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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時間,異樣沉默。

  端木翠咬了咬嘴唇,忽的展顏一笑,伸手去撫平他微蹙的眉心:“展昭不會死的,會長長久久的平安。”

  展昭回以一笑,低頭吻了吻她額角。

  “端木,我一直在想,世上事,真的很難說清楚。如果我們不在一起,你在瀛洲孤獨一個人,我在凡間可能已經死了,兩個人,誰也稱不上過的幸福。可是在一起了,忽然就什麼遺憾都沒有了,你說奇怪不奇怪?這樣的反轉,究竟是怎麼達到的?”

  端木翠往他懷裡縮了縮,語義含糊:“所以……才要成親啊。”

  作者有話要說:

  盆友們元宵快樂!

  咳咳,那個那個,定製之後,有不少盆友通過私下途徑找到我,咳咳,希望希望那個能看到書里的番外。俺是森森理解大家的心情的,俺腳得也沒必要把番外藏著掖著奇貨可居,但素呢,俺又想著吧這樣對買了書滴盆友們系不系不公平呢,所以俺當時統一回覆說: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過一段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於是一下子就過了這麼久了,偶爾來志怪樓看看,還是比較感慨的。想著當時的承諾,悄悄發給一兩個人也是發,發給大家也是發,文章嘛,更多人看到更多人喜歡我就開心了,hoho。

  正好今兒趕上節慶了,於是發一章。不知道把定製里的章節公開是不是不合規定,如果不合規定我下面的就不發了。如果沒什麼的話就慢慢等到大過節的放一章吧,俺想小展和端木應該也不會有意見的哈哈哈。

  端木小展,元宵節快樂,愛你們!

  第176章 定製番外之二《雨鈴霖》

  明明已經入了冬了,這兩日,雨居然下的沒完沒了,府里沒什麼事,公孫策在房裡看書寫字,閒時飼弄花糙,倒也自在。

  端木翠是前兒來府里住的,展昭外出公幹有些日子了,她一個人住那麼大的宅子著實無聊,跟幾個下人也說不上什麼話,索性又跑到開封府來住了。

  是的,又跑來住了。

  基本上,公孫策已經總結出規律來了,展昭一旦外出,不出十日,端木翠是必會到開封府來住的。

  “府里熱鬧啊。”若是問她,她多半這麼說。

  其實有什麼熱鬧的,公孫策還真不覺得,不就是自己和大人常年駐紮,張龍趙虎他們經常進進出出麼,哦,對了,還有客子芹客姑娘,她同張龍的婚事也差不多定下了,這些日子在府里進出的也頻繁。

  不過轉念一想,比起她和展昭住的那個大宅子,嗯,是熱鬧多了。

  說起來也是,皇上怎麼賜了那麼大一進宅子呢?

  這個問題,公孫策和包大人聊起過,據包大人透露,皇帝賜這個宅子也不全是為了展護衛,據說還考慮到其它因素,比如晉陽收妖,宣平疫情,皇城除孽種種,當然,太后在其中也功不可沒,她對著皇帝不無感慨地說:“原來展護衛娶的是那姑娘,我見過,討喜的很。”

  於是三繞兩繞,繞出這幢讓端木翠怨念無比的宅子來。

  有一次,他上門去看望兩人,當著展昭的面,端木翠對他長吁短嘆:“這麼大的宅子,都能放牧了,展昭又三天兩頭不在,我看過不了兩年,我就成深閨怨婦了。”

  彼時展昭正在旁邊喝茶,聞言噗一口噴將出來,嗆咳不止。

  公孫策憋笑憋的肚子都疼了,他可從沒見過端木翠這麼精神的深閨怨婦。

  念及前事,公孫策不覺微笑,手中小豪略蘸硯上墨,正要下筆,門外忽然傳來哎呦一聲。

  聽聲音像是端木翠,公孫策嚇了一跳,趕緊出來,果然,廊下階旁,端木翠撫著腳踝坐在地上,頭髮衣裳,盡數被雨打濕了。

  公孫策也顧不上打傘,忙過來扶她起來,低頭時看到階上青苔一抹踏痕,便知道她是踩滑了。

  進屋坐下,撩起衣裳看,腳踝處果然青紫了一片,公孫策找出藥油來,一邊遞給她一邊嘆息:“還是不是習武之人,連走路也走不穩當。”

  端木翠一邊吁著氣一邊往腳踝上抹藥油,也顧不得搭理公孫策,公孫策倒是不以為意,頓了頓又問她:“這麼急匆匆過來,為的什麼事?”

  “也沒什麼,方才路過灶房,裡頭問先生今晚想吃什麼。”

  “灶房的下人也忒不懂規矩,什麼時候,能支使你做事了。”公孫策有些不悅。

  “又不是他們支使我的,”端木翠嘻嘻一笑,“反正我也是閒著,又不想看小青花跟張龍他們打花牌,就找個藉口過來了。”

  “還在打?”公孫策無語,“怎麼張龍他們不當值麼?”

  “開始是跟王朝他們打,後來張龍他們回來換班,又跟張龍他們卯上了。”端木翠抿嘴笑,“好在打著玩,不當真討銀子,不然的話,張龍他們哪裡肯的。”

  “也是,老早輸怕了的。”公孫策也笑,“那大人那頭呢?”

  “一直在書房寫摺子,我尋思著是為了黃河水患賑災銀兩被吞的事,聽說負責賑災銀調配的王千哲是龐太師的門生,看來這趟,又要跟太師槓上。”

  公孫策一攤手:“反正跟太師槓上,又不是一日兩日了,那天我還跟展護衛說,幸虧咱們開封府沒有挨著太師府,否則在朝堂上吵,回了府也吵,那可真是永無寧日了。”

  端木翠撲哧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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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裡日頭落得早,又下了一日的雨,到晚間更是冷氣浸人,端木翠早早便睡了,她睡的正是展昭未離府時住的屋子,展昭成親離府之後,這屋子就一直空著,大人言說不定展護衛以後還是要住的,沒想到展昭住的次數寥寥無幾,反倒是端木翠光顧的時候更多些。

  公孫策卻是一如既往的晚睡,讀了幾章《淮南子》,又臨摹了幾幅蘭亭序,方伸了伸懶腰要去洗漱,外間忽然傳來腳步聲,接著便是小心翼翼地叩門聲:“公孫先生,展大人過來了,說是接夫人回去。”

  公孫策一愣,忙披上外衣帶了傘出來,叩門的小衙役畢恭畢敬站著,公孫策問他:“展大人呢?”

  話未落音,便看到展昭撐傘自角門過來,雨下的不小,他的藍衣下擺都有些濕了,公孫策揮揮手,讓小衙役下去,又彎腰將手邊的傘擱在牆邊。

  “公孫先生。”方直起身來,展昭已到了眼前。

  公孫策微笑:“展護衛,幾時到的?下午還同大人說,你得有兩三日才到。別是惦記著那丫頭,又連夜趕路趕回來的吧?”

  展昭沒應聲,公孫策看他神色,便知又是猜中了,搖頭笑道:“下次若不放心,帶這丫頭同去就是,她就算幫不上忙,也不會壞事的。”

  展昭也知公孫策在打趣他,笑道:“此趟倒是順利,本待要跟大人報備的,大人已先就寢了,明日再報不遲。端木睡了?”

  “可不,早早就睡了。”公孫策看向端木翠的房間,“早熄了燈了。你也別吵這丫頭了,明日接她回去不遲。”

  展昭猶豫了一下,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公孫策見他這般,登時醒悟,暗罵自己糊塗了:他這樣緊趕慢趕回來,想來就是想早些見到端木翠,自己反讓他明日再來,豈不是大大不妥?

  忙改口道:“外頭雨大,路上回去也不方便,不如你今晚也宿在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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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在門外站了一會,聽內里呼吸勻亭,唇角揚起一抹微笑,俄頃動作極輕的推門進去。

  這丫頭,又忘記上門閂了,以往兩人在一處時,總是他最後把門給閂上,她老是不記得,問她時,她反有理了:“我在瀛洲那麼些年,也沒上門閂啊。”

  你若是同她講凡間不同瀛洲的道理,她又歪理一大堆:“展昭,鎖門這回事,防君子不防小人,那些個盜賊,若是想進來,上不上門閂,他們都進來的。”

  橫豎都是她有理。

  展昭關了門,動作極輕地走到床邊,屋裡並不很黑,可以依稀辨得出她熟睡時的樣子,展昭微笑著俯下身去,隔著被子摟住她。

  她身子一繃,登時就醒了,眸中閃過驚懼之色,忽然間又醒悟過來,喜道:“展昭。”

  展昭伸手出去,狠狠刮她鼻子:“越過越回去了,睡得這麼死,旁人進屋到床邊都不知道,叫人拐走了怎麼辦?”

  端木翠受了他這一下狠刮,伸手去揉揉鼻樑,居然很是有理:“這是在開封府嘛。”

  展昭瞪她:“不管是在哪,都不能這麼掉以輕心。”

  她嘻嘻笑著,也不惱,末了柔聲道:“幾時回來的?”

  展昭不答,低頭吻了吻她面頰,伸手進去摟住她纖細腰身,忽然便咦了一聲:“又瘦了。”

  端木翠急了:“才沒有,不能罰我飯。”

  展昭忍俊不禁,噗的笑出聲來,端木翠這才省得他是逗她,氣道:“狡猾。”

  端木翠重新臨凡之後,倒是能吃些葷腥了,只是飯量總是那麼一點點,有時比小青花吃的也多不了多少,展昭在時,總是硬逼她多吃些,外出時無法監督於她,便與她約定要吃好睡好,若是他回來發覺她瘦了,以後每餐就要多罰一碗飯,端木翠對這一碗飯甚是怵頭,每次都絞盡腦汁耍賴避過,誰說她瘦了,她必是要著急的。

  展昭一邊與她說話,一邊更衣上床,這床不算寬,端木翠往床內讓了讓,給他騰出地方來,方蓋上被子,忽覺腰上一緊,展昭攬了她腰身,又把她抱到外側來,柔聲道:“好不容易捂暖了這麼丁點地方,又去睡涼的地方作什麼?”

  端木翠嘻嘻笑道:“若是我睡外頭,掉下去怎麼辦?”

  “撈上來便是。”

  黑暗中,端木翠朝展昭吐了吐舌頭,也不知他瞧見沒有。

  頓了頓,展昭的呼吸聲漸漸勻長,端木翠反睡不著了,因想著:真掉下去了,展昭會不會知道?

  這麼想著,促狹之心頓起,悄悄移了身子往邊上去,方移了寸許,展昭手臂突然穿過她身下,略一用勁,將她抱起到自己身上。

  端木翠嚇了一跳,低頭時見展昭眸間閃著促狹笑意,不覺也笑出來,低聲道:“你還沒睡著麼?”

  展昭吻了吻她唇:“真睡著了,你掉下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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