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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今不一樣了。

  梅思硯撿到了寶藏,撿到了自己的金手指。

  白日裡學不會的東西,他可以夜裡偷偷學。

  梅思硯是有些心眼的,他沒敢將自己學會尋火訣的事告訴任何人。

  他昨夜放出的那條火龍,說真的,他覺得比自己的師父之前向他們展示時,放出的火龍還要粗壯兩分。

  他覺得自己應該先藏拙。

  以免樹大招風,惹來禍端。

  梅思硯坦然地接受了現實,告別了一眾拿自己當笑話的同窗們,加入了新入山的一群弟子當中。

  陸承聽帶著小艷,跟著許家人踏進授課的學堂時,就看見了坐在最後一排發呆的梅思硯。

  小艷湊到陸承聽耳邊,偷偷樂道:「小主人留級了。」

  陸承聽噓了一聲,警告小艷:「莫要讓他聽著,惹他生氣。」

  小艷吐了吐舌頭,不再做聲。

  許少塵在看見梅思硯的瞬間,便知道了梅思硯的身份,正在他糾結,自己是該緩緩圖之,還是該直接示好比較好時,就見陸承聽已經先他一步,直接坐到了梅思硯身邊。

  許少塵瞥了陸承聽一眼,只能退而求其次,坐到了梅思硯前排。

  小艷便坐到了陸承聽前排,盯著許少塵看。

  許少塵看著「許湛」一直盯著自己,不解道:「何事?」

  小艷大著嗓門兒道:「大少爺,您牙上有個菜葉兒,好像是昨晚吃的韭菜包子裡的。」

  她覺得,讓梅思硯對陸承聽有好感的第一步,可以先從拉踩情敵做起。

  讓梅思硯一看見許少塵,就想起韭菜菜葉,和許少塵夜裡睡前不漱口這種惡習。

  果然,梅思硯一聽見小艷這話,立刻看了眼許少塵,並下意識將自己的桌子往後挪了挪。

  許少塵臉色一僵,咬牙道:「我昨日沒吃韭菜包子。」

  小艷震驚:「那是前日的?」

  這種事很難說得清,一但被污衊到,就像是踩到了狗屎,甩都甩不乾淨。

  許少塵臉色更難看了,斥道:「莫要胡言亂語。」

  小艷哦了一聲,說了聲對不起,便不再開口了。

  陸承聽看向梅思硯,梅思硯跟他對視,禮貌性地頷首。

  陸承聽也沖他頷首,客氣道:「師兄早。」

  梅思硯一愣:「你怎麼知道我是師兄?」

  陸承聽語氣平淡道:「今日早些時候,聽人說起。」

  梅思硯見他眼裡無異色,神情也自然,沒有半點兒看笑話和不禮貌的意思,不禁對陸承聽印象好了兩分:「我天賦不好,現在也當不得師兄了。」

  陸承聽看著他,認真道:「先入山者為長,師兄就是師兄,天賦並不代表一切,在下倒覺得,交友之事,看的應當是品性才對。」

  梅思硯聽著這冠冕堂皇的客氣話,對陸承聽的感觀又好了兩分。

  對他抱了抱拳,自報家門:「梅思硯。」

  陸承聽回禮:「梅師兄,在下許少安。」

  許少塵看著三言兩語就跟梅思硯搭上了話的「許少安」,心中冷笑一聲。

  許少安什麼秉性,慣會裝模作樣,也配談品性二字?

  第247章 殊途8

  無奈此時許少塵已經失去了跟梅思硯交談的先機。

  只能憤憤地瞪了「許湛」一眼,不知這位向來老實的外門族弟,為何會突然變得這般不識趣起來。

  不過此時,許少塵心中倒也不慌,畢竟許少安什麼鳥樣,他心裡再清楚不過,狗肚子裡裝不下二兩酥油,他能裝一時,裝不了一世。

  以梅思硯勤奮好學,吃苦耐勞的性子來看,用不了多長時間,梅思硯就會發現,這許少安是個不學無術的敗類。

  而他許少塵,才是能幫助梅思硯的同道中人。

  梅思硯不知道許少塵如何想,他也不在乎,他心不在焉的跟著新入門弟子上了一堂三年前就已經上過的課。

  表面上盯著師父神色極為認真,事實上滿腦子想的都是晚上去見陸承聽的事。

  不知道陸承聽今晚可以教他什麼,希望陸承聽不會放他鴿子。

  他如坐針氈地熬到夜色降臨,跟同房間的梅旭打了聲招呼,說自己要去點燈熬油繼續修煉了,便出了門,匆匆往後山跑去。

  梅旭對此已經習慣了,只當梅思硯是因為被發配到了新入山弟子當中的事受了刺激,也沒在意。

  梅思硯一路小心翼翼地避著人,趕到後山,便看見了頂著掛在山尖的彎月,站在崖邊的陸承聽。

  他放緩了腳步,看著陸承聽的背影,只覺得眼前的一幕似乎靜止了,高大俊美的男子,屹立山巔,衣擺髮絲隨風飄擺,身前在月光映照下泛著點點銀輝的澎湃波濤都在此刻成了陪襯。

  美如畫卷。

  陸承聽聽見背後的動靜,轉過身,望向梅思硯:「愣著作甚,過來。」

  梅思硯喉結動了動,向陸承聽走去。

  卻在離他三尺之遙時站住腳步,不敢再往前。

  他開始懷疑面前的人是否真實存在,是否是他渾渾噩噩十八載後,生出的幻覺。

  他覺得眼前的陸承聽美得如夢似幻像泡影,仿佛一碰就會消散於天地之間。

  他這麼想,也這麼問了:「這是我的夢境嗎?」

  陸承聽聞言,眉梢輕挑,伸手將梅思硯拉進懷裡:「說什麼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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