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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又對殷思硯道:「莫慌,朕叫人去牽馬,送你離開。」

  一件事情在你掌握到充足證據證明是誰做的以前,只要看誰是這其中最大的受益者,那這背後的推手,必然與之脫離不開干係。

  劫走陸承聽這件事,不用多想,殷思硯便知道,定然是玉世安所為。

  只要陸承聽死了,或者丟了清白,那殷思硯便有可能順了皇帝的意,娶玉闌秋為妃。

  殷思硯拒絕了皇帝要借他馬的好意,得知陸承聽出宮上了馬車後,是往成王府的方向去了。

  一出宮門,便將左相府上的車夫從馬車上踹了下去,揮劍砍斷了將馬兒套在馬車上的繩索,騎著馬,飛馳向王府。

  第333章 長相思23

  殷思硯一路上心驚膽戰,但凡路過條巷子,都要往裡瞅一瞅,生怕看見什麼自己接受不了的場面。

  但好在,一路上都無事發生。

  他剛到成王府門前,迎面便見一侍衛匆匆從府里出來,立刻扯住了韁繩:「去哪兒?」

  那侍衛見殷思硯回來,眼睛一亮:「王爺!卑職正要去尋您,姑娘回來了,讓卑職往宮裡去迎一迎您!」

  殷思硯聞言,懸了一路的心這才落了地,翻身下馬,匆匆往府里走去:「何時回來的?」

  「剛回來盞茶的功夫。」侍衛回稟。

  殷思硯又問:「可受傷了?」

  侍衛回:「並未,姑娘自己駕車回來的,瞧著心情不錯,也未曾說要傳喚太醫。」

  殷思硯長出口氣:「下去吧。」

  他步伐匆匆進了內院兒,推開寢殿門,走進去,並未看見陸承聽的身影,屋內紅燭搖曳,只在床腳下,扔著件金絲長披,是陸承聽今日穿過的。

  殷思硯見狀,便往寢殿側方的浴房裡走去,繞過屏風,果不其然,看見陸承聽正赤裸著上身,坐在霧氣氤氳的池水中,趴在水池邊緣。

  他什麼都沒說,只脫了衣服,邁進那池水之中,從陸承聽身後環抱住他,親吻他後頸,輕聲道:「你去哪了?」

  陸承聽偏頭,蹭了蹭殷思硯的臉頰:「去城西的郊區散了散心。」

  殷思硯擁人在懷,心中踏實無比:「是本王不好,可受驚了?」

  陸承聽感受到殷思硯的後怕,轉過身來回抱住他,輕笑道:「王爺怎的,還將我當成姑娘?」

  殷思硯感受到陸承聽碰到了自己,神色卻如常道:「並非將你當作姑娘,只是......」

  他只是關心則亂,他只是太在乎陸承聽了。

  陸承聽知道殷思硯的未盡之言,低頭吻他:「莫怕,阿硯,我就在這裡。」

  殷思硯感受著陸承聽的體溫,聽著他在自己耳邊發出的聲音,原本還有些僵硬的身體才慢慢放鬆下來。

  他知道陸承聽在親吻他,也知道陸承聽在安撫他,可漸漸地,身體上的感官卻變得遲鈍起來。

  漸漸地,他開始覺得陸承聽離他越來越遙遠。

  陸承聽察覺到殷思硯的狀態似有不對。

  之前只要是兩人親密之時,殷思硯都會對陸承聽展現出最大的熱情,但今夜不一樣,殷思硯一開始就在被動,到了後來,便如失去了意識一般,乾脆沒了動靜。

  陸承聽停下來,輕聲在殷思硯耳邊問:「阿硯,怎麼了?」

  殷思硯沒回答,脫離了陸承聽的支撐,整個人開始向水裡滑去。

  沒有反應,也沒有求生本能。

  陸承聽心下一沉,便知道,殷思硯的郁期來了。

  他將殷思硯從水中打橫抱起來,將他放在池水邊的石凳上。

  自己換了衣服,又從浴房屏風外的柜子里為殷思硯拿了乾淨的寢衣,親手幫他穿好,便抱著人回了寢殿。

  他細細幫殷思硯擦了頭髮,放他躺在床上,輕聲問他:「阿硯,困了嗎?」

  殷思硯沒答,盯著陸承聽的臉看了許久,緩緩閉上了眼。

  陸承聽便側身躺在他身邊,靜靜看著他。

  陸承聽知道殷思硯沒睡著,問他:「王爺,聽曲兒嗎?」

  殷思硯依舊沒說話,旁人看不出殷思硯有沒有什麼反應,但陸承聽卻看得出,他睫毛輕輕顫了顫。

  陸承聽便哼了首小調。

  是殷思硯之前為他哼過的那首。

  陸承聽問037:【可有法子讓他恢復?】

  037也很無奈:【現在也沒有抗抑鬱的藥啊,你慢慢哄著吧,高低有你在,他不能死。】

  陸承聽嗤笑:【廢物。】

  說罷,不等037反駁,便屏蔽了037。

  殷思硯人沒反應,手卻一直牢牢攥著陸承聽的衣角。

  陸承聽掰開他的手,將他指尖握在自己手裡,陪他閉上眼。

  翌日陸承聽醒得很早,剛一睜眼,便看見殷思硯在盯著自己。

  他湊上前去吻了吻殷思硯的唇角,殷思硯既不回應,也不閃躲,任由陸承聽吻他。

  陸承聽不知道殷思硯心裡在想什麼,但許多許多年前的一幕,卻在此時重現。

  ——【三爺,你說,如果哪天我要是也得了瘋病,你會來看我嗎?】

  ——【你若得了瘋病,我便多受些累,趕走這家裡所有的下人,清醒地照顧你,伺候你,再陪你一起發瘋便是。】

  ——【你為什麼要陪我發瘋?】

  ——【怕你覺得孤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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