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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出來一下。」裴思硯面色嚴肅的對陸承聽道。
陸承聽便跟著裴思硯又出了大院兒。
「這段後期要剪輯掉。」裴思硯對陸承聽道。
陸承聽舉了舉手裡的食材:「這段剪了就行,昨天那段沒必要,亦真亦假,讓觀眾自己去猜。」
裴思硯在生意場上向來說一不二,現在面對陸承聽卻會下意識聽從他的意見。
「你確定嗎?」他蹙眉,難免擔憂。
陸承聽嗯了一聲:「信我。」
…………
這件事在陸承聽這兒只算是個小插曲,真正擾亂人心情的,是節目組發布了新任務,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會打亂結伴的搭檔,重新按抽籤分組。
且不允許走與之前相同的賺錢途徑。
為了不影響節目效果,陸承聽雖不願意,但也沒幹涉抽籤結果,只是和其他人結伴時,就進入了擺爛狀態。
別人做什麼,他就跟著做什麼。
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依舊每天回來都會親自燒火做飯。
幾天後,所有人都不再在外面吃飯了,只買新鮮食材回來,暗戳戳堆到陸承聽面前。
節目是需要剪輯的。
每個人都要有每個人的特色,有衝突,有矛盾,才會有看點。
期間,何汐和米婭到底是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吵了起來。
要不是杜久恩和Zora及時制止,她們差點兒就要在鏡頭下大打出手。
而林洲,也終於逮住了機會,抽到了和裴思硯同組的簽。
陸承聽在節目組的監視下,迫不得已和杜久恩一起先走一步。
只是離開之前,留給了裴思硯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裴總有什麼好主意嗎?」林洲徵詢裴思硯的意見。
裴思硯一臉冷漠地推了推眼鏡:「沒有。」
而兩人門都還沒出,裴思硯就突然靠在牆上,捂住了額頭:「抱歉,我頭痛突然犯了。」
之後便向節目組請了假,回房間睡覺去了。
留林洲一人茫然地站在鏡頭裡,心裡操蛋到了極點。
第30章 模特反包養金主指南30
林洲這邊只剩下自己,節目組便臨時安排他去找陸承聽和杜久恩。
而三人運氣也算不錯,一出門就碰上了一戶要辦婚禮的人家,正在找人布置新房。
杜久恩被新郎的母親熱情地拉進屋裡去做些瑣碎卻的事。
林洲和陸承聽便在外面抬桌椅,掛紅綢。
林洲覺得陸承聽生來就是來克他的。
他在站在屋頂上扯綢緞,掛燈籠時,看見在院子裡抬著椅子向他這邊方向走來的陸承聽。
心想,現在他所有不順心的事,都來源於陸承聽。
如果沒有陸承聽,他所籌謀的一切或許就都會變得容易起來。
林洲越想越氣,心思走進了怪圈,魔怔了一般,突然惡從膽邊生,趁著錄製組進屋去拍杜久恩,院子裡又沒有其他人在,用力推了一把靠在房檐上的梯子。
三米高的實心木梯。
如果砸在人身上,後果可想而知。
就在他眼看著那梯子的邊緣就要砸在陸承聽頭頂上時,陸承聽卻毫無預兆地後退了一步。
一聲巨響,梯子落地,當場砸壞了一張桌子面兒。
地上的石子兒飛濺起來,擦過陸承聽的額角,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剛剛滲出一絲血跡的傷口。
陸承聽抬起頭,看向了背著光蹲在房檐上的林洲。
林洲在梯子落地的一瞬間,就已經後悔了。
他並非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可能會傷害到陸承聽。
而是後悔自己剛才的行徑太過魯莽,實在不夠深思熟慮,萬一被人抓住把柄,那他麻煩可就大了。
他看著陸承聽望向自己時平淡無波的目光,剛想虛偽的開口道歉。
就見陸承聽對他做了個口型。
他說:「我抓到你了。」
……………
晚上,陸承聽一回來,裴思硯就看見了陸承聽額頭上的小傷口,問陸承聽怎麼回事兒,陸承聽只說幹活的時候不小心剮蹭的,不礙事。
裴思硯當時倒沒說什麼,只是到處跟人去借創可貼。
夜裡關了燈躺在床上,才敢輕輕去吻陸承聽傷口旁邊的皮膚。
「疼不疼?」
陸承聽小聲說:「剛才疼,現在不疼了。」
裴思硯覺得陸承聽很傻,捧著他的臉,心疼地去吻陸承聽的鼻尖。
「你是我的生死,是我的大局。」陸承聽突然說。
裴思硯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愣了幾秒鐘後,才突然意識到,陸承聽是在回答他之前問的那句:【我是什麼?至親好友嗎?】
裴思硯啞然。
那一刻他才突然明白,所謂「事事有交代,件件有著落,句句有回應」,帶給人的安全感有多讓人心動和滿足。
人是感性動物,裴思硯也不例外。
於是他想起同一天的另一件事,主動問了起來:「那賭注,你想好了嗎?」
陸承聽嗯了一聲。
裴思硯喉結滾動:「說。」
陸承聽便在裴思硯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
裴思硯聽完,臉色一僵,反手賞了陸承聽一巴掌,轉過身去,紅著耳根道:「睡覺。」
過了沒兩分鐘,他又轉過來,把陸承聽的手搭在自己身上:「你哄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