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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出門都要左擁右抱被侍奉的人,今日卻興致缺缺,一個人沉默寡言地喝悶酒。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失戀了呢。
“成淵,剛剛易寒把然然帶走了。我在宴會上走不開,你去幫我盯著點,別出什麼岔子。”
仰頭一口喝光杯里的酒,傅成淵重重地把杯子放桌上。
“人家白少爺喜歡你,要護也應該是你去護著。你也知道白亦然膽子小,比較害怕我,他看見我只會躲得遠遠的。”
言下之意,他並不想去湊熱鬧,還是一個人待著更自在。
陸震心裡著急,沉聲道,“白氏集團董事長的位子我可以讓出來,但然然是我一手帶大的,我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到他。如果周易寒敢碰他一毫,我們三兄弟的情分也就盡了。”
傅成淵是個硬骨頭,不想做的事沒人能逼迫。
偏偏他又重情義,講義氣。
僵持半天,傅成淵站起身,擦肩而過時莫名其妙懟了陸震兩句。
“你如果真的這麼在意他,為什麼那天我說要殺他的時候,你猶豫了?周易寒犯渾想睡他,也沒見你出言阻止,我還以為你很期待玩弄他呢。”
說好的三個人一起玩,結果陸震他媽的要搞純愛?
最要命的是,傅成淵經過被貓抓、包紮傷口一事,戲劇性地對白亦然動起了歪心思。
看著陸震和白亦然甜蜜曖昧,情意濃濃,他心裡的怒氣都不知道該往哪撒。
“神經病,你們都在耍老子。”抱怨完以後,傅成淵依然惱火,強忍著憤怒快步離開了此處。
休息室的門虛掩著,裡面斷斷續續傳出雜音。
“唔……易寒哥哥,不要。”少年的聲音聽起來很抗拒,話說得不太清晰。
“嘭!”本就心情不爽的傅成淵,直接一腳把門踹開。
第8章 襲擊
門打開的一霎那,映入眼帘的景象令傅成淵皺起了眉頭。
“你在做什麼?”他冷言冷語。
身材嬌小的白亦然被用力抵壓在牆上,周易寒死死扣住他的兩隻手腕,舉高到頭頂。
周易寒彎著腰正欲強吻,而白亦然喘息聲加深,漲紅了臉也沒能掙脫開來。
“放開我!”
白亦然仍在努力反抗,眼裡含著淚試圖呼救,“傅先生,請幫幫我……易寒哥哥剛才還好好的,他、他突然撲過來……”
“如果你沒有一起玩的想法,麻煩把門帶上。”對於傅成淵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周易寒根本沒放在眼裡。
興頭上的他直勾勾盯著白亦然柔軟的唇瓣,眼睛都懶得轉一下。
“易寒哥哥,你別這樣……!”
周易寒無動於衷,抓著白亦然的手腕不肯松。
迫於無奈傅成淵跨步走上前,揪緊周易寒的衣領猛地推搡到一邊。
寬大結實的後背將少年護在身後,他擰眉說道,“陸哥喜歡他,你是知道的。”
“呵,那又怎樣?”既然談到陸震,周易寒也就跟他坦誠說明白了,“就是因為陸震喜歡他,我才更有興趣爭!”
趁他們不注意,白亦然猶如受驚的小白兔,慌忙且狼狽地躥了出去。
但他並沒有跑遠,而是停留在門外,後背倚靠著白牆偷聽。
隨著急促的呼吸緩緩歸於平穩,白亦然的眼神不由得銳利了幾分。
“周易寒,你發什麼瘋?陸哥都說了那小子不能碰。”比起一個稍微有點好感的小屁孩,彼時的傅成淵更看重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
被逼急了的周易寒忍不住怒懟,“他陸震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聽他的?!”
小美人不在場,周易寒放心大膽地發飆,“這些年陸震把他當成寶貝寵著慣著,連根頭髮絲都捨不得碰,那小傢伙還是個雛兒呢。既然陸震想吃獨食,乾脆我就先下手為強。”
周易寒是典型的兩面性人格,披著溫雅貴公子的外衣,卻活像個衣冠禽獸。
而傅成淵的脾氣我行我素,認死理。
傅成淵態度冷漠,帶著嘲弄的笑意,“有些人的思想還真是奇怪,口口聲聲說什麼兄弟如手足,稱兄道弟,背地裡卻小肚雞腸,巴不得嫉恨死對方。”
不痛不癢的一句嘲諷,刺痛到周易寒的自尊心。
他冷笑,“你說我嫉妒陸震?開什麼玩笑。”
“他一個低賤的私生子,父親冷落,大哥視他如眼中釘。倘若沒有我們兩家暗中扶持,這白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他能坐得穩當?”
門外偷聽的白亦然低下了頭。
十年的相依相伴,陸震從未對他提起過自己的身世和家庭。
身為富貴人家不受待見的私生子,從小到大要遭受多少冷眼與磨難,可想而知。
白亦然能夠理解陸震欺騙自己的苦衷,但這並不意味著,他願意將屬於自己的遺產拱手讓人。
陸震對他的寵愛是真的,欺騙與利用也是真的。
收斂起怒火,周易寒深深嘆息。
“我是周家的獨子,生來就被安排好了繼承人的路。父母逼我放棄成為鋼琴家的夢想,還處處拿我和陸震作比較。”
“從小到大無論做什麼,陸震總是比別人更出色、更優秀。接管白氏以後,他事業上混得風生水起,身邊還有個小美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