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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走出房門,鐵青著臉道:「走!」
王全和小冬子跪伏在地上,「恭送王爺。」
端王怒氣沖沖地出了肅王府,待離肅王府距離遠了些,他伸手一揮,一個勁裝侍衛急忙湊了過來。
端王冷硬問道:「剛才你不是說看見刺客進了肅王府的嗎?」
那侍衛額上冒汗,低頭顫聲回答道:「屬,屬下確實看見那刺客影子飛往肅王府背後那片松林,屬下也,也不知,那林子四通八達,周圍還連著這麼一大片住宅——」
「混帳!不長眼睛的狗東西!跟個人不但跟丟還讓本王被人擺了一道!」端王抽出隨身佩劍直接揮向那侍衛。
那侍衛不敢躲閃,手臂硬生生地挨了一劍,頓時血流如注。
他捂著受傷的手臂跪在地上:「屬下無能,求王爺饒命!」
端王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腳,「滾!」
侍衛急忙連滾帶爬地退到後面。
唐元皺眉看了一眼那侍衛,走上前來,「王爺,今晚此事絕不簡單。」
端王冷瞥他一眼,「我自然知道不簡單,可又能如何?上去掀開他被子瞧嗎?萬一不是呢?」
唐元默了默,心中也覺得今晚夜闖肅王府此舉十分不妥,「是,臣也有錯,當時該攔著王爺點。」
韓凌靖是太子那邊的人,他執掌三法司,在朝中本就極有勢力,如今大事未成,竟然貿貿然地去得罪他。
當真是他們失算了。
端王見唐元擺出這副懊悔模樣,更加慍怒,「舅舅,這種事後諸葛的風涼話,你還是莫要在本王面前提起得好!」
唐元臉色一變,惶恐說道:「臣知罪。」
端王快走幾步,準備登上馬車之時,忽然覺得腳下粘膩,似是踩到什麼東西。
他蹭了蹭馬車上的踏板,刮下一層黃橙橙黏糊糊的東西。
他瞬間噁心到反胃,急忙將兩隻靴子蹭掉。
「什麼東西!」
有侍從慌忙過來查看,回答道:「回王爺,似是地瓜之類的東西。」
雖然不是想像到的那噁心東西,但端王心情很不好!
這兩人有病吧!做那事之前吃地瓜?
***
微嫿被肅王包裹在被子裡頭,周圍是陌生凜然的男子氣息及他身上厚重的血腥味,她仰頭透著頭頂上那條小小的縫隙極力地汲取著外面空氣。
人聲漸漸消弭,四周寂靜,她在黑暗中用氣息輕聲問道:「王爺,他們走了嗎?我可以出來了嗎?」
輕柔的氣息吹拂在肅王赤|裸的胸膛,溫溫痒痒的,肅王禁不住身軀一震,將摟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
因他忽然這樣,還未探出腦袋的微嫿以為外面出現了什麼情況,急忙又縮了進去,將手牢牢攀住他的肩膀,將臉埋在他的胸膛里。
微嫿的臉頰和耳朵貼在肅王的心房處,肅王一顆心跳得頗為有力,咚咚咚地隔著皮|肉震動著微嫿的耳膜。
她默默地想,原來這便是男子的心跳聲啊,竟跟母親的不一樣。
周圍仍是寂靜無聲,她不甘心地又抬頭用氣息問他:「王爺,可以出來了嗎?」
再不出來,她快憋死了。
肅王嗯了一聲,聲音似是有些發緊。
微嫿從被子裡鑽出來,對上的是一雙漆黑深沉的眼睛。
那玄黑的墨色,似濃黑的夜,褪去了往日的寒意,顯得深邃又幽靜,似是要將眼前的人包裹其中,不願得放開。
微嫿從沒有這麼近距離地看過肅王,或許是那雙眼睛自帶吸引魔力,又或許肅王此時已褪去了那層凜然寒氣,她竟然忘了要挪開眼,反而細細地看著他。
他的眉骨較常人略高,所以顯得眼睛深邃濃重,眉毛飛揚,給人銳氣凌厲的感覺,鼻樑如山峰一般提拔,顯得立體俊俏,薄唇因失血的原因,顯得有些蒼白,但也因蒼白,所以又帶有一種破碎可憐的美感。
她知道他長得好看,但是沒想到原來他長得這麼好看,即便是受了傷,也還能這麼好看。
微嫿在心裡由衷讚嘆。
「你看夠了嗎?」
微嫿的身上自帶少女幽香是外面的脂粉和酒味蓋不住的,許是從未有如此溫軟擁抱,肅王一瞬間有些著迷,然沈姑娘甚是放肆的審視目光讓他有些微不適。
肅王的問話,似是讓她回過味兒來。
微嫿一張小臉剎時燒得通紅,她慌亂點點頭,「看,看夠了。哦,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爺恕罪。」
肅王凝著她腮邊紅霞,輕笑一聲,將一直摟在她腰間的手抽開。
然動作牽扯,肅王痛得又是「嘶——」的一聲。
微嫿起身,將他那被子掀開,新泌出來的鮮血竟然將被褥染紅了一大片。
她剛剛急忙幫他消毒上藥,傷口原就沒處理好,聽見外面侍從來報端王到訪時,肅王朝她說了一聲「沈姑娘冒犯了。」然後就將她衣衫扯掉,覆在地上的血跡之上。
她此時才知道,他說讓她留下來幫他是這個意思。
在端王推門而入之前,肅王摟著她滾上床榻,她慌忙之中還不忘扯開自己的貼身香囊,將裡面的香草乾花脂粉撒了一地。
做完這一切,她乖乖縮在被子裡,誰知這樣還不夠,肅王握住她的手腕,不顧她的顫抖和羞澀,將那隻手放在了他自己裸|露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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