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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吃痛,嘶了一聲,卻沒敢還手,只哀嚎了一聲,不敢再靠近。

  「反了天了!」

  雲昆怒罵,從一邊匆匆忙忙跑過來的小廝手裡接過戒鞭,大步走過來,對著柳氏便揮出了鞭子。

  柳氏心中已經做好了決定,今日之後,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帶著雲思硯繼續在雲家待下去了。

  於是她眼一閉,心一橫,直接掏出懷中的玉佩,靈力運轉,手中一個用力,便將那玉佩捏了個粉碎。

  下一秒,一陣勁風便陡然撞破了花廳緊閉的大門。

  雲昆只覺得眼前一晃,自己揮出去的戒鞭,便被什麼東西死死拉扯住了。

  雲思硯下意識將柳氏護在身後,圓溜溜的大眼睛緊緊盯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長身玉立,墨發如瀑,衣袂輕擺,那隻微微抬起的手中,正攥著雲昆揮出來的戒鞭。

  陸承聽剛剛忙完了手頭的事,將最後一批藥材收割回凌霄山,交給丹藥長老。

  囑咐了小艷在無心殿裡等著,自己要去接思硯回來。

  他原本就已經到了雲家所在的鎮外。

  看著街邊有賣糖葫蘆的小商販,正想著應該帶些哄小孩子玩兒的東西去討雲思硯高興。

  卻突然感應到自己給柳氏的那塊玉佩被銷毀。

  於是他糖葫蘆都還沒來得及買,便先一步出現在了雲家。

  看見了眼前這一幕。

  「雲家主,好大的威風。」

  陸承聽開口,語氣淡淡,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雲昆在看見陸承聽的瞬間,臉色就是一變。

  能毫無徵兆地突然出現在雲家,闖進他雲家的花廳,還這般輕而易舉地將自己的戒鞭控制在手中。

  此人修為應當不低。

  雲昆沒做聲,盯著面前看起來似是剛剛及冠的年輕男子看了半晌,卻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他的修為。

  那就說明,此人修為,遠在他之上。

  剛剛攔截他戒鞭的那一手,甚至連半分靈力波動都沒傳出來。

  雲昆客氣道:「這是在下的家事,還望仙長莫要插手。」

  陸承聽發出一聲嗤笑:「家事?」

  他掏出一枚白色令牌,回頭放到雲思硯胖乎乎的小手中,對雲昆道:

  「阿硯乃我昭天宗弟子,從今往後,他的事,便不僅僅是雲家的家事了。」

  陸承聽這話其實說得沒什麼道理,實在霸道。

  哪有人拜了師就能與自家脫離了關係的?

  但他「昭天宗」三字一出口,雲昆臉色頓時就是一陣青里泛紫,紫里泛黑,五彩紛呈,好不難看。

  他渾身一僵,瞪著眼看向雲思硯手中的令牌。

  白色玉牌,四方四正,周圍無花紋雕刻,只在中間,刻著一柄古樸長劍。

  雲昆修行多年,若是連這東西都認不出來,那才真叫是白混了。

  那玉牌,不僅僅代表的是昭天宗。

  更代表著昭天宗上最超然的存在。

  無心殿。

  雲昆喉嚨一緊,立刻鬆了手中戒鞭,單膝跪地,對著陸承聽行了一大禮,態度也跟著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望長明仙尊莫要見怪!」

  原本還等著雲昆好好教訓柳氏母子的曹氏聞言,也是一陣大驚失色。

  早些年她便是因為收到了昭天宗要收雲家子入山的消息,才想方設法對柳氏出手。

  當柳氏說出昭天宗有仙長看上了雲思硯之後,曹氏氣得半個月沒吃下飯去。

  後來眼看著雲思硯一天天長大,昭天宗卻沒半點兒動靜,她以為這事兒要麼是黃了,要麼就是柳氏也聽說了這個消息,在藉此危言聳聽,以求自保。

  卻沒想到,如今昭天宗還真的找上了門來。

  而那要收雲家子為徒的,居然還真的是那位百年不出一次山的長明仙尊!

  這讓曹氏頓時一陣頭暈目眩,氣血翻湧,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而雲君闌,原本還等著雲昆替他收拾雲思硯。

  眼下看著事情有了變故,自己的爹給人下了跪,自己娘親也跟著暈了過去,頓時委屈地再次大聲哭了出來。

  第439章 師尊抱抱我7

  說句實在話,陸承聽對雲君瀾,其實沒什麼強烈的惡感。

  原世界線里,雖說是雲君瀾最終了結了原身的性命。

  但那畢竟是因為原身自己作妖在先。

  雲君瀾不過就是個好運的無辜蠢貨罷了。

  但云君瀾雖然沒有傷害到雲思硯,可曹氏卻是因為雲君瀾才對柳氏出了手,讓雲思硯的童年過得無比灰暗又悲慘。

  所謂恨屋及烏,出於這一點,陸承聽就完全對他提不起半分好感來。

  他什麼都沒說,只回過頭看了雲君瀾一眼,雲君瀾原本大張著哭喊的兩片嘴皮子,就被牢牢粘在了一起。

  喉嚨里也像是卡住了什麼東西一般,讓他無法再發出半點兒聲音。

  雲昆見狀,連忙求饒:「仙尊息怒,望仙尊看在犬子年幼的份上,莫要與他計較。」

  陸承聽只道:「雲思硯也年幼。」

  雲昆知道陸承聽說的是戒鞭的事,乾笑一聲:

  「在下只是想嚇唬嚇唬他,這孩子,被他娘慣壞了。」

  「哦?」陸承聽揚眉:「是嗎?我倒覺得,阿硯這孩子,甚是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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