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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沒露臉,一身黑衣服,戴面具的,但是根據身形來看,應該是男的。】
【殷玫死前,誰從房間裡出來了?】
【沒人,我全程盯著,所有房間門都鎖著,兇手是直接出現在二樓樓梯口的。】
…………
殷玫的突然消失,瞬間讓其餘六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昨晚,誰拿到過任務?」顧思硯問。
沈書競舉手,把口袋裡的紙條拿出來:「我的任務是,凌晨一點鐘,去公共浴室洗澡。」
他說完,還有些感慨道:「雖然氣氛很恐怖,但是居然有熱水。」
三人間裡也沒有獨立衛生間,他們昨晚洗漱都是在一樓燒得熱水,打進桶里,沒想到公共浴室里居然會有熱水。
陸承聽看著沈書競:「你的任務條,是誰給你的?」
沈書競聳肩:「沒人給,壓在我房間枕頭下面的。」
眾人沉默下來,顧思硯又將目光放在其餘三人身上:「你們有收到任務嗎?」
米亞,大雷,裴安都搖了搖頭。
米亞分析:「那就是說,昨晚事發當時,除了我和大雷哥是結伴在一起的,你們其餘人,都在單獨行動。」
這樣一來,就更難去辨別兇手了。
誰都有嫌疑。
陸承聽看著米亞:「沒說兇手是一個人,萬一,兇手是兩個人呢?」
這樣說來,米亞和大雷也洗脫不了嫌疑。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都在猜測,但又確實都沒什麼譜,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說謊。
原本,陸承聽以為,這個遊戲還有得玩兒,但誰也沒想到,變故會來得如此突然,整個節目在第三天的凌晨,便被迫停止了錄製。
白天,陸承聽照舊和顧思硯一組,去林子裡尋找獵物。
其餘人也兩兩一組,各司其職。
晚上照舊是陸承聽做飯,只是在他做飯時,卻發現鍋鏟下壓了一張任務紙條,上面寫著【殺豬匠老婆】五個字。
那就是分配給陸承聽的任務。
陸承聽打開紙條,上面寫著:
【任務:水手在木樓里偷偷找到了一把手槍,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卻被殺豬匠的老婆看見了,凌晨一點鐘,水手要去公共衛生間洗熱水澡,去他房間,把他的槍偷回來,自己防身吧。】
陸承聽開始回憶前半個小時發生過的事,進過廚房的,除了他自己,還有大雷,沈書競,以及顧思硯。
這紙條究竟是誰放的,還真不好推算。
入夜,陸承聽哄睡了顧思硯,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看著掛在牆上的時鐘走到12:59分,下地出了門。
他走到水手,也就是裴安的房間門口,趴在上面聽了聽,確認裡面沒人,這才輕輕按下門把手,悄悄走了進去。
房間沒有多餘的擺設,並不適合藏東西。
陸承聽很快便搜遍了裴安房間的每個角落,卻並沒發現那把任務紙條里說的手槍。
於此同時,一道黑色的身影也出現在了二樓走廊的盡頭,並緩緩走向顧思硯所在的房間。
疑惑間,陸承聽猛然心中一凜,直接從裴安房間的窗戶爬了出去,輕盈地落在自己和顧思硯的窗台上,用了點小手段,將窗子打開,然後推醒躺在床上的顧思硯:「醒醒,寶貝,藏到床下去。」
顧思硯被陸承聽推醒,立馬清醒過來,雖然不明所以,但他還是下意識聽從了陸承聽的話,只是他第一反應還是要拉著陸承聽一起翻身藏到床下。
他並沒想太多,畢竟對於顧思硯來說,這還只是一場遊戲。
但陸承聽卻對著顧思硯發狠道:「噓,放心,他今晚的目標是你,不會淘汰我。」
顧思硯聞言,這才鬆開了拉著陸承聽的手。
陸承聽翻身上床,迅速蓋好被子。
他剛閉上眼,就聽見自己臥室的房門「咔嗒」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
而下一瞬間,便有人突然掀開被子,狠狠掐住了陸承聽的喉嚨。
按力道來講,這不是開玩笑的。
陸承聽在這一時刻,幻化出了顧思硯的臉,而不出所料,他對上的,正是裴安那張臉。
裴安看著自己眼中的「顧思硯」,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笑意。
陸承聽心中冷笑,他在發現裴安的房間沒有槍之後,就知道,裴安是已經忍無可忍,決定今晚直接對顧思硯動手了。
對所有人來說,這都只是一場遊戲。
所謂的任務,也並不是節目組的安排,而是裴安的安排。
他第一天在混淆視聽,而今晚給陸承聽的任務,換做常人,肯定會不甘心地一直繼續尋找那把根本不存在的手槍。
但陸承聽卻知道裴安根本就是沒安好心。
他甚至不在意後果,不在意會不會被人發現,也不在意自己會不會因此享受牢獄之災。
他的目的只是調走陸承聽,讓顧思硯落單。
只要顧思硯死了,他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
顧思硯察覺到不對,立馬從床下一個骨碌翻身出來,一看見裴安正掐著陸承聽的喉嚨,血氣直往大腦里涌,當即便要掄起板凳往裴安身上砸。
陸承聽是不會讓這一幕悄無聲息地進行的。
他勾勾手指,打開了臥室的大門,走廊上正對著房門的攝像頭,可以清晰的拍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