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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他還經常在學校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聽到陸承聽的名字。
有人嚮往的誇讚,說他漂亮有才華真令人羨慕。
也有人惡意的詆毀,說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再心高氣傲,還不就是某些只靠下半身思考的alpha們的x幻想對象。
白思硯過去只遠遠看到過陸承聽的身影。
也感慨過,不知道什麼樣的alpha才能入得了這種omega的眼。
他從沒對陸承聽抱有過任何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但此刻他想,那大概是因為,他從來沒這麼近距離看見過陸承聽。
陸承聽接過自己的速寫本,嗯了一聲:「畫的像嗎?」
白思硯覺得,自己在這一刻,仿佛已經連他們以後的孩子在哪裡上幼兒園都想好了。
他愣愣看著陸承聽的臉:「像……很像……一模一樣。」
陸承聽便將那頁畫稿撕下來,遞給白思硯:「送你。」
白思硯啊了一聲,傻呵呵的連忙擺手:「不不不,不用不用,這怎麼行………」
陸承聽揚了下眉梢:「不要?」
白思硯手擺的幅度更大了,他原本只有額頭上帶了些薄汗,是打球的時候流的。
現在卻連鼻尖都沁出了幾顆小小的汗珠。
他結結巴巴道:「不……不是……我的意思是……這不是你的………你的……作……作業之類的嗎?」
陸承聽被他這副毛頭小子初見心上人的傻樣兒逗樂了,搖搖頭:「不是作業,隨手畫的。」
「隨手?」白思硯問。
陸承聽嗯了一聲,淺淡的眸子看著白思硯:「想畫就畫了。」
白思硯聞言,第一反應是四處張望了一番,發現球場裡並非只有他一個alpha,撓了撓頭:「畫我?為什麼?我還是頭一次被畫………」
陸承聽打趣他:「所以,你的第一次是給我了嗎?」
他說話聲音很輕,尾音略微上揚,像帶著鉤子,惹人心痒痒。
白思硯沒反應過來,張口便道:「對。」
話出了口,才意識到陸承聽這話很有些不太正經的歧義,一下子就從耳朵根,紅到了脖頸里。
連信息素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溢了出來。
陸承聽深吸口氣,是香根草溫暖的煙燻氣。
很淡,很好聞。
陸承聽見他這副模樣,知道已經將人逗的差不多了,再多說兩句,白思硯怕是就要落荒而逃了。
他將畫稿塞進白思硯手裡,後退一步,正經道:「我去畫室,下次見。」
言語間的態度,好像他剛才那句話就只是表面上的意思,並沒有更深一層的含義。
只是白思硯過度解讀,自作多情了而已。
白思硯手裡拿著那頁單薄的畫稿,看著陸承聽離開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硯哥,春心萌動了?小鹿亂撞了?一見鍾情了?」
白思硯的室友大奔貼在他耳邊,突然發問。
大奔原名張奔奔,是個富二代,因為大一剛開學來的時候就開大奔,所以大家就叫他大奔。
另一個室友趙洋也調笑道:「怎麼樣阿硯?跟校花近距離接觸,視覺衝擊夠不夠大?」
他吸了吸鼻子,嘖了一聲:「你信息素都溢出來了。」
只有李小樂,見白思硯耳朵尖都還是紅的,沒打趣他,繞開話題,擰開瓶礦泉水遞給他:「還打嗎硯哥?」
白思硯摸了摸自己後頸的腺體。
不知道陸承聽剛剛有沒有問到他的味道。
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香根草……
白思硯接過礦泉水,猛喝了兩大口,壓住自己心裡的躁動:「不打了,學校周邊有賣美術用品的店嗎?」
趙洋嚯了一聲:「不是吧你,這就準備投其所好了?」
白思硯擺擺手:「沒,他的筆好幾根被我撞斷鉛了,我買了賠給他。」
趙洋才不信,一把搶過白思硯手裡的畫稿,看了幾眼,驚訝道:「我去!不是吧!校花親手畫的?!」
白思硯反手將畫奪回來,走到籃球架下,拉開書包拉鏈,拿出一本專業課書籍,小心翼翼的將畫稿夾進去:「恰巧做了他的模特而已。」
趙洋酸道:「怎麼不恰巧到我身上啊。」
白思硯不理他。
大奔之前談過一個美術系的女O,對白思硯道:「南門出去有一家,但質量很一般,沒什麼好牌子,陸承聽應該不會用那裡的東西。」
「市中心有兩家高端品牌店,價格有點兒高,但如果只是鉛筆的話,應該還好,百十來塊錢一套差不多。」
白思硯看了看時間,現在八點剛過,去市里坐公交一個來回差不多兩個小時,寢室要十點半鎖門,應該來得及。
「行,那我跑一趟,你們先回。」
李小樂連忙道:「我陪你去吧硯哥,我閒著也是閒著。」
「行。」白思硯說著就要往校門口方向走。
「等等。」
大奔叫住白思硯,將自己車鑰匙扔給他:「開我車去。」
白思硯接過鑰匙,沒跟他客氣:「謝了兄弟。」
他去年就在學校考了駕照,放假回家開白父的小貨車送了兩個月的貨,水平還可以。
趙洋懟了大奔一肘子:「為什麼我借你車你都不借?」
大奔沖他翻白眼:「要點兒臉吧,誰上次把我車保險槓都差點兒撞掉?你去年沒少開,加過一次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