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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只要不上床,不干他屁股,平常的親親抱抱他還是能接受的。
至於公司那邊……
如果陸震不主動把董事長的位置跟權力還給他,他也不能強行去要,真讓人頭疼。
再說吧,先熬過當下這一關,保住小命和節操更要緊。
陸震今日太過勞累,又喝多了酒,打算沖個澡就熄燈休息。
互道晚安後,白亦然從臥室退出去。他一路小跑著返回書房,把剩下的半張書法寫完。
半小時後白亦然一臉悠閒地走出書房,恰好遇見傅成淵醉醺醺地回來。
從二樓的圍欄往下看,客廳里打掃家務的阿姨走過去攙扶傅成淵,但被傅成淵隨手推開了。
男人的步伐踉踉蹌蹌,爬樓梯也是右手扶著一側的欄杆,一階一階地往上爬。
從未發覺腳步如此沉重,傅成淵只覺得天旋地轉,昏頭轉向。
白亦然原本站在圍欄前往下看,為了避免跟傅成淵見上面打招呼,提前邁開小腿躲進自己房間裡去了。
上了樓梯口,傅成淵剛好聽到一聲急促又沉悶的關門聲。
這小兔崽子,有必要這麼防範他麼?
知道他回來連招呼都不打,哼,沒禮貌的臭小孩。
他又不是什麼精神病殺人犯,為什麼身邊的每個人都要用忌憚和小心翼翼討好的態度來對待他?
其實傅成淵也明白,自己的出身背景過於複雜,身材外貌也極具攻擊性。
這些年接近他的人不是為了跟他上床謀取利益,就是仇家派來算計他的。
他不對外表現得強勢、兇狠一點,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經過白亦然的臥室,傅成淵視而不見繼續往前,半路突然覺得心情很不爽,復又折回敲響白亦然的房門。
遲遲沒有回應,傅成淵便自行推門而入。
在自己家,白亦然晚上沒有反鎖的習慣。
傅成淵輕手輕腳地進去,環顧一圈沒發現白亦然的蹤影,只看見依偎在床頭的黑貓mo mo,小貓困得仰天伸脖子打了個哈欠。
緊接著,傅成淵便聽見浴室里傳出嘩啦啦的流水聲。
白亦然在洗澡。
意識到這一點後,傅成淵不知為何心臟快跳了兩下。
自己進來是幹嘛來著?
跟陸震裝醉不同,傅成淵今晚找狐朋狗友泡吧,現在是真醉昏了頭腦。潛意識裡不想一個人孤零零待著,就想跟可愛的小慫包少爺說說話。
沒見著人,傅成淵轉身欲離開。恰此時,忘記拿毛巾的白亦然光著腳走了出來。
“欸?傅成淵?”
抬眸看清男人的面貌後,白亦然直接愣住。
浴缸里已經放滿了洗澡的熱水,白亦然身上衣服全脫,在水汽的蒸洗下皮膚和臉蛋浮現出淡淡紅暈。
他趕緊扯過衣架上的毛巾遮擋小腹,惱羞成怒,“誰讓你進來的?!快點出去!”
本來傅成淵是要乖乖滾蛋的。
但看到白亦然全裸炸毛的樣子,大腦“嗡”地一聲,宕機了。
酒勁上頭的男人各項感官都變得遲鈍,視野中少年的身影越來越模糊。
傅成淵面無表情,猶如一頭夢遊的野獸向他逼近。
白亦然心中一驚,趕忙往浴室躲。
玻璃門即將合攏的那一瞬間,傅成淵伸手擋住,四根手指被用力擠壓。
“啊。”這點疼傅成淵根本不在意,他面無表情,故意說給躲在門後瑟瑟發抖的小白兔聽,“好痛。”
第18章 我想做你的主人
果然下一秒門縫變大了,從縫隙間露出少年彷徨而擔憂的臉。
那雙瞪得渾圓的藍眸,和緊抿著的桃紅色的唇瓣,看得叫人心痒痒。
傅成淵趁此機會,輕輕一推便擠身進入。
“你、你想幹嘛?我要叫人了!”白亦然兩隻手各攥住毛巾的一角,擋住私密部位。
“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呵!這句話聽著怎麼莫名很熟悉?
剛剛他被陸震騙進房間裡欺負,陸震也是這麼說的。
仔細打量男人的面容,白亦然聞到極其濃烈的酒精刺鼻氣息,其中還夾雜著甘甜與雪松交織的香水味,想必是剛跟外面的小情人親密接觸過。
嫌惡地捂住口鼻,白亦然不禁皺起眉嘟囔。
這傢伙到底喝了多少?身上的味道居然比陸震還要濃重!
他怒視男人,“傅先生大概是走錯屋了吧。這裡是我的房間,請你立刻離開。”
傅成淵眼神渾濁無光,看著香香軟軟的美少年,很想抱抱他。
他語氣肯定,不假思索地說道,“抱一下。”
“啊?”白亦然覺得他在借酒發神經,撇了撇嘴倍感無語,立即趕客,“你神經病啊,趕緊滾蛋。”
直性子的傅成淵不理解,為什麼白亦然對陸震和周易寒都十分友善親密,卻不肯和自己玩。
明明說好三個人一起共享,陸震憑什麼吃獨食?
他步步逼近,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跟你親近一點兒。”
思緒愈加混亂,加之酒精在身體裡的催化作用,傅成淵的胃裡翻江倒海,此刻是徹底站不住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