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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駕是個老手,開車很穩,半點急剎和顛簸都沒有。
但江杳胸腔里那顆心臟卻極不安分,不受控制地上躥下跳,吹了一路的冷風都沒平靜下來。
實在沒忍住,他掏出手機,先給段逐弦打了個電話。
那邊幾乎秒接。
他問:「段逐弦,你在哪?」
段逐弦道:「在家。」
江杳露出無聲的笑,壓低聲音:「哪都別去,等著我。」
掛斷電話,江杳讓司機再開快點。
一路風馳電掣回家,江杳火急火燎按開指紋鎖,踢掉鞋子,大步穿過玄關走廊,和客廳裡衣冠楚楚的段逐弦打了個照面。
江杳愣了下:「怎麼穿成這樣?」
段逐弦道:「剛準備去接你,就接到你的電話。」
江杳點點頭,勾唇一笑:「那你好好接住了。」
話音落下,他便朝段逐弦撲過去,帶著夜色微涼的唇用力吻上段逐弦的唇。
接過這麼多次吻,江杳依舊不太熟練,這裡磨一下,那裡咬一下,南征北戰似的霸道,三兩下就把那雙淡色的薄唇折騰出妖冶的血色,很快在外面玩夠了,舌頭便狠狠撬開雙唇的縫隙,順著齒間的空隙闖進去。
仿佛用了極大地意念,段逐弦把頭偏開,捏住江杳透著薄紅的臉,垂眸問:「又喝多了?」
江杳喘著粗氣,斷斷續續道:「沒,就喝了七八丨九十杯吧,我酒量好得很。」
他單手勾住段逐弦的脖子,邊說邊用手指頭數數,仿佛醉得不輕,但眼神的卻是熱烈又清澈的,寫滿某種直白的邀請。
段逐弦與這雙眼睛對視,仿佛接收到什麼暗示,喉結突然止不住地上下滾動。
江杳問:「我送你的皮帶呢?」
段逐弦道:「在衣帽間。」
江杳沖段逐弦攤開掌心,耍賴皮一樣命令:「還我,我不送了。」
僵持幾秒,段逐弦徹底明白了什麼,掌心掐住江杳的腰,眯著眼睛逗他:「不還,你送給我,就是我的了,何況三條長短都挺合適。」
江杳瞪大眼:「你還真試過?皮帶扣那個鎖頭的鑰匙在我手上,不怕鎖上打不開了?」
段逐弦笑了笑:「你送的東西,就算裡面藏著炸彈,我也笑納。」
江杳一滯,臉上的薄紅瞬間蔓延至耳尖。
他心知自己又被段逐弦用一句話逗了,可還是忍不住害臊,在這方面,他似乎永遠不如段逐弦從容。
但他今天是鐵了心要向段逐弦證明,他沒那麼矯情,不是什麼需要純愛呵護的小學雞,哪怕痛一點也沒事,盡興最重要。
明明還沒做什麼,就先起了一身熱汗,江杳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有點醉了。但先前他還挺正常,是看到段逐弦之後,才有上頭的感覺。
段逐弦抬手,指腹埋進江杳發間,把那顆紅得冒煙的腦袋摁向自己,重新面貼面:「怎麼知道我的腰圍?」
江杳心一橫,戳破了最後一層界限。
「用腿量的。」
江杳低聲道。
段逐弦聞言,用鼻尖極盡愛憐地蹭著江杳的鼻尖,「我最近健身著重腰腹訓練,肌肉群更緊,你的資料庫可能需要更新了。」
聽到段逐弦用最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著最下流的話,江杳終於安心了。
他還是更喜歡這樣不加掩飾的段逐弦。
他一把揪住段逐弦的衣領,揚起緋紅的臉,不甘示弱地對上段逐弦早就暗潮洶湧的目光。
「行啊,那我再量一次。」
第63章 「分期補償。」
把段逐弦推到客廳的沙發上,江杳再度俯身吻過去,往段逐弦眉眼、嘴唇、下巴上,四處點火。
一隻手摁著段逐弦的肩膀,另只手撫過段逐弦骨相優越的側臉,指尖順著頸線,停在極速滾動的喉結處,隨意玩了幾下,便氣勢洶洶地向領口襲去……
這是江杳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全權主導,在段逐弦幾乎無動於衷的情況下,最後累個半死,趴在段逐弦衣裝齊整的胸口直喘氣。
最初,他本想扒段逐弦的上衣,但冬裝實在太繁雜,他剛解開前兩個扣子便失去了耐心。
「量腰圍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你怎麼一點都不配合?」
江杳嘟嘟囔囔埋怨。
段逐弦聞言,稍稍動了下。
江杳瞬間咬緊下唇,克制聲音,半晌才警告:「要麼出去,要麼別亂動!」
「沙發太小了,我施展不開。」
段逐弦的聲音夾雜笑意湧入江杳的耳膜,極具蠱惑,聽上去像是剛剛酒足飯飽,精力正充沛,準備大丨干丨一場。
江杳腦子這會兒還處在半片空白中,沒來得及對段逐弦的話做出反應,就被段逐弦面對面抱起,整個人瞬間離開沙發。
自己好歹也是一米八的大男人,這種只有小臂支撐的抱法太沒安全感,何況段逐弦還沒出去。
江杳羞憤不已,又害怕跌落,立馬箍緊段逐弦的脖子和腰,被段逐弦直接抱上樓。
相較於逼仄的沙發,主臥的空間的確大太多,有結實的大床,有厚重柔軟的地毯。
在段逐弦的積極配合下量了好多次腰圍後,江杳終於兩眼發昏,受不住了。
他找准空擋,趁機手腳並用逃開,膝頭在深藍色床單上印出一串倔強的小坑,每兩個坑的間距都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