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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盛清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譚秋的動作如同慢放的電影,一幀一幀,自高而下的俯下身子,最終定格在離盛清僅厘米之差的地方,問:「那我現在親你一下,明天你還會記得嗎?」

  盛清拉著譚秋的手指倏的收緊,她的耳側傳來一聲輕笑,氣息繞過耳廓鑽入心裡,在她緊張的注視下,譚秋竟真的側過了頭,在即將吻上的那一剎那,譚秋調整了角度。

  她靠在盛清耳畔,聲音輕的像羽毛:「不逗你了,姐姐,和我回家吧?」

  盛清倏的放鬆了,同時也有一點失望,譚秋鬆開了她的手,一陣衣料摩擦的細微響動之後,盛清感覺到身旁空了一塊,心裡也跟著空落落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執著失望什麼,譚秋本就不會真的吻她,怪就怪她自己存了不該存的心思。

  譚秋垂著手,看向身前,盛清兩隻修長的胳膊撐著沙發,頭低傾著,如瀑般的烏髮縷縷散落,一半籠在肩頭,一半遮住面頰,譚秋分辨不明盛清的臉色,歪了歪頭,只以為她是還沒有玩盡興,於是柔聲勸道:

  「姐姐,跟我回去好嗎?很晚了。」

  盛清扯了一下唇角,勾出一個半冷不熱的淡笑,「好,你先去門口等我,我去樓下和她們說一聲就和你回去。」

  盛清終於又是那副清冷的樣子,可譚秋心裡卻又不怎麼得勁,那根弦好像仍舊被撩撥著,她攥了攥手指,指腹好像依然殘留著盛清的溫度,她遲遲不回答,盛清的目光掃過來,灼灼如利劍,譚秋恍然回神,「好的領導。」她聽到自己的語速很快,快到讓人感覺她是心虛,不知道在遮掩什麼虛妄的東西。

  看著譚秋挺拔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盡頭之後,盛清才起身向樓下走過去。

  她拿起自己的外套,上面沾了濃重的酒氣,並不好聞的氣味惹得盛清蹙了蹙眉,「我先走了,你們玩的盡興。」

  她語氣比先前冷了許多,縱使酒吧霓紅閃亂,但眾人依舊能夠看到她暈開的唇釉,各自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七七八八的回應她:「走吧,有空再一起玩,路上注意安全啊。」

  之前挨著盛清的那個女生是酒吧的老闆,和盛清稍微熟一點,大膽的開著她的玩笑:「盛經理在樓上挺繁忙啊,唇釉都忙花了,還是妹妹體力好啊。」

  「盛經理咱們這麼長時間不見,說好通宵的,夜生活還沒開始就走啊。」

  「盛經理是妻管嚴,理解理解。」

  有了那個女生開頭,眾人便都借著酒意調侃了幾句。

  盛清眸光亮了一瞬,但很快便又黯然了,語氣聽不出喜怒:「不要瞎說,是我叫小譚來接我的。」

  她將那酒氣濃重的外套勉強穿上,拎著包對酒友們隨性的擺了擺手,「走了,你們喝的盡興。」

  挨著盛清做得女生啪的一下放下了酒杯,嘴角的笑有些牽強,對上朋友們詫異的目光,她禮節性的笑笑:「你們喝,我去送送她。」

  那女生先是慢慢的踱步,不緊不慢的走了一段,脫離了朋友的視線範圍之後,小跑起來,很快便追到了快要走到門口的盛清,「盛清!」

  眼見著那背影要消失,她急忙喊了一句。

  感受到身後有人叫她,盛清定住了腳,回身循著聲源去找,便看到喊她的人身形一晃,接著便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疼的她斯的吸了一口冷氣,但是很快便又站起來,跑到了盛清面前。

  她的目光一直聚焦在盛清的唇瓣上,盛清感受到冒犯,眉頭蹙到了一起,向後退了一步,態度有些漠然:「張凝雅?有什麼事?」

  張凝雅盯著那張精緻小巧的面龐,似乎連膝蓋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門外的燈牌晃眼,亮閃閃的燈光斜逆著打在盛清的身上,透過薄絨外套,清晰可見曼妙纖細的腰肢,張凝雅抬手摸了摸鼻子,壓下心底的躁動,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調笑著問:

  「喜歡,但沒追到手?」

  這個問題直接而有力的擊中了盛清,她內心的警戒瞬間拉起,連帶著對張凝雅這個人都亮起了紅燈,儘管反感,但對方畢竟是鄧偉外甥女,她要和鄧偉談合作,少不了要靠張凝雅幫忙,於是強壓下心底的不適感,換上一副標誌性的笑臉,盈盈回答:「凝雅,別開玩笑了,小譚只是我的室友,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張凝雅這個人被家裡驕縱慣了,盛清不想因為她惹得譚秋一身麻煩。

  她轉身要走,張凝雅一雙凌厲的鳳眸不悅的眯著,追到門口拽住盛清的手腕,趁著盛清毫無防備,猛地向後一拉,盛清整個人便被她狠狠地摜在了牆上,背部著強,深重的衝擊力使盛清忍不住悶哼出聲。

  外面的燈光不似酒吧內那樣繁雜,張凝雅清楚的看到了盛清臉上閃過的一絲痛苦,但她卻又拉不下臉和盛清道歉,只是減輕了力道,將盛清拉起來,「盛經理,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妨聰明一點,追不到的東西只會讓你越來越傷心,更何況,我也沒見那個小姑娘有什麼值得你追的,長得倒是還算可以,其他方面著實一般。你不如看看我?」

  「想接吻或者想做,都可以來找我啊,我隨時都奉陪,保證讓盛經理盡興。」

  一番話說下來,盛清不僅僅是對張凝雅亮起紅燈了,張凝雅現在的行為讓她回憶起剛進公司時想用權力來猥褻她的那個老總,她臉色陰沉的像是能滴出水來,換在盛清年輕氣盛時,她或許會送給張凝雅和那個老總相同的暴力反抗,但是久經沉浮之後,她已經學會了隱忍後發,便道:「成年人有欲望當然可以理解,你對我有欲望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也是隨便抓兩個就能湊一對互相排解的,今晚上的話我權當張小姐是醉了,酒後失言,以後不要再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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