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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又臨時改了地點,來到了陸承聽所在的酒吧。
037問秦思硯:【您是打算讓他看見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喝酒,然後吃醋認清自己的心嗎?】
秦思硯否認:【那套路未免太老舊了。】
而且陸承聽現在對他有沒有好感都還兩說,更別提吃醋了。
萬一再未知全貌,給他按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帽子,昨晚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那點好感怕是要大打折扣。
得不償失。
江喬能拿下那樣不近人情的時大少爺,必然是有他的本事的。
秦思硯打算,藉機讓江喬幫他助助攻。
此時,包廂里坐了四個人。
除了秦思硯和江喬,還有沈歸荑和江喬的一個保鏢,叫陳省。
江喬神色有些古怪:「思硯哥男朋友在這裡工作嗎?」
秦思硯嗯了一聲。
江喬原本有些想不明白,秦思硯這樣優秀的心理醫生,為什麼會喜歡一個酒吧的服務生。
但他轉念想想,時均亦那麼挑剔難搞的富家大少爺,最後也跟自己這個連學都沒上過的混子搞在了一起,就釋了懷。
問秦思硯:「我怎麼幫你?」
秦思硯其實也不知道,只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對江喬道:「你自由發揮。」
秦思硯這話一出,江喬腦子裡瞬間就閃現出了二百多套劇本。
就在他準備挑挑揀揀篩選出一些不太離譜的想法時,包廂門便從外面被敲響了。
而當他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人之後,整個人便愣在了當場。
「是你?」
陸承聽推開門,一眼便看見了坐在角落處的秦思硯。
緊接著聽見江喬的聲音,才將目光放在了江喬身上,他揚眉:「江喬。」
秦思硯原本是打算在陸承聽進來以後,表現出適時的詫異的。
但此刻他卻是真的詫異了:「這麼巧?你們認識?」
江喬樂了,沖秦思硯眨了眨眼:「思硯哥也認識小陸?」
秦思硯抿了抿唇,問陸承聽:「小陸?我們認識嗎?」
陸承聽沒想過會這麼快跟秦思硯再次見面。
他聽著秦思硯故意裝模作樣的語調,沖秦思硯勾起唇角:「思硯哥,是貴人多忘事,不記得我了嗎?」
秦思硯與他眼神交匯,短暫糾纏後,對他道:「我連銀行卡帳號都記得一清二楚。」
沈歸荑看了看秦思硯,又看了看陸承聽,偏頭小聲問陳省:「你覺得那個小陸長得怎麼樣?」
陳省實話實說:「帥的一批。」
沈歸荑道:「小陸是彎的,交給你,秦醫生交給我。」
陳省知道沈歸荑這是又開始犯病了,翻白眼:「你那個娛樂公司的練習生呢?」
沈歸荑道:「我最近換口味了,突然覺得秦醫生這種釣系男才是極品。」
陳省無語。
沈歸荑沒有心,她一天可以換八百個喜歡的對象,卻沒見真的對誰出過手。
也或許她出手了,但從未成功過。
畢竟陳省覺得沈歸荑很可怕,這個世界上應該少有人能吃得消她這種類型。
她大多數情況下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什麼,然後肆無忌憚口嗨罷了。
陸承聽對其他人視而不見,只問秦思硯:「喝什麼酒?」
秦思硯財大氣粗:「按你提成高的來。」
陸承聽點了下頭,便從包廂里出去拿酒。
沒一會兒,他便推著酒架走了進來,在江喬三人面前架了冰桶,乾脆利落的開了一排酒瓶蓋。
然後從酒架下面拿出了一杯低度數莫吉托,放在秦思硯面前。
秦思硯抿了一口,蹙眉:「這是什麼,果汁嗎。」
陸承聽說:「酒,不好喝嗎。」
秦思硯看著他,好笑地將那杯莫吉托往一邊推了推,道:
「我不是小朋友,這酒調的有失水準,甜度太高,薄荷香氣沒出來,哪個調酒師調的?」
他之前沒來過這家酒吧,但是聽說過,好評如潮,他想說,這個水平,是應該被扣工資的。
但他話還沒說口,就聽陸承聽說:「我調的。」
於是秦思硯毫不猶豫地將那隻被推出去的酒杯拿回來,握在手裡,一口氣喝了半杯,然後道:「甜而不膩,薄荷少了口感沒那麼涼,恰到好處。」
幸虧沒說。
江喬被向來穩重自持的秦思硯表現出的滿滿求生欲逗樂了,笑著提醒他:「該賞?」
「該賞。」秦思硯說:「先欠著,晚上一起結算。」
陸承聽好笑地看著秦思硯:「常客?」
秦思硯否認:「平時忙工作,偶爾才會跟朋友小酌。」
陸承聽其實打從一進來,就沒誤會過秦思硯和江喬之間的關係。
因為他見過江喬的男朋友。
也直覺,江喬和秦思硯之間註定擦不出火花。
但他聽著秦思硯這話,還是故意道:「朋友?」
秦思硯望著陸承聽淺琥珀色的瞳孔,語調輕揚:「是啊,怎麼,吃醋了?」
陸承聽剛想否認,就聽秦思硯繼續道:「放心吧,是跟你,不太一樣的朋友。」
陸承聽便輕笑一聲,沒再說什麼。
出來喝酒,少不了的就是遊戲。
五個人沒什麼牌好打,江喬這人,給人添亂是一把好手,幫忙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