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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生氣,但不好意思……我們燕桓粉真的有淺淺磕到了一下!!!大將軍和澈帝可以真一下!】
【誰懂啊,雖然cp最後好像be得很徹底,但過程真的有磕到過TAT】
【樓上展開說說呢?】
【簡單說,相依為命】
【……你是懂怎麼把一對產品介紹得寡淡無味的】
……
等到那頭的旅遊團隊走開,許可安立馬招呼著大家換到能看見龍輦窗邊的那一側。
「不會龍輦里真的雕刻了一個小人吧?」許可安好奇地伸長了脖子張望。
「看旁邊的街景里都雕著小人呢,更別說龍輦里的大人物了。」方柏霓接口,他也湊近了看。
然而出乎意料的,不論他們怎麼找角度,卻只能看到雕琢的龍輦中,那露出的一片輦車裡的風光里,只有一個小小的半身人像,且只能看見側面,而那大半張的側臉更是被那頂冕旒珠玉遮擋了一半。
「啊……可惜看不到。不過,這真的坐的是那位澈帝呀。」許可安可惜地咂了咂嘴,「真沒想到一國之君會親自到番邦小國來。」
燕將池聞言掃了許可安一眼,冷笑著扯了扯嘴角,陛下那般的天子龍顏,一個番邦小國怎麼能雕琢出來?不能,也不合禮數。
古耶里城能刻的只有象徵澈帝的代表。
「因為澈帝登基時,國庫空虛,早已經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等到國內安定下來後,澈帝便大力發展與周圍友邦的互助,因前朝而動亂不堪的邊境小城也因澈帝的這一舉措而重新煥發生機。澈帝親臨,是促進兩國情誼、牽動經濟命脈的必行一步。」胡楓解釋。
燕將池聽見胡楓的話,有些意外:「你對這段……有些了解?」
胡楓點點頭,他輕咳一聲:「在籌備的下一部戲講的就是澈帝的生平,所以我私下也去做了不少功課了解。」
燕將池聞言微皺了一下眉頭,但沒有多說什麼。
他看了一眼澈穆桓,頓了頓,沿著胡楓的話接著說下去:「當年,前朝高武帝晚年罔顧朝綱,只見京都繁華而不見邊境騷亂不斷,邊疆師十幾處都城都飽受自然災害與外賊侵擾的苦難,幾度行軍作戰皆因缺乏糧餉或是兵馬支援不及,而導致百姓士兵傷亡嚴重。」
「如此長久下去,被外賊入侵占據,前朝覆滅都是時間問題。」
「這是澈帝決定起兵的原因,從邊疆而起,一路起兵聚力,攻至京都,一步一步奪下城池與兵營,改朝換代,即為開元。」
燕將池聲音淡漠,就像是歷史館內沒有感情的電子講解。
但他沒有說的是,當年的邊疆都城到底有多亂多苦。
大旱三年,大澇三年,糧食緊缺,初生的孩子會被賊人生搶,所有百姓入夜後緊鎖房門不敢出屋,街上時常能聽見老人女人孩子的尖叫和驚懼的哭聲。
士兵餓著肚子守邊疆,等不到兵餉也等不到來人支援,而他,領著老將軍的軍令求援,策馬趕去京都的路上硬生生餓得暈死過去,從馬上跌倒,又滾到了崖邊,險險掛在樹上,被路過的富家子救下。
而那人就是澈穆桓。
他才知道對方是受朝廷之命,去南疆的洛城當官。
那時他光見到澈穆桓身後一長串的馬車,不知裝了什麼東西,但想也是富人家那些錦衣玉食不能吃苦的奢侈品。
他見慣了苦厄的百姓,最看不慣出身京都的富人家,受了對方的恩情後,只等力氣稍恢復了些,便直接連夜走了。
至於對方的恩情如何還,他本想著,待他從京城請命搬來救兵回南疆後,他到時就多看顧點對方,免得這個富家子在那麼亂的都城裡被掃蕩得一乾二淨。
結果,等他好不容易趕到京都,卻連當今聖上的面都沒見到,他討要糧餉,被官人用兩箱白銀打發,討要援兵,被打了一頓丟出去。
最後他拿著那兩箱白銀,換了所有的糧草,又找了一隊鏢局,押送糧草回洛城。
回到洛城後,他才知道,送他出城的老將軍戰死,洛城差點被攻破,反倒是新來的督官保下了城池。
而對方帶來的那十幾輛馬車裡,裝的也不是什麼錦衣綢緞,而是一個個足有好幾個成年人合抱那麼粗的木墩子。
那墩子上全鑄滿了鐵器尖刃,在洛城險些被攻破的時候,那些外賊由下而上地想要衝過城牆外的護城河道,卻被這十數個墩子盡數衝下碾壓,殺得措手不及,狠狠重傷,人仰馬翻地逃走。
後來澈穆桓就在洛城待了下來,他才知道對方本是當朝最年輕的大司空,司掌工部。
所行之事多如牛毛,既要掌管土木興建、器物利用之式——不論農具亦或是軍用軍械——也要排山川林澤、江河堤岸營造工程事項,還有航運水利,甚至就連紡織礦冶都屬他的掌管之下。
他是在後來才知道對方的能耐,平日裡總見那人擺弄著筆墨,畫著他看不懂的東西,又玩著木頭,隔天便做出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玩意,稀奇古怪,有的甚至還能飛動,看的他眼睛都發直了。
——他知道就是這些東西,曾經救了洛城百姓。
他也問過對方為何會來這裡,幾次問得多了,那人才憋著氣,鬱郁地告訴他是因在朝堂上多次直諫,加之總擺弄這些天工之術,被同僚彈劾,又陷以巫術為名,最後被發派到了洛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