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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里卜還是更好奇他的好友這一對會送上什麼樣的禮物。
他朝燕將池這側偏了偏身子,掩嘴小聲問道:「你們打算送什麼?」
「馬上不就知道了?」燕將池示意哈里卜耐心點。
「你提前告訴我嘛,你知道我最沒耐心等了。」哈里卜又戳戳燕將池的胳膊。
燕將池嘴角微抽, 垂眼瞥了眼哈里卜戳上來的手指, 哈里卜見狀頓了頓, 又若無其事地收了回去。
「是他親自作的畫。」燕將池說道, 他看了一眼哈里卜, 「我很想把它偷走。」
「真是幽默,我的朋友。」哈里卜被逗笑, 他剛笑了沒兩聲, 再看燕將池的表情, 他笑容微微僵在臉上, 「你沒在開玩笑?」
「我什麼時候和你開過玩笑?」燕將池反問。
哈里卜:「……」
「但既然他送給你的弟弟了, 我自然不會和你弟弟搶一個東西。」燕將池淡淡道。
哈里卜眨眨眼,他看向自己的好友,他的好友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過了?他印象中的好友,想要得到的東西, 或者說要達成的目的, 不論過程如何, 最終總會得到。
「要是你弟弟自願轉贈的話,我很樂意感謝他的慷慨。」燕將池又說道。
哈里卜:「……」瞧瞧!他就知道!這都當著他這個長兄的面要威脅他弟弟了!
哈里卜這下倒是真的好奇他們的禮物了, 他起身走近,微微傾身,看澈穆桓從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那兒接過一幅裝裱好的畫幅。
「就是這個了嗎?」哈里卜挑挑眉稍,走上前。
他不是什麼品鑑書法畫作的行家,但他確實收藏了不少名畫作為保值的手段,而且他弟弟這兒的收藏室里,還有一幅被他弟弟當作寶貝一樣總是炫耀的澈帝親筆,總是翻來覆去地在他面前研究真跡的筆法筆鋒,因此他多少比其他人稍微懂得更多一些。
當他微微睜大眼睛,有些詫異這麼一幅畫有多麼相似那位的真跡時,艾布·奧斯曼比他更先一步搶前,眼睛一亮,輕呼著:「這也太貴重了,我的朋友!」
哈里卜聞言就知道他的弟弟也誤會了,他好笑地在奧斯曼身後拽了拽對方的袖子,壓低聲音提醒:「這是燕的伴侶作的,你沒看見紙和墨的色澤都很新麼?」
奧斯曼聞言微微回神,他不由再細看一眼,然後意識到自己有些烏龍了。
他輕咳一聲,卻仍舊很是喜歡地接過了畫,嘖嘖稱著:「真的很像,我的朋友,我見過許多大家仿那位真跡的作品,卻難以復刻那樣藏在筆鋒中的氣魄,而這幅,卻大有那樣的味道。」
澈帝留在世間的作品實在太少,而仿其畫作卻不是什麼丟人的做法,許多名師大家都曾經以那位的原畫為範本、為靈感而致敬,但大多都只是形似而神不似罷了。
奧斯曼很高興地看向澈穆桓,他詢問道:「你願意在這幅畫上留下你的名字嗎?」
澈穆桓聞言笑了笑,他指了指畫上小字最後綴著的那幾個字:「這是我的名字。」
「噢!」奧斯曼眨眨眼,點點頭,儘管他沒有認出來那幾個漢字來,但他沒有再問,那會顯得他很「業餘」,他打算回頭再仔細研究。
奧斯曼笑著又擁抱了一下澈穆桓,「我很喜歡這份禮物,這一定花了你很多心思。」
澈穆桓笑笑沒有多說什麼。
而一旁余虹菲則訝異地眨眨眼,她完全聽明白了面前男人的驚訝和驚喜的原因,她更意外地看向自己的小師弟,他們可是親眼看見對方是如何一氣呵成地完成這幅畫作,那與什麼臨摹都毫無關係。
「你還有多少小驚喜是沒有讓我知道的?」余虹菲見澈穆桓送了禮物便走回他們身邊,她掩著嘴壓低聲音,帶著一點調侃但更多是好奇打量,對澈穆桓說道。
澈穆桓聞言偏偏頭,微彎嘴角:「那就要看你對我的了解有多少了。」
余虹菲笑起來:「我想也是。」
哈里卜則轉向了燕將池,他揶揄道:「現在看,艾布是不可能主動轉贈了。」
燕將池看了哈里卜一眼:「當然,我是開玩笑的。看不出來?」
哈里卜:「……燕,你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的幽默有時讓人難以招架。」
燕將池露出一個假笑。
親王古堡之行正式隨著禮贈環節的結束而結束,澈穆桓一行人也啟程返回酒店。
回到酒店後,所有人都各自回房間暫且休整,晚上還有一場煙花活動與晚餐的安排。
「對了,哈里卜和你很熟悉?」到了房間,澈穆桓便詢問起來。
他早就注意到那個男人在飯桌上與燕將池私下的小動作頻繁,頗親昵的樣子,兩人之間更是像有許多心照不宣的秘密,點到即止的半句話便是兩人都心知肚明一般。
澈穆桓在心裡想,他只是關心一下,畢竟在他看來,那個叫做哈里卜的親王,遠比他的弟弟要更有一點鋒芒,並不似對方表現出來那般總是笑眯眯很是親和的樣子。
燕將池聞言有些緊繃,他就知道哈里卜那個大漏勺子讓澈穆桓聽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