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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淵塔靈師贊同不已:「這些傢伙,別的不說, 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也不知道是怎麼培養出來的。」從接手這兩人開始,他們便對其進行審問, 從言語上的拷問到適當的刑罰手段都用上了, 也就那最陰損的搜魂之法他們沒有用過, 可依舊得不到任何一條信息。

  若非這兩人被這千年玄鐵鑄造的鎖鏈困住, 怕是早就已經自殺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們連死亡和刑罰都不害怕, 也要保守秘密呢?

  「恐怕是說了後,會有比死還難受的事情發生吧?」溫杭嘆息一聲,正要繼續說什麼,忽然,他們所在的大殿陷入一片黑暗。

  無論是燭火還是螢石,在這一刻都像是籠罩上了一層夜紗。明明是大乘期的靈師,可溫杭等人卻也不可視物了。

  危機感湧上心頭,溫杭說道:「快,施展離火咒。」

  話音落下,離火咒點燃,屋內隱約傳來一聲禁錮碎裂的聲音。仿佛剛才的黑暗都是錯覺,然而等到眾人看清楚室內的一切,臉上卻忽然沒了血色。

  那剛才還被困住的兩人,此時身上的鎖鏈已經解開,留下的咒經過引動,只剩下兩灘血水。

  完了,徹底完了。

  此時殿內眾人腦海中都響過這句話。

  清虛子說過,明天會來查看他們的審問結果,還有無數人在外面等待查到的消息。結果他們什麼都沒有查到,人還死了,這該如何是好?

  在一行人慌亂之時,城主府外盯了許久的清虛子仿佛找到了目標,驟然追了上去。那人發現身後有人追蹤,就要逃走,然而清虛子比他還快,掌心驟然出現一條鎖鏈,向著那遠處的人抓去。

  渡劫大圓滿的實力下,那人甚至無法反抗,便被輕易抓了回來。

  望著面前這戴著斗篷的身影,清虛子冷哼一聲,將其斗篷掀開,裡面的東西卻讓他臉色一變。

  哪有什麼人,分明是一具傀儡。

  帶著這具傀儡,清虛子返回了仙河客棧。

  -

  確認屋內只有謝懷風後,沈柚煙進了屋子。

  修真界的酒,那自然是瓊漿玉露,並不難聞。只是謝懷風很少會飲酒,而且這個時候飲酒,又有何用?

  這酒對渡劫大圓滿也沒有絲毫用處。

  沈柚煙合了門,奇怪看向坐在那裡的謝懷風。

  他看起來比眾人議論時沉默了不少,身上氣質也略顯疏離,沈柚煙奇怪向他走近兩步,同抬頭的謝懷風對上視線,便發現對方眼睛有些紅,情緒也不高漲。

  不等沈柚煙詢問,便聽他說道:「我喝了點酒。」

  沈柚煙點點頭。

  他當然知道。

  只是謝懷風現在的情緒有點怪怪的,他猶豫了一下,沒有上前,只是詢問道:「我和前輩說話的時候,你遇到了什麼嗎?」

  這話卻戳中了謝懷風最大的擔憂,他起身兩步來到沈柚煙面前。比起沈柚煙,謝懷風要高許多,如此接近的距離,仿佛將沈柚煙整個人籠罩在了懷裡。

  以往就算兩人在一起,謝懷風身上也不會有這麼重的壓迫感。不知道是否和那酒意有關。沈柚煙下意識退後一步,卻被一隻手環住腰,拉回了自己的懷裡。

  臉頰就差一點貼到了謝懷風懷裡,沈柚煙雙手撐在他胸前,有些不高興:「謝懷風!」

  到了謝懷風的實力,什麼酒才能讓他醉倒,還一聲不吭忽然這樣。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嚴肅問道。

  「是。」抱著他的人應得很快,不等沈柚煙繼續指責他為什麼不好好說話,頭頂那片陰影靠得更近,接著,沈柚煙便感覺自己臉頰上有些溫熱的觸感,期間還有幾縷屬於謝懷風的髮絲落在他的頸窩,觸感微癢。

  是謝懷風在蹭他的臉頰。

  沈柚煙沒時間再去想太多,他像是炸了毛的兔子,哪管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下意識就想逃離。

  可箍在腰間的手卻壓得更緊,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嵌入身體,再不能分開一樣。

  沈柚煙哪見過這樣的謝懷風,心裡終於生出一種無法把控現狀的慌亂感。

  手指攥住扣在腰間的大手,沈柚煙試圖分開兩人的距離,話語也帶了點柔和誘哄的語氣:「那個,師尊,要不你先放開我,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說。」

  謝懷風忽然這樣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沈柚煙決定循循善誘,先把真相弄清楚,也好順勢解決。

  可今天的謝懷風卻格外不配合。聽了這話不僅沒有將他放開,還執拗說道:「不行,你會離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沈柚煙覺得清虛子說錯了。

  「你哪裡聽我的話,分明很倔。」

  謝懷風卻不承認,低聲說道;「平時聽你的話,但今天喝了酒。」

  言下之意,喝了酒就可以做一些平時不會做的事情。

  沈柚煙這才聽明白,一向不如何飲酒的謝懷風為何會做喝酒,還故意不用靈力逼出酒氣,分明就是要借酒做一些平日裡不會做的事情。

  可謝懷風為什麼這樣,現在腦袋裡一片混亂的沈柚煙卻猜不出來。

  其實他從今天開始就有些不同了。

  不僅直白反駁了清虛子,言語間還多了些攻擊性,與平時的謝懷風很不一樣。

  沈柚煙手掌按住自己的脖子,阻擋他逐漸接近的動作,慢半拍般反應過來一些東西:「是和清虛子前輩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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