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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軍備部可容不下他這尊佛。」陸不眠淡聲道:「人家現在是國防部中央人事助理,來我這兒送東西罷了。」

  「哇——」虞澄愈加驚嘆。

  「別這樣不眠,就算我升去當聯邦秘書,也還是你和顧醒的愛情保安。」聞時禮拍了拍他的肩說。

  陸不眠:「?」

  陸不眠:「要放屁出去放。」

  「看看你們頭兒。」聞時禮掰回來一局,樂道:「虞澄,谷川,可不能什麼都學。」

  「你居然還認識我?」谷川怜奈指了指自己道。

  「你的畢業證書是從我手裡趕製出來的,那天因為通知的太過臨時我還拖班了。」聞時禮說:「不好意思又過目不忘了。」

  「文書工作可不是誰都能做的。」陸不眠看了眼桌角的文件山,「這麼多台帳?」

  「是啊,年底了檢查多,台帳自然也多。」聞時禮說。

  虞澄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道:「為什麼聞師兄都去國防部了,陸sir還在軍備部呢?我以為陸sir會升的比較快。」

  聞時禮拿了杯水未喝先嗆:「虞澄同學咳咳,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可以直說。」

  「我現在是過渡階段。」陸不眠言簡意賅:「年紀沒到,外勤崗不方便升的太快。」

  「喔。」虞澄掐著下巴說:「我還以為是因為聞師兄比較會拍馬屁。」

  聞時禮:「......」

  谷川怜奈震撼了,「虞澄,你小汁這麼會說話你媽媽知道嗎?」

  「難怪能把湯姆斯·凱恩氣到差點兒心梗,有點東西啊。」聞時禮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感慨道:「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品質。」

  「不愧是聞長官,說話就是有水平。」陸不眠鼓了鼓掌,虛偽的奉承。

  「少來。」聞時禮哼道:「你說再多,台帳也是不能少的。」

  「我怕什麼,我是有手下的人。」陸不眠指了指谷川怜奈和虞澄,「陸校特意塞給我的人才,正好幫我補台帳。」

  「台帳是什麼東西?」谷川怜奈問。

  「不知道,但感覺沒好事。」虞澄說。

  「雖然這話由我來說不是很應該,但台帳確實是形式主義下的副產品。」聞時禮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陸不眠索性起身給他們騰出辦公桌和電腦,「你們弄著,我出去辦點事,午餐我請。」

  「哇!陸sir請客,什麼高檔餐補,搞得我都想蹭飯了。」聞時禮說。

  「那就留下一起。」陸不眠說:「正好教教他們標準的台帳怎麼弄。」

  他離開了辦公室,聞時禮就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指導兩位新人槍手補台帳。

  「聞師兄,剛剛陸sir在我沒好意思問,你說顧醒師兄出事的時候陸sir整宿整宿睡不著,為什麼呀?」谷川怜奈一邊抄著會議筆記一邊閒不住的問。

  「這就叫愛恨交織,所謂愛之深責之切。」聞時禮說。

  「不是互相看不順眼麼?哪兒來的愛?」谷川怜奈道。

  「不懂了吧?不眠上學的時候可能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跟顧醒較勁,他這個人心氣兒高眼界高,沒空戀愛,勁敵的存在變相來說也是一種陪伴吧。」聞時禮說:「所以顧醒攤上人命官司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為顧醒奔走,希望真相大白,可惜情況太惡劣,沒有挽回的餘地。」

  「有多惡劣?」谷川怜奈問:「顧醒了殺了誰?」

  「統戰部辦公室助理,好像是因為不滿軍功封賞之類的事,所謂人不平則鳴。」聞時禮說:「好巧不巧,受害人的妻子身懷六甲,受刺激大出血,搞的一屍兩命,影響非常不好。」

  「最嘲諷的是,那次軍事任務原本安排的指揮官是陸sir,顧醒他特意去搶來的機會,沒讓自己晉升反倒搞成這樣,可見急功近利沒有好結果!」虞澄冷冷道:「鐵證如山,他發現翻不了案就破罐子破摔咯,近況你也看到了,爛泥一坨。」

  「你很難叫醒一個裝睡的人。」聞時禮輕嘆說:「顧醒......實在是很可惜。」

  「他那是教科書版的自作自受!」虞澄道。

  桌上的電話響起來。

  「餵?」谷川怜奈拿起聽筒道:「陸少校辦公室,您找誰?」

  「這裡是痕檢部,送檢的管道內逆流物出報告了,檢測出了能量晶體,波譜符合污染物塞波爾毒獸。」對方的語調乾脆利落:「紙質報告待會兒送來,但是陸sir催得急就電話先告訴你們一聲,掛了。」

  谷川怜奈放下聽筒。

  「怎麼了?」虞澄問。

  「痕檢部說,假日酒店的管道內檢測出了塞波爾毒獸的碎片。」谷川怜奈遲疑道:「就是那個最近新聞里老說的會吸附於粉塵的污染物。」

  「什麼?!」虞澄愣住。

  「管道內有塵系污染物,卻沒有造成傷亡,原因是管道炸了污染物也炸了。」谷川怜奈自言自語道:「這麼一看,假日酒店倒是因禍得福了。」

  「什麼意思?」虞澄皺眉道:「你是說顧醒炸管道系統還炸對了?」

  沒人回答,辦公室內有一刻的寂靜。

  虞澄有點兒坐不住。

  「我去痕檢部取報告。」他跳起來說。

  陸不眠提著外賣回來,剛進辦公室就被虞澄塞了一手厚厚的文件。

  虞澄咬牙道:「陸sir!顧醒難道是為了抓污染物才去炸管道的嗎!我不信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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