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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頭看了謝尋一眼:「你不懂。」
謝尋一哽,選擇了沉默。
秦思硯在中午吃飯時,給陸承聽打了通電話,陸承聽接得很快,他說:「婚禮開始了嗎?」
秦思硯看著窗外忙忙碌碌的傭人:「沒有,下午三點十七分。」
「你呢?事情處理完了嗎?」
陸承聽語氣有些愉悅:「沒有,不太好處理,我找了人,一會兒過來交接一下。」
秦思硯聽著他話里的語氣問:「有什麼高興事嗎?」
陸承聽搖搖頭:「但我今天大概是趕不上婚禮了,恐怕不能去接你。」
他原本想說,讓秦思硯如果先忙完,就先回家等他。
但他突然想起之前,秦思硯握著自己的手,問自己能不能多依賴他一點的模樣,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寶貝,你想活動活動嗎?」
秦思硯一聽陸承聽這話,不禁挑了下眉,問:「小姨的死,有問題?」
陸承聽嗯了一聲,沒多說。
但秦思硯卻大概猜到了,這是喪家之犬急了,要跳牆了。
他勾唇:「要我來保護你嗎?」
陸承聽也笑了:「來救我吧?」
秦思硯說:「好。」
濱海雨季里難得的晴天,秦思硯站在段栩和她男朋友身後,看著江喬站在陽光下,對時均亦說出「我願意」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秦思硯看著顯示屏上的陌生來電,接起了電話。
「想見陸承聽嗎?」
陌生的電子男聲從電話里傳出來。
秦思硯轉身向時家大門外走去,上了那輛他早些時候問江喬借來的車。
「你想要什麼?」秦思硯問。
對方沒回答秦思硯的問題,只報了一個地址,讓秦思硯單獨前往。
沒提錢,那就是單純為了報復。
謝家的事到了如今的狀況,雖然謝父謝母還在死遁狀態中在外面度假,但謝尋這些日子裡卻是大刀闊斧地對整個家族和公司進行了整頓和清理。
整個人精神抖擻,意氣風發。
那些被坑慘了的分支終於是明白他們被耍了。
這一切都是謝尋聯合了陸承聽做的局。
將他們搞得一無所有,家破人亡。
謝尋二十四小時保鏢不離身,這些人找不到機會下手,只能挑軟柿子捏。
他們調查了陸承聽的過往,覺得陸承聽就是那個軟柿子。
但秦思硯的身份卻一直很神秘。
他們懷疑,策劃這一切,並付諸行動的,就是秦思硯這個頂尖的催眠術大師。
那些分支自殺的人,也根本就不是中邪,而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秦思硯的套。
他們不敢直接對上秦思硯,只能殺了陸承聽的小姨,在時家辦婚禮這天,故意讓陸承聽的鄰居發現他小姨的屍體。
然後趁秦思硯參加婚禮,跟陸承聽分開的這一時間段,對陸承聽出手。
他們做了十足準備,在確認陸承聽無法逃脫,萬無一失之後,再叫來秦思硯。
他們要讓秦思硯親眼看著陸承聽死。
至於秦思硯後續會不會出什麼了不得的殺招,這些亡命之徒不在意,他們現在一心只有報復,大不了一起死。
如果情勢可觀,秦思硯沒那麼大的本事,他們還準備了股權轉讓書,可以讓陸承聽簽字畫押,把他奪走的那些錢財還給他們,再要了秦思硯和陸承聽的命。
陸承聽此時正在郊外一幢老舊爛尾樓里,被捆在一把爛木椅子上,蒙著雙眼,打著哈欠。
周圍落針可聞,沒有半點兒動靜。
但陸承聽卻從那些微不可聞的呼吸聲中,判斷出他身邊應該有十五個人。
而更遠處有沒有人守著,他倒是不太好判斷。
不過這不重要,反正有人會來救他。
秦思硯一邊讓037關注著陸承聽的動向,一邊開車向郊外飛速行駛。
四十分鐘後,秦思硯將車停在那幢爛尾樓外,從車後備箱裡拿出了兩把手槍別在腰間,又扛了把Gaili,穩步朝那座爛尾樓里走去。
陸承聽在秦思硯踏上那堅硬的水泥台階時,便聽見了動靜。
之後就是身邊十幾個人同時拉動槍栓的聲音。
他聽見秦思硯的聲音傳來,問那些人道:「活著不好嗎?為什麼要做這種惹人生氣的事?」
接著槍聲響起。
陸承聽感覺到有槍口抵住了自己太陽穴,而下一秒,那槍口又偏離出去,子彈沒入肉體的聲音在他耳邊格外清晰。
他看不見秦思硯是如何單槍匹馬瘋狂射殺這些人的。
但他卻可以從周遭傳來的各種聲音,從腦海里描繪出整場畫面。
這是一場聽覺和幻象的盛宴。
陸承聽想像著秦思硯的模樣,在一連串的槍聲中,體會到了ASMR。
許久之後,周圍再次陷入寂靜。
原本十幾道呼吸聲,此時除了陸承聽自己,就只剩了一道。
一雙溫熱的手,帶著濃烈的硝煙氣息,撫上他的臉頰。
陸承聽抬頭,吻上了來人的唇。
第277章 換我追你24
秦思硯坐在陸承聽腿上,輕輕取下蒙著陸承聽雙眼的黑色布帶。
低頭輕吻他纖長的睫毛:「你被綁起來的樣子,真性感。」
陸承聽輕笑:「你是想在這兒干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