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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承聽倒沒想到梅思硯會這麼果斷,只彎了彎眸子,負手站在崖邊,任由梅思硯不得章法的對他做出這種無禮舉止。

  梅思硯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有幸當這麼一回登徒子。

  他吻著陸承聽冰涼的唇,唇齒交纏間,他想,哪怕是一輩子做不了捉妖師,只要能得到眼前人,此生當也是值得的。

  第249章 殊途10

  「梅思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許久之後,陸承聽看著梅思硯亮晶晶的眸子問他。

  梅思硯紅著臉,剛剛親陸承聽的時候有多勇猛,現在聽著陸承聽的質問就有多慫。

  他低著頭,有些尷尬道:「我在調戲你.......」

  說完又覺得自己用詞不夠恰當,又補充道:「我會負責的......」

  陸承聽挑眉:「我讓你將話想清楚了再說,你倒好,不說話,用做的。」

  梅思硯伸手抱住陸承聽的腰。

  他與陸承聽身高相差不多,貼得近了,發現陸承聽倒還比他高出一個腦瓜尖兒。

  他低下頭將下巴墊在陸承聽肩上:「我不想想,我腦子裡都是漿糊。」

  說好的學術法,梅思硯卻沒了心思。

  他與陸承聽並肩坐在崖邊,看著腳下波濤洶湧的浪潮,歪了歪腦袋靠在陸承聽身上,小聲說:「我大概是得了瘋病。」

  對陸承聽來說,他只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兩人無論是身份上,還是實力上都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而梅思硯覺得自己就像是在某一刻著了魔一般,腦子裡迅速過完了和陸承聽在一起的一生。

  他問:「你是不是對我用什麼妖術了?」

  陸承聽側頭吻了吻他的發頂,對著月色道:「你心裡清楚。」

  梅思硯確實清楚。

  在他第一眼看見陸承聽的時候,他眼裡就已經再也容不下別人了。

  陸承聽知道梅思硯方才的吻,不過是一時衝動。

  他什麼都沒說,他不急,他可以給梅思硯足夠的時間,讓他想清楚。

  兩人各懷心思在崖邊坐到五更。

  陸承聽才對梅思硯道:「回去吧。」

  梅思硯站起身,看著他:「明日,你還來嗎?」

  陸承聽抬手幫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髮絲,逗他:「來做什麼?讓你調戲?」

  梅思硯想了一夜,那種想要擁陸承聽入懷的衝動都沒有淡去半分。

  但陸承聽讓他想好了再說,他又不敢這麼快就說出口。

  他怕陸承聽覺得自己的決定下得太過草率,不夠真誠,也不夠負責。

  於是只低著頭道:「來看我吧?你說了要教我術法的......」

  他越說聲音越小。

  說要學術法的是自己,今夜對「術法」二字隻字不提的人也是自己。

  梅思硯不知道他對陸承聽的感情是否來得有些太快。

  他只覺得自己在這一刻,終於有了比學術法更加想要執著下去的東西。

  他瞪著眼睛和陸承聽在崖邊坐了一夜,一大早便在學堂里睡了個不省人事。

  「梅思硯。」

  梅思硯隱隱聽到頭頂有人喚他名字。

  他意識漸漸回籠,不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到周身傳來陣陣笑聲。

  他猛地睜開眼,坐直身子,才發現眾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而正在授課的七長老,就站在他身邊,低頭凝視著他。

  梅思硯站起身,磕巴道:「學......學生有罪,請七長老責罰!」

  梅思硯這三年有多努力多認真,鹿溪山所有長老都看在眼裡。

  沒人不喜歡上進的學生。

  七長老也不過是恨鐵不成鋼罷了。

  他嚴厲道:「梅思硯,你為何來鹿溪山?」

  梅思硯毫不猶豫道:「修習術法。」

  七長老又問:「為何要修習術法?」

  此問題,在座上百弟子都知道,為了斬妖除魔。

  換做昨日之前,這也同樣是梅思硯會說出的答案。

  但此刻他卻沉默了下來。

  「你連自己為何來修習術法都不知嗎?!」七長老瞪著眼睛道。

  梅思硯廢柴之名鹿溪山眾人皆知。

  此時聽著梅思硯挨訓,便有看熱鬧的弟子偷偷笑出聲。

  陸承聽坐在梅思硯身邊,看著梅思硯臉頰泛起不自然的紅暈,直言道:「笑什麼?五十步笑百步。」

  那些偷偷發出笑聲的人心裡不服氣,他們五十步是因為剛入山,還未正式步入修煉一道。

  但梅思硯可不是,他都修煉了三年了,如今還不是跟他們坐在同一間學堂?

  但那些人知道「許少安」是許家的人,無意招惹,也不再吭聲。

  半晌後,梅思硯低著頭,開了口:「為了保護想保護的人。」

  學堂里徹底安靜下來。

  七長老看著梅思硯,沒再說話,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坐下。

  而此時坐在梅思硯前排的許少塵,卻不禁蹙起了眉。

  如果他沒記錯,原著中,梅思硯好像的確有一回因徹夜修煉,白日裡在課上睡了過去。

  但在長老問他為何要來鹿溪山修習術法時,梅思硯給出的應該是標準答案:「為了斬妖除魔,匡扶正義。」

  而當時,卻招來了滿學堂的哄堂大笑。

  事後,所有弟子都拿此事當笑料,每當梅思硯在施展術法啞火時,眾人就會反覆說句「斬妖除魔,匡扶正義」來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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