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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蕭衡彎腰折辱般拍拍他的臉,說:「滾,我說乾淨就乾淨了。」

  過舟用指腹擦拭掉唇邊粘上的奶漬,這個角度他能看見喻蕭衡浴袍下大片大片的肌膚,不等細看,喻蕭衡先站起了身,浴袍自然下垂,遮住方才風光。

  男人站在他身前,一雙長眉下含水的桃花眼裡盛放冰冷的笑意:「記得把碎玻璃打掃乾淨。」

  黑褐色的地板上,透明碎玻璃混合著牛奶亂了一地,過舟無聲將它們掃進垃圾桶。

  窗外雪花紛紛揚揚,他推開窗,寒風將滿室香甜的奶味席捲而去。

  喻蕭衡又泡了個澡,淋了牛奶的手上黏膩膩的,似乎還殘留著少年低頭舔舐的觸感,耳邊系統在不滿地抗議:「你這樣不行的,你看他根本就沒有被打擊到嘛!」

  喻蕭衡一寸寸清洗著指縫,頭也不抬地說:「任務完成了嗎?」

  系統悶了聲,說:「完成了。」

  「那不就結了?」喻蕭衡說。

  系統任務實在死板,之前有個任務是在火鍋店打工給女主角遞上一杯冰可樂並垂涎女主角的美貌,因為實在應聘不上服務員的崗位,喻蕭衡便借了身衣服,完成了那個任務。

  從那之後,對於任務他再沒有兢兢業業盡善盡美的想法。

  工作這種東西,能糊弄就糊弄過去嘛。

  *

  也許是洗澡後衣服穿得太過單薄的原因,喻蕭衡第二天頭痛得厲害,臉上也泛起不自然的潮紅,他發燒了。

  喻笙秋用早飯時沒有看見哥哥的身影,擔心地敲響房門,得到許可後一進來就瞧見喻蕭衡半裸著胸膛靠在床上伸手拿水的模樣。

  騰地一下臉上升起紅雲,緊接著看見喻蕭衡明顯不對勁的臉色,他焦急問:「哥哥,你身體不舒服嗎?」

  「阿笙幫我把退燒藥拿過來。」喻蕭衡懶得再下床,自然地使喚起弟弟。

  吃了粒退燒藥,藥效發揮上來頭昏腦漲的,昏昏沉沉只想睡覺,加上昨夜沒睡好,喻蕭衡不多時就睡了過去。

  喻笙秋瞧著哥哥的睡顏,靜悄悄湊近,確認哥哥真的睡著後,食指劃向自己肖想已久的唇瓣。

  他從小就羨慕喻蕭衡,因為生病的原因,他自小就與跑步玩鬧隔絕,別說朋友,連正常人的人際交往他都沒有。

  喻蕭衡和他相反,他過著讓喻笙秋羨慕嫉妒的生活,可以上學,可以有自己的朋友。

  喻笙秋理所當然地厭惡這個哥哥,憑什麼只有自己什麼都不能做,憑什麼這個廢物愚蠢的哥哥可以活得那麼好。

  有一次他撞見喻蕭衡和朋友打電話時竟然說什麼遲早要把自己搞到手,他噁心的要命。

  可奇怪的是,不過一個星期,喻蕭衡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溫和有禮,熠熠生輝,那層令人噁心的髒污突然不見了。

  喻笙秋的指尖從喻蕭衡高挺的鼻樑上掠過,又飛快收走。

  不管這具身體裡的是人是鬼,既然來了,那就一直留下來吧。

  *

  喻蕭衡是被系統的提示音吵醒的,床邊喻笙秋竟然還沒離開,對上那雙關心的眼,他輕輕咳了一聲,說:「阿笙先出去可以嗎,哥哥要換衣服。」

  喻笙秋乖乖點頭。

  等人離開後,喻蕭衡專心接受任務。

  【《替身火葬場》任務發布:華麗的宴會廳,明鈺向來不適應這種場合,他緊緊跟在林將行的身後,可林將行走得太快,他們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

  明鈺抿著唇,看著他的背影,心想他們終歸是不合適的,就像這段路,林將行走得快他走得慢。

  人來人往,觥籌交錯。

  明鈺拽了拽身上的西裝,這件西裝對他而言並不合身,稍大了一些,他已經和林將行說了很多次,可半點用處也沒有。

  「那是喻家的大公子吧,他回國了?」

  「不得不說喻大公子和林總真是配啊,聽說他們從前是同學,林總是不是以前還追過他?」

  明鈺愣愣地看著人群之中的男人,那人穿著一套白色套裝,俊美非凡,而林將行看著男人的眼神極為深情,他像是看呆了一樣緊緊盯著男人的臉。

  男人和自己長得好像,或者說是自己長得和他很像。

  一瞬間,他什麼都明白了。

  難怪衣服總是不合身,難怪林將行總是盯著自己的臉發呆,難怪他拋下自己走得那樣快。

  原來自己不過是個替身。

  明鈺咬著唇轉身離開。

  請宿主認真完成任務:任務成功獲得一點生命值,任務失敗扣除十點生命值。】

  喻蕭衡按著太陽穴,燒還沒完全褪下,他吸了吸似要感冒的鼻子,翻找起白色衣服來。

  沒穿什麼白色套裝,他沒有興趣給自己找罪受。

  白色的毛衣外面套了件厚實的羽絨服,因為生病,整個人狀態頹靡,蔫蔫的沒什麼精神。

  任務沒說是什麼宴會,他也沒收到邀請,折騰到最後終於在劇情節點開始前查到宴會設在西山的一個私人酒莊,他設法混了進去。

  金碧輝煌的宴廳內,所有人的目光時不時就投向站在最顯眼位置的人身上,那人穿著身白色羽絨服,帽檐處長長的絨毛襯得他臉極小,可能是有些熱了,他脫下衣服搭在椅子上,露出裡面寬鬆的毛衣來。

  毛衣腰際做了收腰處理,腰背挺拔,站在那裡宛如自在的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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