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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歌》是每周六開始，連著三天的一周六集連播方式，澈穆桓已經進組兩周了，而他在劇中的第一次出鏡，就在今晚即將播出的劇集中出現。
一切時機都來得剛剛好。
大周刷到微博上恰到好處的官宣，他就知道這一切都是被按部就班地安排好的，一個小小的拋磚引玉、一點黑水衝突、然後正戲開始——這是典型的賀爾豪風格。
除了他家澈老師突然去扶了一個黃牛哥，被站姐拍到了生圖直出，這雖然有些計劃之外，但目前來看不是什麼壞事。
賀爾豪沒有把網上的消息和澈穆桓多說，只是告訴澈穆桓劇組官宣了他的角色照，給他看了一眼內容。
「嗯哼，照片沒我好看。」澈穆桓點開照片看了兩眼，矜持地微抬下巴中肯評價。
賀爾豪微噎，抽抽嘴角說道：「這話你收著點說，回頭被人聽見拿去罵。」
「為何要罵？我說得不過是事實？」澈穆桓皺皺眉頭。
「除去這個，下巴也收收，別鼻尖看人。」賀爾豪忍不住輕輕掰正澈穆桓的腦袋，說真的，他想這麼做很多次了，只不過回回礙於燕家那個在邊上寸步不離，叫他不敢動手。
澈穆桓眉梢一挑，半眯著眼看賀爾豪：「嗯？」
「……」賀爾豪放棄了去動澈穆桓的眉毛，他深吸了口氣，一把捂住臉，無助地低低道，「算了，我看你是遮不住一點……我算是知道弗老師為什麼那麼說你了……」
「說我什麼？」澈穆桓環胸好奇地微微偏頭問，「我怎麼不知道？」
與生俱來的驕傲。
不過賀爾豪在心裡想，倒不如說是與生俱來的傲慢更貼切些。
「不告訴你。」賀爾豪假笑，他敢打包票，要是他告訴對方弗格霖的評價，青年指不定還會變本加厲地……不加收斂。
短短不到一月的相處，已經足夠叫賀爾豪了解澈穆桓的脾性。
澈穆桓輕嗤一聲。
「還剩不到三幕戲就要殺青了吧？」賀爾豪看著澈穆桓的行程單，已經比原定的拍攝時長略微超出一些了。
澈穆桓點頭應了一聲：「這之後做什麼？」
「弗老師說你對拍戲更有興趣，所以我會為你挑選更合適你的劇本。」賀爾豪輕點著平板屏幕，「在這段時間裡，你可以參加綜藝，到處看看。我給你挑選了幾檔節目，你看有沒有感興趣的。」
澈穆桓聞言沒有什麼異議地微微點頭，從賀爾豪手裡接過平板。
賀爾豪見狀接著說道：「雖然說一個演員應該要沉浸角色、沉浸劇本，在觀眾面前保留神秘感……」
「但是，我倒是覺得你該去更多的看一看這個世界，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他話鋒一轉，目光微微深邃，帶著一分不明顯的打量，玩笑般地看著澈穆桓，「有的時候你總給我一種游離於這個世界之外的錯覺。」
澈穆桓看向他，沒說什麼。他連自己到底是誰都不清不楚，他對這個世界毫無歸屬感，賀爾豪說得也算沒錯。
「你需要讓自己和這個世界有更緊密的聯繫，而不是無根的浮萍。」賀爾豪看著澈穆桓的眼睛，他難得帶上了一些認真。
一個月不到的相處足夠讓他了解到面前的青年甚至連一個交好的同齡人都沒有，就好像他的生活里除了他們這幾個忽然闖進來的人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了。
澈穆桓笑笑，他沒有答話，而是指了指平板上的一張PPT：「我看這個就挺有意思。」
能跑好多地方看看呢。
他瞧著PPT上給出的照片，大多是他見也沒見過的風土人情，但有的，又似曾相識，比方說那個在西域博物館裡拍攝下的館中藏品，處處透著熟悉。
澈穆桓點了點，打定主意：「去這個。」
賀爾豪聞言湊近過來看，看了便噎住——誰把這檔旅行戀綜的宣傳PPT塞進來的？！
第14章 萬人嫌第十四天
萬人嫌第十四天
賀爾豪乾巴巴地看向澈穆桓：「真不考慮換別的綜藝上？戀綜，明白什麼意思麼？」
「找個搭檔去這些國家旅遊，弘揚中華文明。」澈穆桓點頭，他是看了文字說明的，當然知道這意思。
「……」這概括不能說不對，但又處處有問題。
「是炒作戀情的搭檔。」賀爾豪糾正，「四對嘉賓以情侶身份上這檔旅行綜藝，目前節目組已經定下了三對，一對是結婚十幾年的夫妻，另外兩對雖然還沒領證，但也都是公開的情侶身份自居。」
「而你，澈小少爺，你哪來的對象啊？再說，誰剛出道就談戀愛的？」賀爾豪捏著眉心苦口婆心地勸，「要不然你再看看別的綜藝。」
「沒情侶就不能上了？你不能給我安排一個？」澈穆桓歪頭問賀爾豪，他扯扯嘴角，假笑著戳戳PPT畫面上那幾個笑得恩愛幸福的小情侶，「我就不信這些全是真的。」
賀爾豪：「……」那確實多少有些做戲的成分在。
但起碼人家那也是真談過！！
「你真想好了？」賀爾豪見澈穆桓已經打定了主意，他嘆口氣，傷腦筋地按了按鼻樑，小聲嘀咕，「那姓燕的那個怎麼辦？」
燕家那位能叫澈穆桓和另一個不認識的人上戀綜？同吃同喝同住加起來一個多月？
澈穆桓聞言好笑地看向賀爾豪，之前還挺水火不容的樣子，轉眼倒是關心上了？刀子嘴豆腐心說的就是他這個經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