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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其他兩位覬覦自家寶貝的獵人在,陸震愁眉不展,這頓飯食之無味。
彎腰朝周易寒和傅成淵點點頭示意,白亦然加快腳步開溜。
進入琴房他背靠著門深呼吸,心臟撲通跳。
真是要命,被他們直勾勾地凝視,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將他們挨個解決呢?”白亦然撇撇嘴犯了難,“他們三個認識很多年了,還要一同瓜分白氏集團,有利益跟友情的關係捆綁,恐怕很難找到突破口吧。”
彼時的白亦然還沒有察覺到,那個苦苦尋覓的突破口會是自己。
而他們所謂的兄弟情深、互相信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練了半小時的鋼琴,白亦然狀態絕佳。
細長纖白的十指在黑白琴鍵上自由舞動,舒緩的鋼琴曲此起彼伏,樂符仿佛包裹著他,與世隔絕了一層幕布。
音樂可以讓他放鬆身心,幫助他暫時忘卻現實中的煩惱。
倏地,門被敲響。
揣揣不安地走過去開門,對面站著招手微笑的男人是周易寒。
“易寒哥哥,你有什麼事情嗎?”強忍著恐懼和厭惡,白亦然滿是好奇地盯著對方瞧。
周易寒握住搭在門框上的白亦然的手背,笑而不語,強行將身體擠進屋。
被逼著後退的同時,白亦然猶如驚弓之鳥,“唰”地一下迅速把手抽回,兩隻手放在身前交疊。
他佯裝害怕,雙臂輕微的顫抖。
“還真是膽小啊,看得出來,這些年陸哥把你保護得很好。”少年低眉聳肩,像個慫氣包,周易寒忍俊不禁。
男人胡亂揉摸他的腦袋,柔聲道,“聽陸哥說你很喜歡音樂,去年還n鳳拿了國際青少賽的金獎。是真的嗎?”
“嗯,是的。”白亦然回答得很乖巧。
“才18歲就這麼厲害,我們然然未來一定會成為國內最厲害的鋼琴家吧。”
這種客套話,白亦然實在不敢恭維,“只是我運氣好而已,比賽時沒有碰上強勁的競爭對手,跟國內的各位前輩相比還差得遠呢。”
白亦然低頭直視地面,複雜的表情和輕聲細語的腔調完全搭不著邊。
他在心底嘟囔:這傢伙突然闖進來想幹什麼?是來試探底細,還是單純地騷擾自己?
總之無論對方想套什麼話,他只要熱情、禮貌、一問三不知就好了。
長呼一口氣,白亦然抬起頭。
“易寒哥哥,你還有其他要問的嗎?我要繼續練琴了,你在這邊看的話很容易讓我分神。”
這句話不知道哪裡觸動了對方。
周易寒捧起他的臉頰,興趣甚濃,“只是站在這裡就能讓你分神,原來我在然然的心裡,這麼有影響力啊?”
白亦然閉緊嘴巴沒接上話,嫌棄的神情差點沒藏住。
這個周易寒,怪自戀的。
男人長相斯文,滿身書卷氣,但一肚子墨水都是壞的,壞到骨子裡。
白亦然對他的第一印象十分差勁,周易寒對他卻是稀罕得不得了,甜蜜得能夠溢出水來。
隨著緊貼在頰邊的手掌緩緩收攏,少年柔軟的臉蛋被捏變形,嘴巴嘟起。
他的唇色天生比較紅潤,像塗了唇膏一樣富有光澤。
周易寒死盯著那飽滿而誘人採擷的唇珠,迫切地想要吻上去,然後擒住這兩道唇瓣狠狠親一頓,干到他花容失色,哭出聲來。
但現在不行,還不到時候。
抑制那份蠢蠢欲動,周易寒笑著轉移話題,“高中那會兒我也學過幾年鋼琴,不知道現在生疏了多少。然然願不願意陪我彈一首,幫我找一找曾經學琴的感覺?”
稍加思索猶豫了會兒,白亦然答應下來,“好。”
都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他跟周易寒親近點,多了解對方的性格喜好,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兩人肩並肩端坐著,周易寒隨機從琴譜中挑選一首曲子。
那是一首國際上很有名的交響樂,作曲家是匿名,五顆星的演奏難度。
對白亦然來講綽綽有餘,就是不知道周易寒的技術水平有幾斤幾兩。
“準備好了嗎?”周易寒偏頭問。
白亦然沒去看他,輕聲“嗯”了下,隨即雙手攤平,眨個眼的功夫便進入了狀態。
冰冷的樂符通過指尖傳導,流露出優美激昂的韻律。
曲子的高潮部分,周易寒突然加快節奏,為了不影響進度,白亦然也很快調整手勢的跨越速度。
他的技術還挺不賴,是足夠在國內排上名號的專業水準。白亦然心想。
但是為什麼,自己拜訪名師學了這麼多年鋼琴,從未聽說過周易寒的名字呢?
華麗的交響曲結束,白亦然的手停留在琴鍵上,深呼一口氣。
緊接著,周易寒張開雙臂抱住他。
男人的胸膛急促喘息,心情極度亢奮,“你果然很厲害!然然。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這首曲子完成得這麼漂亮,簡直完美。”
白亦然尚未反應過來他的興奮點在哪兒,臉頰就被用力嘬了一口。
親完還不夠,周易寒非得用牙齒咬他,皮膚被吸吮出了一小片紅暈,以及兩道淺淡的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