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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杳愣了愣,也意識到快越線了。

  動作快過大腦,他翻身下床,正要緊急撤退,被人從後面攔住腰,一把撈進懷裡,泛起熱辣薄汗的背部貼上同樣火熱的胸膛。

  在種事情上,江杳就是個小狐狸,又純又野又狡猾,每次都只敢撩撥,一見情況不對就開溜。

  段逐弦從來不慣他這副沒責任心的德行。

  「你幹嘛?」江杳惡聲惡氣問。

  「滅火。」段逐弦道。

  江杳瞪大眼:「你不是還生著病嗎?」

  「生病不影響這方面的功能,不信你感受一下。」

  段逐弦抵在江杳耳邊說,橫在他肚子上的手臂稍稍用力,往自己身前按了按。

  被逼著確認情況後,江杳心臟一陣怦怦跳,愕然道:「段逐弦,你真是禽獸轉世吧?」

  *

  連軸轉籌備婚禮事宜,再加上冷戰大半月,好久沒做,各方面都有些生澀。

  折騰了好一陣,還在起步階段。

  江杳紅著臉道:「你到底行不行了?」

  段逐弦忍得也很辛苦,被江杳這樣質疑,險些停下準備工作,直接真刀實槍上陣。

  但理智還是占了上風,壓著嗓音柔聲哄道:「杳杳,你太丨緊了,我怕你受不了。」

  第52章 「讓你爽爽。」

  段逐弦雖然不做人慣了,但平時都還算溫柔,今天卻格外不同。

  還是一樣溫熱的掌心,一樣照顧對方的姿態,可每一次觸碰之下都仿佛極力壓抑著什麼,不知何時就會衝破所有冷靜,用窒息的浪潮將眼前的人從頭到腳吞沒。

  既克制,又放縱。

  頭一回在段逐弦這種向來波瀾不驚的人身上感受到明顯的糾結,江杳仿佛被吊在鋼索上,一顆心不安地顫動,總覺得段逐弦下一秒就會發瘋,卻又隱隱地期待未知到來。

  到後來,克制終於消失殆盡,只剩下放縱和瘋狂。

  江杳也終於從無形的鋼索上跌落,懸空的瞬間,被某人搶入懷中,汗濕的皮膚和嘈雜的心跳不分彼此般揉在一起。

  恍然間,他有種被暴徒纏上,這輩子再也甩不掉的錯覺。

  窗外月上梢頭,室內夜燈朦朧,草草打理了一下,兩人睡進同一個被窩裡,沒說話,只有餘韻在悄無聲息地流淌蔓延。

  江杳習慣睡前查看未讀消息,手機就擱在不遠處的桌上。

  賢者模式結束後,他臉上饜足的紅暈褪去,活動了一下酥軟的四肢,打算起身去拿手機,後腦剛離開枕頭三厘米,身後的人便動了動,用手臂攔住他的腰。

  「杳杳,別再跑了。」

  段逐弦自從解鎖新稱呼,就好像說順嘴了一樣。

  過去的兩個小時裡,每逢他想撓人踹人,段逐弦就在他耳邊喊「杳杳」,嘴裡是哄人的語氣,行的卻是野蠻之事。

  他這會兒一聽到段逐弦用那把清冷的嗓子這樣叫他,耳根就滾燙了起來,從尾椎骨到頭皮都在發麻發緊。

  「都說了沒跑,是團建!」

  段逐弦「嗯」了聲,似是相信,但箍在他腰上的手臂卻更緊了。

  江杳平躺著,略側頭,餘光瞥向段逐弦。

  段逐弦閉著眼,那張被欲望浸染過的臉不復寡情冷冽,一半嵌在枕頭裡,雙眼微闔,好像睡著了一樣。

  由於側躺摟人的姿勢,那修長的頸線越過突兀的喉結,便直接沒入露在被子外的半邊肩頭,上面綴著幾道被他抓出來的紅痕,散發著慵懶和性感,安安靜靜,卻勾人得緊。

  算了,消息明天再看。

  江杳盯了會兒睡美男,在段逐弦的桎梏下強行翻了個身,背對段逐弦。

  盯久了容易睡不著。

  「杳杳。」身後突然響起沉緩的嗓音。

  「幹嘛啊?」江杳沒好氣。

  破疊詞當成口頭禪喊個沒完了是吧?

  「我喜歡你。」段逐弦說。

  江杳猛地僵住,心臟不爭氣地漏了一拍,繃緊脊背等著段逐弦說後面的話。

  半晌,段逐弦道:「明天一起吃早餐。」

  江杳沒做聲,眼睛一閉,強行睡覺。

  *

  第二天大早,江杳提前半小時醒來,先在段逐弦面前做了兩個的鬼臉,又比了一個挑釁的手勢,見段逐弦全都無動於衷,便躡手躡腳鑽出被窩,火速穿衣洗漱,連髮型都沒打理,做賊似的溜下了樓。

  他和段逐弦上班時間不同步,平時難得碰到一起吃早餐,他這人又隨性得很,一日三餐大多時候是和員工們一起吃食堂。

  段逐弦突然這麼鄭重其事邀請他共進早餐,而且還是在說完「喜歡」之後,意圖不言而喻——八成是想趁機找他要答覆。

  可他完全沒想好。

  年前年後各種事情接踵不斷,情緒過山車似的大起大落,都和某人有關,搞得他亂了方寸。

  原本還打算借團建的機會好好梳理一下內心想法,結果也泡湯了。

  眼下,他還是一團亂。

  他說不出和段逐弦同樣熱烈直白的回應,但也好像沒辦法開口拒絕段逐弦。

  可無論同意還是拒絕,他和段逐弦都得繼續做夫夫、回同一個家、睡同一張床。

  甚至還能維持床伴關係,就是稍微有點不倫不類。但就像段逐弦自己說的那樣,是哥們還是愛人都不妨礙上床。

  因此他覺得他還可以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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