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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意識浮浮沉沉,幾乎要溺死在這溫柔的輕吻里。
忽而暈乎乎想著,今天走的是慢刀子磨肉的路線?
唇齒被用力舔舐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確實挺像塊肉的。
……明明以前侍寢的時候,也沒有過這麼純情的接吻啊。
正出神想著,唇瓣忽然被人用力吸了一下,傳來幾分刺痛。
她「嘶」了一聲,身前人壓下來的力道便又重了一些,黏糊的聲音從兩人唇齒相接的地方傳出,帶著莫名的沙啞與性。感,叫葉芳愉的心跳差點驟然一停,「認真。」
於是葉芳愉便又陷入沉淪里了。
等到兩人終於分開,身形嬌小的女子四肢無力地癱軟在面前男子的懷抱里,蔥白如緞的手指死死攥著衣襟,明黃與瓷白界限分明,又透著幾分旖旎。
葉芳愉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尾被拍到沙灘上的魚,除了呼吸什麼都做不了。
腦袋裡有許多道絲絲縷縷的雷在遊走,劈里啪啦炸得人背脊都麻了。
等她好不容易緩過來,眼前視線重新變得分明。
唇瓣倏地再次被人捕獲。
她被人一邊親啄著,一邊被緩緩放平躺在床上。
侍寢所穿的衣服本就松垮,脖頸下的肌膚白里透著粉,吸引了身上人的視線。
於是捏在葉芳愉下巴銥錵的手指往下移了移,指尖划過的地方引起一陣陣顫慄酥麻,等它來到衣領處,正打算有進一步動作。
門口忽然傳來梁九功的聲音,帶著幾分慌張和驚懼,「皇上,承乾宮佟妃娘娘突發惡疾,已經請太醫過去了。」
伸向衣領的手指霎時一頓。
葉芳愉整個人瞬間清醒了過來,「皇上?」
皇上「嗯」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手指繼續伸向葉芳愉的衣領,漆黑眸底像是聚著風暴,旋即聲音沙啞地朝外喊了一句,「朕知道了。」
竟是半點起身的欲。望也沒有。
葉芳愉臉上的表情懵懵懂懂,就這麼被人扯開了衣襟。
身上覆著的陰影重新壓下,滾燙的唇瓣帶著幾分急迫貼在了她光滑的頸窩皮膚上。
空氣似乎又要燃燒。
門口梁九功的聲音繼續不知死活地響起,「可是皇上,慈寧宮的蘇麻姑姑已經過去了……」
葉芳愉:……
懂了,這下是再不想過去也不行了。
她抬手推了推依舊埋首在她頸窩處的人,低聲提醒:「皇上。」
屋內一時有些寂靜,覆在她身上的人也沒有繼續動作。
片刻之後,忽然響起一聲長長的嘆息。
葉芳愉被人緊抱了一下之後又鬆開。
衣領處的布料也被重新整理好,皇上隨手扯過一床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又輕輕拍了拍,「你歇著吧,朕自己過去就行了。」
葉芳愉縮在被子裡,不知想到什麼,聲音忽而有些羞澀,「那……皇上之後還回來嗎?」
成功叫皇上起身的動作倏地一頓。
他坐在床沿往葉芳愉看過來,清冷視線帶著隱約打量。
——而床上的女子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眉眼間的春情泛濫到了何種程度,一舉一動都似在勾。引,偏偏還敢用一雙水波氤氳的眼眸巴巴望著自己。
皇上的喉結不由動了動。
葉芳愉羞得往被子裡又縮了縮。
下一秒就被一隻大手毫不留情地掀開了被子。
葉芳愉霎時就有點懵,連忙結結巴巴地開口解釋,「臣妾,臣妾不是那個意思……」
她沒有想繼續啊……
她不過是想到以前看過的宮斗電視,覺得皇上在她這裡就這麼被人叫走的話,好像有些丟臉……於是便下意識問了一嘴還回不回來……
怎地皇上看她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一樣?
難不成是電視劇騙她?
正恍惚間,她被人從床上挖了出來,光腳站在床前的腳踏板上。
衣領被重新拉開。
葉芳愉嚇得連忙攏緊,床上可以,床下不行!
不知是不是從她臉上的表情讀出了些什麼,皇上忽然低低地笑出了聲,他湊近過來,貼在葉芳愉的耳邊說道:「不弄你,是給你換衣服。」
葉芳愉有點茫然:「換衣服?」
「嗯,你既然想朕回來,那不如與朕一同過去看看?」
啊,原來是這樣啊。
葉芳愉恍然大悟,覺得自己腦子裡的廢料是時候該清一清了。
她抿了抿被親得有些刺痛的唇,斂下眼眸,「還是臣妾自己換吧。」
面前人對她無有不應,從善如流地鬆開了手,讓她自己來。
葉芳愉在衣櫃裡隨便找了件旗裝穿好,另一邊皇上不知從哪裡扒拉出來一件披風,看了看她身上月白色的旗裝,又看了看手上的草灰綠色的披風。
最後把手裡的披風往旁邊凳子上隨手一丟,重新翻出來一件牡丹粉色的,給她仔細披到肩上,系好帶子。
牽著葉芳愉的手往外走時,不知道又想起來什麼,忽然湊近在葉芳愉耳邊說了一句,狀似不經意地開口,「你若實在想在床下,就且等天氣再熱一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