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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硯很喜歡陸承聽的頭髮,不讓他變回去,還說,長發和會哭,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嫁妝。
非要讓陸承聽哭一個給他看看。
陸承聽就知道,于思硯是還不困。
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最後硬是逼著于思硯不受控制的流出眼淚,這才放過了他。
待于思硯睡熟,陸承聽便坐了起來,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房間裡。
他來到市郊一處流浪人員收容所,在十幾個流浪漢里,挑了一個命格最令人唏噓的,取走了他一縷頭髮,和幾滴血液。
這人命里沒有官殺扶印,也沒有轉化,容易遭遇各種困難和變故,一生困苦貧窮,霉運纏身,危機四伏,易惹禍端,克父母親友,沒有成家立業的運。
比嚴契安原本的命數還要不如。
陸承聽昨天來何家的時候,說了今晚會送東西過來,何大海便沒敢休息,一直坐在房間裡研究古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就等陸承聽過來。
誰知陸承聽一來,卻拒絕了讓他來操作這件事。
「方法告訴我,我親自動手。」
陸承聽對何大海道。
他要做的不是將原本偏離的命運拉回正軌,而是要將已經偏離的命運,拉到更偏。
他也不打算把于思硯原本的命再換回來,于思硯父母已死無可挽回,如今又和自己結了婚契。
從今以後,于思硯的命運如何,就是他陸承聽說了算。
原本的命數,不要也罷。
第121章 陰婚25
嚴契安原本的命數,除了易招邪,克父母,少運差,難以在天師界有所成就之外,對財運官運的影響倒是不大。
而且現在嚴契安已經算是小有成就,再換回他原本的命數,對陸承聽來說,太便宜他了。
他不要嚴契安死,他要讓嚴契安頂著別人的厄運,痛苦一輩子。
但這樣一來,便免不了再染因果。
陸承聽無意禍害何大海,至於他自己,這點兒因果,他根本就不在意。
嚴契安因收服許婧的事,傷了幾分元氣,雖不嚴重,但自從臨西村回來以後就常感疲倦。
這兩天剛剛有所緩解,睡得正熟,卻被窗外一道突如其來的驚雷驚醒。
嚴家後院裡一棵立了百年的銀杏被劈了個正著,幾乎是在瞬間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嚴契安睜眼便感到了一陣心悸,跳下床,打開窗向外看去,卻正好趕上那銀杏向他窗子邊倒塌而來。
原本,若嚴契安不開窗,倒還好說,可這窗子一開,一支樹杈便從窗口伸了進來,直直插進了嚴契安的左眼。
窗外下起了暴雨。
于思硯睡眠很輕,雷鳴聲一起,便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見了側躺在自己身邊,面對著自己的陸承聽。
他往陸承聽懷裡靠了靠,小聲說:「我做噩夢了。」
陸承聽環抱住他,遠低於人類的體溫,卻讓于思硯無比安心。
「夢見什麼?」陸承聽問。
于思硯眨了眨眼,他的確是做了噩夢沒錯,但眼下陸承聽一問,他好像又突然想不起來了。
陸承聽猜測,大概是和上輩子的事有關。
他對換命的事隻字未提,抱住于思硯,輕聲哄道:「不用怕,都是假的,只有我是真的。」
于思硯窩在陸承聽懷裡,後半夜睡得無比踏實。
第二天醒來,精神抖擻的開著陸承聽的車去上班。
一下車就看見了提著兩份兒豆漿油條站在門口發呆的李洋。
「我去,硯哥,你從哪整的這車?租的?借的?要去旅遊還是去相親?」
于思硯鎖了車門,抬手捏了捏自己胸前的吊墜:「相什麼親,我對象的車。」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是親眼看著陸承聽化成一個小光點,鑽進這玉佩里的。
李洋震驚:「你被富婆包養了?」
路過的阿瑤正好聽見兩人的對話,冷哼一聲,小聲罵了句:「不要臉。」
便上了樓,看都沒看于思硯一眼。
李洋嘖了一聲:「她也知道了?」
于思硯從李洋手裡的塑膠袋裡拿出一根油條塞進嘴裡,含糊道:「甭理她,她以為我在給人當小三。」
李洋驚呼一聲,面色猙獰:「真的假的?!」
于思硯白了他一眼:「廢話啊當然是假的,那是老子正兒八經的男朋友。」
李洋哦了一聲,剛要緩口氣,又猛然察覺到不對:「男朋友?!」
于思硯理所當然:「怎麼了,很意外嗎?」
李洋點頭:「有點兒。」
于思硯拍拍他的肩:「不用意外,是個人就都有可能會彎,今天是我,明天就有可能是你,這很正常。」
李洋此時,對這番說辭,是不能理解的。
但他不好干涉于思硯感情上的私事,只能讓他注意安全,謹防詐騙。
臨西村那件事的後遺症實在太多,事關非自然事件,辦事處里不可能告訴所有人具體情況,于思硯幾個知情人便不得不成了主要勞動力,加班加點的工作。
陸承聽也沒一直在玉佩里守著于思硯工作,他在中午十點多的時候,便回了家,開始為于思硯準備午飯。
等到十二點,準時提著保溫飯盒,出現在辦事處門口,撥通了于思硯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