祭拜祭拜。

  陰沉沉的天空沒落下一滴雨水,空氣卻潮濕得厲害。

  喻蕭衡剛下樓,就瞧見徘徊於客廳的過舟。

  過舟抿著唇看他:「你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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