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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行。”
白亦然乖乖退出去,順便解釋了一句,“我剛剛有敲門,但是你沒答應。聽你聲音感覺不太正常,我擔心你生病了沒人在身邊,所以就闖進來了,不好意思啊。”
浴室的門重新關攏,周易寒眸色微怔。
他雙手撩起劉海,抬頭讓淋浴的水沖刷自己的臉。
真是要瘋了……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既然都說清楚不可能喜歡我了,又何必關心我呢?我是不是生病發燒,都跟你沒關係。
然然,你可知道,為了忍住和你保持距離,不去碰觸你,我下定了多大的決心啊。
可一看到你那張清純誘人的臉,我的理智都要炸開了。
周易寒裹緊浴袍出來時,白亦然提前給他倒了杯溫水,旁邊放著一板膠囊和體溫計。
“水和藥都準備好了,你先測量一下體溫吧。”
白亦然小心拿著消毒過後的口腔體溫計,遞給周易寒,“給你。”
身上的白色浴袍寬鬆厚實,再加上腰間帶子的進一步遮擋,基本上看不出身體的異樣。
看著面前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小少年,周易寒心裡暖洋洋的。
他沒有接過溫度計,而是用手把凌亂且濕漉的劉海都往後撩,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繼而彎下腰,表情冷淡地微微張開了嘴。
白亦然詫異地愣了一下。
然後小心翼翼把溫度計另一頭塞到對方的嘴裡,緩慢前伸一直捅到喉嚨。
等周易寒乖乖地把溫度計含住,他就撤回手。
量溫的結果需要稍等幾分鐘,周易寒坐在床邊,半低著頭用毛巾擦頭髮。
一想到自己方才在浴室里,幻想著白亦然的模樣做壞事,羞愧感就如同熱浪一般湧上心頭。
白亦然坐在離男人不遠的地方,安靜等待著。
時間差不多了,白亦然走過去拿回體溫計,一看上面顯示38.8攝氏度。
他把體溫計小心放進盒子裡,舉著水杯遞給周易寒,“都燒得這麼高了,再晚一會兒就危險了,你快吃藥吧。”
周易寒揮手打落他緊握的水杯,攬著少年的後頸往自己身上摁,隨後兩個人一塊倒下。
第38章 給你個獎勵
來不及掙扎,白亦然往對方身上壓去,倆人一起倒在床上。
他跪在男人的兩腿之間,膝蓋頂著腿根。
想起身遠離,卻被周易寒強勁的手掌抓住大腿,硬是給抬到了周易寒的腰上跨坐著。
白亦然雙手抵住周易寒的胸膛,小臉通紅,“我好心給你送藥,你恩將仇報啊,別鬧了。”
身子一熱,室內空氣也變得潮悶曖昧起來。
周易寒直視他的雙眼,慢動作撫上白亦然的手背,藉助他的兩隻手,扒開自己的浴袍。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突然發燒麼?”
房間裡只有他們彼此兩個人,周易寒毫不掩飾自己卑劣的另一面。
“昨晚很想你,想得發瘋。”
“所以我一邊念叨你的名字,想像著你的臉龐,在浴室沖了很久的冷水澡。記憶太模糊,我都忘了在幻想中弄髒過你多少次。”
“在義正言辭說要跟你當朋友之後,仍然對你抱有齷齪的想法,我是不是很該死?”
白亦然冷聲道,“先放開我的手。”
周易寒不依不撓,借著發燒說胡話,“你就說實話吧,然然,說我很該死,說你討厭我!”
手腕被攥得太緊,掌心仿佛粘在周易寒的胸肌上一樣,根本拿不開。
白亦然急得皺起眉頭。
這幾天周易寒有意跟他保持禮貌的社交距離,還陪他一塊彈琴聊天。
因為表現得很正常,都把他給迷惑了。
狗東西,早知道就不來送藥,讓你發燒燒死算了。
面對這個固執又死心眼的男人,白亦然忍不住嘆息,“我並不討厭你,只是不喜歡而已。”
“你該不該死我不知道,但是你不能死在我家,不然我就成犯罪嫌疑人了。”
周易寒被他的鐵面無情給傷到了心。
他第一次體會到,比放棄夢想還令人心碎的感覺。
“那陸震呢?”他目光灼灼,“你愛他嗎?”
愛個錘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搞攀比心呢。
白亦然認真回答,“我跟陸叔叔認識了十年,如果是作為長輩或朋友的話,我很敬愛他。”
作為戀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因為他們三個都是一丘之貉,敗類中的敗類。
由於整夜低燒,周易寒的腦子很混亂。
“只有敬愛麼……”周易寒失神呢喃著,粲然一笑,“你這樣直白,陸震聽了會發瘋的。”
白亦然心底吐槽,我管他怎麼想,反正陸震從一開始就是在利用我。
這些年他不允許我私自交朋友,時刻監視我的行蹤,一點小事都要刨根問底,還總愛沖我發火。
假如他真的足夠體貼,足夠溫柔,我又怎麼會害怕他?
得到心中一直以來困惑的答案,周易寒鬆開白亦然的腕部。
從周易寒身上爬起來以後,白亦然揉捏手腕。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膠囊,看向無精打采的男人,“你記得把藥吃了,我下次還要找你彈鋼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