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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闌秋雖然是受了傷,但邪祟卻也跟著離了她的體,化為黑貓,離開了玉府。

  玉琢近日也是身心俱疲,秉著寧可信其有的想法,最終還是將那道士放出了府。

  不料深夜之時,那黑貓卻再次潛進了玉家,打翻了一桶菜油,一罈子烈酒。

  扒拉開正溫著熱水的爐子,像是察覺不到燙一般,探頭從爐火里掏出一支正在燃燒的小木棒,將其丟進了那一攤混著菜油的烈酒之中。

  黑貓站在屋檐之上,靜靜舔了舔爪子,待玉家一場鬧劇結束,這才揚著尾巴,在屋檐之上小跑了幾步,然後躍下圍牆,落入了一黑衣男子懷中。

  李衛隱匿在角落中,將這一幕看得分明。

  他眯起眼來,盯著那黑衣男子的身影,不禁蹙眉,正欲轉身離去,回去向殷思硯匯報情況,就見那黑衣男子突然轉身,抬起頭來,對上了李衛的眼睛。

  .......

  大宣皇室有習俗,每年正月十三要進圍場狩獵,正月十五將所狩獵物,拿來舉行祭天大典。

  眾朝臣為與國同慶,沾沾皇室喜氣,也會在今日隨皇帝同行。

  皇帝心懷天下,眾人在圍場所獵,皆歸他們自己所有,不必上繳。

  今年也不例外。

  但遺憾的是,左相家中今年頻頻出事,前些時日又起了場大火,雖說起火的地方在伙房那邊兒,沒死什麼人,但卻連著燒壞了好幾間屋子。

  玉世安怒火攻心,徹底一病不起,無法陪同皇帝狩獵,只派了其嫡子玉琢,跟隨皇家獵隊共同前往圍場。

  陸承聽坐在馬車上,對殷思硯道:「王爺,我能下場嗎?」

  大宣沒有明文規定,不許臣子家眷進圍場共同狩獵。

  但狩獵不是兒戲,萬一運氣不好,或是有所疏忽,丟的就是命。

  早些年皇帝還沒繼位時,在圍場搞陰私,密謀殺人的不在少數,文臣無武力傍身者尚可不參與狩獵,更別提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在家裡撫琴繡花的夫人小姐了。

  殷思硯想了想:「狩獵恐怕有危險......」

  陸承聽看著殷思硯:「我想去。」

  殷思硯抿了抿唇:「那你要乖,切記,跟在我身邊。」

  陸承聽乖:「好。」

  皇帝自從繼位之後,便不再親自下場,如今他膝下皇子尚且年幼,替皇家狩獵祭祀品的任務便落在了殷思硯頭上。

  因此,當到達圍場後,眾位朝臣看到殷思硯牽著陸承聽的手,將人往馬上帶時,紛紛大驚失色,出言阻止。

  殷思硯翻身上馬,將陸承聽護在懷中:「莫要多管閒事,今日本王必拔得頭籌,不勞諸位費心。」

  眾人面面相覷,皇帝只坐在一邊喝茶,並不言語。

  玉琢身上是有些功夫在的,前兩年也已陪同玉世安進過圍場,今年玉家頻頻出事,玉世安只吩咐玉琢,獵些好東西回來,好在十五操辦一場祭典,洗洗晦氣。

  他每每看到陸承聽與殷思硯兩人郎情妾意,心中便酸澀難忍。

  眼下見狀,只覺得殷思硯是瘋了,居然敢帶陸承聽這樣的弱女子進圍場,絲毫不顧其安危,沒忍住蹙眉道:

  「大宣並無女子進圍場狩獵的先例,望王爺三思。」

  殷思硯看見玉琢便覺得火冒三丈,他抽出腰間長劍,指向玉琢:

  「莫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玉大人若是再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管不住自己的心,休怪本王不留情面。」

  玉琢閉嘴,恨恨咬了咬牙,沒再作聲。

  他看著陸承聽,陸承聽卻未曾施捨給他半個眼神,只靠在殷思硯懷中,向圍場深處望去。

  殷思硯每到躁期時,便愛在圍場裡消耗過剩精力,對圍場極為熟悉。

  只陰沉沉地掃了玉琢最後一眼,便一馬當先朝圍場深處策馬而去。

  陸承聽靠在殷思硯懷裡,察覺到殷思硯情緒不佳,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玉家都快亡了,你與他置氣作甚。」

  殷思硯臉拉得老長:「想到那廝在惦記你,本王氣就不打一處來。」

  陸承聽笑著往他懷裡貼了貼,轉移他注意力:「王爺,下回,趕無人時來。」

  殷思硯腦子裡還在想玉琢先前在長相思時,便一直惦記著陸承聽的事兒,一時沒反應過來:「來作甚?」

  陸承聽側頭,在他耳邊小聲道:「馬兒奔跑時,一起一伏,顛顛簸簸,能省不少力氣,別有一番樂趣。」

  殷思硯扯著韁繩的手一僵,沉吟片刻,才道:「那得待天暖和些,眼下才過了年,若是著了涼,你又要生病。」

  陸承聽便靠在殷思硯懷裡一個勁兒樂。

  這一幕落在身後那些隨行的臣子眼中,只覺得陸承聽將成王勾搭得五迷三道,樂不思蜀,簡直就是禍水!

  眾人敢怒不敢言,紛紛搖頭嘆息,只暗道多虧殷思硯沒坐上帝位,否則看這架勢,怕是又要成為那烽火戲諸侯的昏君。

  殷思硯的武功在整個大宣都算得上上乘,即便是帶著陸承聽,也能拉著大弓,輕而易舉將獵物釘在箭下,身後有專門跟著的隨從去撿那些獵物,不一會兒,就收了滿滿一籮筐。

  但很快,陸承聽便發現,殷思硯開始舉不動箭了。

  第338章 長相思28

  「王爺。」

  陸承聽在殷思硯突然射歪了一箭之後,迅速察覺到了異常,他輕聲喊殷思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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