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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妥當,開始了下一步調查。

  結果發現,還是半個多月前,村長的獨子也死了,是意外,重度酒精中毒。

  這幾件事發生的時間太巧了,很難不讓人將其聯想到一起。

  醫院不負責任的死亡證明,派出所民警的推三阻四,都證明了這件事絕對不簡單,而且胡翠瑩的死,必然是人為。

  「不出意外,這個村子應該是腐敗到了極點,官官相護,就連這裡的警務人員,恐怕都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于思硯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只覺得無論法律多完善,總有些地方的人能仗著天高皇帝遠,憑著一官半職瘋狂為非作歹。

  「但我不明白,村長死了兒子,和胡家死了女兒這兩件事,到底有什麼關係。」

  阿瑤問,她想不通為什麼村長要花十萬塊錢,替胡家的姑娘,買一份假的死亡證明。

  畢竟村長的兒子先死一步,胡翠瑩的死,怎麼也不可能歸咎於村長兒子的頭上。

  那麼村長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阿瑤和小劉此時此刻還是雲裡霧裡,想不透村長兒子的死,和胡家一兒一女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

  但陸承聽和于思硯對此倒是有點兒經驗。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

  「陰婚。」

  陸承聽沉思片刻,將自己在胡家看到事,告訴了于思硯三人。

  「如此說來,就是村長兒子先出了意外,恰巧這個時候,村長抓住了胡煒的把柄,威脅胡家將胡翠瑩配給自己已死的兒子。」

  「胡家不得已保兒棄女,用胡翠瑩的命,換來了胡煒出國避禍的條件。」

  于思硯理清思路,簡單總結。

  小劉喉結動了動:「我真不敢相信,現在還有地方落後到這個地步。」

  同是女孩子,阿瑤心裡也難受的厲害:「所以這個魘的主人,是胡翠瑩?」

  「目前看來,應該是這樣。」于思硯說。

  陸承聽看著資料上胡翠瑩的出生和死亡日期,食指點了點方向盤,卻沒說話。

  目前線索到了這裡,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找到胡翠瑩的屍體,看看能不能破開這個魘。

  找墳的事,用不著打聽,也不需要線索,他們在進村時,就發現了這裡埋死人的風俗。

  陸承聽直接開車來到了村里最大最氣派的三層小洋房附近。

  于思硯看著那院子外西南方向的幾個土包,磨了磨後槽牙:「什麼時候動手?」

  陸承聽支著腦袋,看了看天色:「十二點以後。」

  「得先找點兒工具。」小劉說。

  陸承聽擺手:「不用,我有。」

  四人坐在車裡,氣氛異常沉悶。

  陸承聽和于思硯跟阿瑤和小劉換了位置,坐到了後排。

  不出意外,晚上還有大動作,他得讓于思硯睡一會兒。

  于思硯也不客氣,直接躺倒縮在椅子上,枕著陸承聽的大腿,一手環著陸承聽的腰,將臉埋在他小腹處,睡了過去。

  阿瑤坐在前面,從後視鏡里看著陸承聽的手搭在于思硯背上,輕輕拍著他,心裡將這兩個不要臉的男人罵了十萬八千次。

  阿瑤和小劉兩人原本是沒有睡意的。

  但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兩天折騰的太疲憊,還是因為于思硯在車裡睡得實在太香。

  他們在天色暗下來以後,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只有陸承聽和蹲在車頂上的黑貓,看見了這村子裡入夜的過程。

  來往在街道上的人,在天黑後突然消失。

  所有大門突然緊閉,和昨夜一樣,沒有一戶人家點燈,也依舊沒有月亮。

  天有多黑,這裡的夜就有多黑。

  好似一場粗製濫造的電影轉場,毫無預兆。

  陸承聽輕聲對車頂的黑貓道:「小黑,找些工具來。」

  黑貓不再試圖糾正陸承聽,沉默了片刻,便躍下車頂,消失在夜色中。

  于思硯在十一點五十五分時,準時醒了過來。

  他伸了個懶腰,掀開陸承聽的衣服下擺,把腦袋鑽進去,用臉頰貼著陸承聽的腹肌使勁蹭了蹭,悶悶道:「困,幾點了?」

  陸承聽隔著自己的衣服摸了摸于思硯的腦袋,覺得他像只軟軟糯糯的黑皮奶糰子。

  「還有五分鐘十二點,還睡嗎?」

  于思硯親了親陸承聽的肚皮,從他衣服里鑽出來,打了個哈欠:「不睡了,起來幹活兒。」

  前排的阿瑤和小劉聽見聲音,也醒了過來。

  四人緩了緩神兒,打開車大燈,一下車就看見了扔在地上的三把鐵鍬。

  「就三把?」小劉拿起一把鐵鍬,正想說,阿瑤是女孩子,這種體力活就交給男人來做也好。

  就見于思硯已經將其中一把鐵鍬塞進了阿瑤手裡,並對陸承聽說:

  「你這兩天太辛苦了,替我們把把風就好,一會兒我們幹活,土大,你站遠點兒。」

  陸承聽有點猶豫:「要不還是你歇著,你都沒睡醒。」

  于思硯阻止他:「挖墳而已,小事,用不著你,我們三個搞得定。」

  阿瑤:「…………………」

  小劉:「…………………」

  黑貓早有所料,站在車頂喵了一聲,舔了舔爪子。

  有于思硯在,它就沒指望陸承聽會幹活,都懶得多拿那一把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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