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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二十一分鐘的時間,十點四十七分我要去赴約什·科頓的約。」老安德森看了一眼腕間的手錶後,用沒有多少情緒的聲音說道,似乎只是在陳訴一個事實。
埃隆·馬斯克顯然已經習慣這位主宰了美國經濟的大亨的脾氣,也沒有客氣的寒暄,只是言簡意賅的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老安德森微微挑眉,似乎對埃隆·馬斯克描述中的派屈克更感興趣,他沉吟片刻,告訴埃隆·馬斯克:「派屈克的決定我並不會插手。」
他直接表明的態度讓埃隆·馬斯克倍感失望,他甚至後悔來這一趟,要知道為了約見老安德森,他甚至浪費了一個人情,他早就應該小安德森完全就是老安德森的複製品,他並不會聽任何的勸說。
在埃隆·馬斯克失望的離開後,老安德森讓秘書取消了和約什·科頓的餐約,然後親自給兒子打了一個電話,畢竟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將注意力放在獨子的身上,這可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父親應該做的事情。
兩個忙碌的人約上一頓晚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將和環球CEO亞當·弗格森的餐約改了時間後,派屈克才空了晚餐的時間,回到了那座巍峨壯觀如同城堡一般的家中。
派屈克從高中就一直寄宿,對於這個像迷宮一樣的家並沒有多少歸屬感,自從安德森夫人病逝以後他就很少踏足這個家,以至於這一次回家讓他產生了更多的陌生感。
這個家不管是布置還是裝修一如既往的保持了冷淡的風格,就像安德森父子一樣,從他們身上你尋不到任何的溫情,哪怕是父子相對而坐,彼此依然冷淡的讓人覺得詫異。
「埃隆·馬斯克今天過來找我,他似乎擔心自己的做法得罪了你。」老安德森語氣中帶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似乎別人忌憚派屈克的做法取悅了他,以至於他話多了起來。
派屈克還沒有修煉的如父親一樣冷酷無情,他不屑的哼了一聲:「他以為你可以左右我的想法。」他用陳訴的語氣說,隱隱又帶了幾分嘲弄,似乎對埃隆·馬斯克的做法極其厭惡。
老安德森口中溢出一聲低沉的笑,似乎覺得兒子情緒的外露很有趣,過了一會,他才點評一樣的說道:「看來米拉讓你負責嘉蘭的演藝事業是不錯的選擇,你對她很用心。」
老安德森的笑聲讓派屈克皺起了眉頭,他有些不耐的「嘖」了一聲:「你讓我回家就是為了說這些沒用的廢話?」
不耐煩的態度並沒有惹得老安德森不悅,相反讓他更為愉悅的笑出聲,似乎被兒子情緒的變化而取悅,他眼中也染上了些許笑意。
「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派屈克冷聲說道,作出了起身的姿態。
老安德森拍了拍沙發的扶手,對於這個獨子他有著非同一般的縱容和耐心,這罕見的耐心可以讓他包容他的任何失禮,這對於以苛刻冷酷聞名的老安德森來說已經極其難得。
「這麼沒有耐心?我以為你在小姑娘身邊待的久了,已經學會了什麼叫做忍耐。」
派屈克冷笑一聲,冷酷的說道:「我從母親身上就學會了這一點,可惜她的忍耐也沒能換來你約束住自己的下半身,所以忍耐是人類最無用的選擇。」
老安德森臉色因派屈克的話微沉下來,薄唇抿成了一條冷酷的線,不過幾秒鐘後他撇了下嘴唇,似乎並不打算和派屈克計較。
「你如果這樣的態度對待漂亮姑娘,可不會贏得她的芳心。」老安德森淡淡的說道,雖然他近期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他的身上,但是這不表明他對他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
派屈克眉頭鎖了起來,並不想從父親口中聽到暗示性的話,畢竟他早已經過了需要父親關懷的年齡。
似乎察覺到這一點,老安德森翹了翹唇角,面對自己的兒子他情緒豐富的讓人驚奇,也許這就是他表達愛的方式。
「美麗的女人就像鮮花,總有無數的蜜蜂圍繞著,如果你想要得到它,就要學會驅趕走其他的蜜蜂。」老安德森傳授著自己的經驗,然後在派屈克羞惱成怒前,自然的轉移了話題:「《深海遺夢》你如果確定要投資,就不要拖延太久,掌握話語權才能讓你的小姑娘得到她心愛的禮物。」
「《深海遺夢》?」派屈克輕輕挑眉,說起正事的時候,他總會摒棄自己的情緒,讓大腦回到最佳的理智狀態。
「看來魯伯特·默多克也在關注卡梅隆的電影,這個名字不錯,是他起的還是卡梅隆起的?」
老安德森那雙瞳色更深的眼睛望著派屈克,說道:「我以為你應該知道這部電影已經命名了。」事實上,如果不是知道派屈克對它感興趣,他完全不會將時間浪費在記住一部電影的名字上。
老安德森雖然並沒有用指責的語氣,但是他理所當然的說話方式卻讓派屈克感到一陣羞恥,這證明他又一次敗給了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