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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承聽點點頭,自顧自的將剛刷乾淨的彩鞋用小夾子夾在繩子上,也不跟人搭話。

  幹完了活兒,便端著盆轉身回了南思硯的屋。

  「聽說了嗎?陸三爺昨晚在茶樓住的。」

  「真的假的?那麼大個陸公館不住,跑到茶樓來住?」

  「茶樓里有人招人家三爺惦記唄。」

  「南姑娘?不是說陸三爺跟他沒什麼,是陸老司令………」

  「噓,快別說了,這渾話可不敢讓人聽見,我今兒個一早從屋裡一出來,就看見人陸三爺拿著大洗衣盆給那南姑娘洗衣服呢。」

  「三爺給南姑娘洗衣服?你眼花出現幻覺了吧?」

  「我也不信,這年頭,別說陸三爺這麼大的官兒了,就是咱們平頭老百姓家,有幾個漢子是肯給自家婆娘洗衣服的?」

  「我也是,我爹整天一回家就是使喚我娘幹這干那,洗衣服做飯不說,洗腳水都要我娘去倒。」

  「誰說不是呢,我這不也嚇了一跳,但這事兒就是這樣,可不止我一個人看見了。」

  「你認錯人了吧?沒準兒是南姑娘別的相好呢?」

  「嘴上可帶點把門兒的吧,那身軍裝可做不了假,小劉都親口跟人打招呼了,喊的三爺,人也應了,我聽得真真兒的。」

  「是陸三爺沒錯,昨晚我去燒水,碰上南姑娘了,跟我顯擺了半天,說是三爺來了,他給三爺燒水擦身子。」

  「呸,真不要臉,一個大男人,無媒苟合,有什麼好顯擺的!」

  「話不能這麼說,我看那南姑娘也沒把自己個兒當男人看,前天晚上,隔壁成衣店的提了那麼一大兜子衣服過來,讓杜老闆送進了南姑娘那屋,據說之前還一晚上給一盒子小黃魚,那好處可是實實在在的。」

  「那麼多?那南姑娘贖身了嗎?」

  「應該沒有吧?不然陸三爺怎麼不直接把他接回陸公館去?還讓他住著茶樓里的小破瓦房?」

  「接什麼接,沒見昨天那建國飯店的陳大小姐都找上門兒來了嗎?要我說,成不了,軍爺麼,一時興起玩兒玩兒罷了。」

  「你漢子跟你過日子都沒給你洗過衣服,沒給過你金子,人軍爺跟南姑娘玩兒玩兒,又是給錢又是洗衣服伺候著,甭在那兒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了。」

  「陳小姐前腳剛走,後腳人陸三爺就來茶樓找南姑娘了,要我說,沒準兒能成,搞不好過兩天就接回陸公館去做姨太了。」

  「話都別說太死,給自己留個台階下,你們一個個的盼不得人好,人要是真當上鳳凰了,你們想巴結都巴結不上。」

  「……………」

  南思硯對茶樓里一大清早開始就沒停下來的的閒言碎語一無所知。

  他一醒來,就開始膩膩歪歪纏著陸承聽,要陸承聽親他。

  陸承聽逗他,不肯。

  他就鑽進被子裡去。

  結果倒好,昨晚就哭爹喊娘了半晚上的床板,到底是沒禁得住兩人再禍害,哐地一聲,折成兩半,壽終正寢。

  若非陸承聽反應速度迅猛,一把托著南思硯從床上跳了下來,他怕是要差點兒折進去。

  南思硯也嚇了一跳,瞬間就蔫兒了。

  他抱著陸承聽的脖子,緩了半晌,突然笑出了聲:「三爺,您可真厲害。」

  做事不能半途而廢。

  陸承聽揉了揉太陽穴,一把將那舊茶桌上的頭面,油彩通通撥拉到地上。

  許久之後,南思硯坐在桌面上,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三爺,我的頭面……」

  陸承聽捏了捏他鼻尖兒:「三爺給你買新的。」

  那破頭面上,鑲嵌著的一看就是不值錢的玻璃和塑料。

  配不上他的南思硯。

  屋裡的床塌了,陸承聽便乾脆藉此由頭,將南思硯帶出了茶樓。

  陸承聽的司機就守在茶樓門外,隨時聽他調遣。

  兩人上了車,陸承聽攬著南思硯的腰跟他說:「以後就別回去住了,我下午派人去幫你收拾東西,直接搬出來。」

  「你要不想住陸公館,我就在茶樓附近再置辦套宅子給你住。」

  南思硯搖了搖頭:「陸公館很好。」

  放著那麼大的房子不住,再買一套,太破費。

  而且如果陸承聽不陪他住,還要回去陸公館,那他就好像是陸承聽養的外室一般,太奇怪了。

  他現在糾結的是別的事。

  「我現在跟著你回去,晚點兒又要去茶樓,我跟杜老闆說好了,今晚要登台的。」

  陸承聽看了看時間:「我先送你回家,中午你睡覺,我去趟兵營處理點事,儘量趕你走之前回來,送你過去。」

  南思硯歪著腦袋靠在他肩上,摸了摸他的臉:「你找個人送我就好了,別那麼急急火燎的。」

  他才剛得罪了陳曼玲,陸承聽不太放心,總覺得以陳曼玲的尿性,應該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但他怕南思硯緊張,也沒多說,只道:「我想送你。」

  南思硯聞言,便也不再推脫,只仰著臉吻他,笑眯眯地跟他說:「謝三爺疼我~」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陸承聽和南思硯這邊剛定好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行,就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亂了。

  兩人回到陸家,還沒等進門,就見管家匆匆忙忙跑出來,對陸承聽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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