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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承聽嘆了口氣,他被大氅之下的兩件夾襖憋得上不來氣,無意解釋,只道:「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慧姨點點頭,看著不遠處蹙著眉頭,等得不太耐煩的殷思硯,催促道:「快去吧,萬事小心,有事兒記得傳消息回來。」

  陸承聽點點頭:「好。」

  成王府的馬車,是陸承聽意料之中的寬敞奢華。

  車內有茶台,地上鋪著的,是整張白色虎皮,座椅上放了好幾個湯婆子,陸承聽一上馬車,殷思硯便將那湯婆子全塞進了他懷裡:「抱著。」

  陸承聽方才在長相思樓里,的確未覺得冷,現在上了馬車,即便穿得再多,也漸漸開始覺得身上異常發冷。

  毫無疑問,是風寒發熱的前兆。

  他不理解,問037:【從我掉進湖裡,才兩個時辰,這麼快就病了?】

  037嗯了一聲:【你這身子虛。】

  陸承聽蹙眉:【多虛?】

  037道:【還是前些年傷了,不過這次你放心,跟之前那回不一樣,不會太容易死,你好好養著就行了,就是嬌弱些。】

  陸承聽無言,抱著湯婆子,縮進殷思硯懷裡。

  殷思硯察覺到他在輕輕發抖,低頭用嘴唇貼了貼陸承聽的額頭,覺得他好像已經開始要發熱了。

  他沒跟陸承聽說話,只將人抱緊,對車夫道:「快點兒。」

  長相思到成王府的路不算遠,但陸承聽卻在半路上就睡了過去。

  殷思硯沒敢吵他,將他抱進臥房,叫人去宮裡請了太醫。

  「早些年該是服過什麼藥,體內有餘毒未清,脈象紊亂,得好好調理著。」太醫隔著紗帳給陸承聽把了脈,對殷思硯道。

  殷思硯聞言,心裡咯噔一下:「可嚴重?」

  太醫沉吟片刻:「此次風寒來勢洶洶,勾起了他體內的餘毒,雖說不至於要了命去,但也得好生養著,一時半刻,怕是難恢復。」

  殷思硯臉色不好看:「治,要什麼藥儘管與本王說,宮中尋不到的,就去藥王谷討。」

  殷思硯的性子,宮中無人不知,太醫摸不清殷思硯對這帘子後的人,究竟是何態度,猶豫片刻,試探道:

  「王爺,若是您著急,下官還可為其下一劑猛藥,只需三日,便能好起來。」

  殷思硯蹙眉:「可有何後遺症?」

  太醫摸了摸鬍子:「那肯定是有的,就看王爺......」

  他話還沒說完,殷思硯便抬手打斷了他:「那便不急,慢慢治,好好調養,務必讓他恢復如初。」

  太醫聞言,心中驚訝。

  成王從長相思包了個花魁的事兒,如今人盡皆知,太醫也不例外。

  原還想著興許只是玩玩兒罷了,卻沒想到殷思硯這副模樣,竟像是動了真格的。

  他應了聲是,當即為陸承聽配好了藥方,只道他先回去一趟,稍後配好了藥,再送到王府里來。

  殷思硯卻等不及,他覺得太醫年紀大了,來來去去都慢得慌,吩咐了李衛,送太醫回去,拿了藥速速趕回來。

  陸承聽也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心血來潮跳了一回湖,便當真病了,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寒冷過去,便開始熱得渾身難受,喉嚨里乾渴的不像話。

  他睜開眼,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殷思硯,開口:「王爺,有水嗎?」

  殷思硯見陸承聽醒了,連忙將他從床上扶起來,攬在懷裡,將早就備好的水拿過來,遞到陸承聽嘴邊:「難受嗎?」

  陸承聽喝了半碗水潤了潤嗓,靠在他肩上:「不難受。」

  殷思硯只是抱著陸承聽,都不用去摸他額頭,便覺得陸承聽身上滾燙,整個人跟火爐似的。

  他問:「太醫說你體內餘毒未清,你何時還被下過毒?」

  陸承聽搖了搖頭:「並未,只是當年陸家被滅,我大哥為讓我活命,讓我服了假死之藥。」

  殷思硯瞭然,他看著陸承聽因高熱被燒得紅彤彤的臉蛋兒,心疼道:「你莫要害怕,無論如何,本王都會想法子治好你的。」

  陸承聽察覺到殷思硯的緊張,有些好笑道:「王爺,我不害怕,倒是您,瞧著慌慌張張的。」

  太醫已經說過了,陸承聽這身子,是可以調養回來的。

  但殷思硯也不知為何,許是因為自己的病讓那些太醫束手無策過,也或許是因為他自己已經吃了太多太多苦藥湯子,如今卻該發病時還要發病。

  他對太醫的信任程度不高,生怕陸承聽出什麼岔子。

  他喉結動了動:「長明,你想要什麼?」

  陸承聽不知道殷思硯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他跟殷思硯說過了,要為陸家翻案,殷思硯也答應了。

  那殷思硯問的,就肯定是他是否還有些其他訴求。

  陸承聽剛想開口跟他說,他有殷思硯就好。

  殷思硯便吻了吻他額角,跟他說:「你要什麼都行,陸承聽,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只要你別生病。」

  第326章 長相思16

  「我的身份,太醫那邊,怕是瞞不過去。」

  陸承聽提醒殷思硯。

  殷思硯只擺了擺手:「莫要操心那些,本王心裡有數。」

  在宮中辦差,嘴不嚴,是活不下去的。

  殷思硯早在派李衛隨太醫取藥時,便敲打了太醫,若是讓旁人知曉今日王府之事,殷思硯必會拿他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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