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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的時間,梅爾灰溜溜連輸掉十分,以零比十的戰績輸掉了比賽。
儘管輸掉了比賽,他大大鬆了口氣。還好亞菲特下手還是有分寸的,自己除了被打中的地方隱隱有點痛之外,沒受什麼嚴重的傷。
凱里不知什麼時候再次來到了拳台邊,見斯潘塞聚精會神看著台上的比賽,走過去玩味道:「斯潘塞,如果我沒記錯,他用的招數和你很相似。」
聽到他的聲音,斯潘塞皺起眉,沒有搭理。
凱里卻越說越起勁:「他的速度比你還要快,動作更加靈敏,雖然招式不太連貫,不過作為業餘來看已經夠了。」
說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聲音猶如惡魔般低語,刺激著斯潘塞的神經:「你不會連一個業餘的雌蟲都打不過吧?要是真的輸了,差不多就直接告別賽場了。」
凱裡面露惋惜地搖頭:「別說,比賽見不到你,怪可惜的。」
拳頭攥的咯咯作響,斯潘塞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凱里,轉身大步離開。
目標得逞的凱里大搖大擺回到了觀眾席。
斯潘塞和那隻軍雌誰輸誰贏都不重要,對他來說,能讓斯潘塞出離憤怒,就已經達到目的了。
第二輪比賽結束的毫無懸念,阿爾特便沒再讓他們長時間的休息,五分鐘後,亞菲特再次站上了拳擊台。
他的眼神始終如一,無論面對梅爾還是斯潘塞,同樣嚴陣以待,不會因為對手的強大或者弱小而區別對待。
斯潘塞後一步走上台,站在另一邊。
僅僅是面對面站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緊張起來。
其他蟲都給自己找了個絕佳的觀眾席,屏氣凝神觀看這場勝負難判的比賽。
即便改變了規則,阿爾特依舊被這氛圍搞得憂心忡忡。
怎麼看都不會是輕易結束的一場比賽。
不知道亞菲特的精神力能不能撐住。
就算贏不了,他也會想辦法讓亞菲特和俞靜展能夠放一段時間的假出去,但以他對亞菲特性格的了解,恐怕對方不會輕易認輸。
比賽開始。
一時間,台上台下都鴉雀無聲。
率先朝對手逼近的是亞菲特,他一步一步靠近,雙肘抬起,立起前臂,將所有能被對手得分的部位緊緊阻隔。
斯潘塞比他要高一些,也要壯一些,寬大的臂膀將身前的部位遮蓋的密不透風,找不到任何能夠攻擊的位置。
亞菲特壓下眼睫,思考著方法的可能性。
想要得分,就必須讓斯潘塞出拳,只有他的胳膊打出去的那一瞬間,他的身體是沒有任何遮擋的。
眨眼的瞬間,斯潘塞暴起,兩步直衝過來,閃電般的刺拳攻向亞菲特的額部。
他拳頭的位置很高,亞菲特迅速向下閃躲。
然而,斯潘塞似乎早有預謀,在他降低重心的同時後手上勾拳壓制。
亞菲特用手臂擋住了這一擊,另一支手臂直拳突破,被斯潘塞緊合的手肘避開。
雙方同時向後跳開。
目前還沒有哪方成功拿下首分。
阿爾特神經緊繃,一隻手捏著掛在脖子上的哨子,舉在半空中一動未動。
很快,他們開始了下一次的較量。
一開始的試探逐漸變成了壓制。
雙方之間攻防不斷。
一次沒有守住的良機,斯潘塞的拳頭砸在亞菲特的腹部,後者後撤一步站穩,面對的是斯潘塞如雨點般接連落下的連擊。
所幸亞菲特的反應極快,在被擊中之前,雙臂交叉護住身前。
隨著時間的流逝,體力逐漸消耗,斯潘塞的眼神愈發晦暗,情緒陰晴不定。
正因每一場比賽都全力以赴,才會對現在這種僵持的局面感到憤怒。
曾經在拳台上風光無限的他,是不是永遠回不去了?
現在面對連專業選手都不是的對手,居然得不到一點優勢。
他已然忘記了這僅僅是一場娛樂節目中的任務。
他必須要贏。
沒辦法得分,就想辦法擊倒對手。
直到對面再也起不來為止。
眼見斯潘塞的攻擊方式更加兇悍,阿爾特想吹響哨子,卻找不到任何確認他犯規的時機。
坐在台下看戲的凱里「嘖嘖」兩聲:「這樣就忍不住了嗎?」
他想和左手邊的黑髮雄蟲搭話,轉頭瞧見雄蟲冷若冰霜的眼神,不由一頓。
從他開始注意這個雄蟲開始,對方便一直是一種漫不經心的模樣,好像什麼都不在意。
還是初次見到雄蟲露出這副表情。
另一邊的莫爾的表現截然相反,驚喜道:「終於又看到斯潘塞用這套拳了!」
作為最忠實的粉絲,莫爾知道斯潘塞最擅長的並不是閃避,而是毫無破綻的防守和最堅硬的拳頭。
他的出拳速度在職業選手中算不上頂尖,但每擊中一下,都是一次致命的打擊。
拳頭力道之大,擊中骨肉帶來的疼痛感能讓對手瞬間喪失掉自己的節奏,從而不得不順著他的節奏去迎合。
壓縮海綿製成的拳套能給的緩衝寥寥無幾,強勁有力的拳頭砸在肘部的撞擊聲砰砰作響。
亞菲特的腳跟已經靠近拳台的邊緣,圍繩緊貼其後。
相比腹部頭部這類脆弱部位,肘部受擊要好得多,但斯潘塞的力量不可小覷,依舊帶來頻頻的鎮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