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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劍落,似攜天地神威,封絕禁錮,叫那真龍寸寸龜裂,悲嚎一聲,終是破碎而去。
劍氣如潮,轟殺於慕麻衣的身上,縱有銀甲作擋,卻也飛速黯淡下去。
薛璽揚唇笑道:「這位道友,本事不如嘴皮硬啊。」
而慕麻衣眸色驟冷,手中摺扇翻轉,眉心亮起一枚六棱寶印,周身法力猛而上涌,竟短暫地被推至九境,以磅礴法力,生生撕裂開這劍氣浪潮。
此後沸騰的法力萎靡,重歸八境,慕麻衣面色也略顯蒼白。
她揚身而立,比尋常女子身形更來得高挑挺俊,揚聲道。
「那便接著斗下去,手底下見真章。」
而此刻兩柄劍影飛掠而至,宋清歌駕使冰糖山楂,眉宇間滿是興色。
「倒想領教閣下天生劍骨的一二劍術。」
服下丹藥,調息一陣後已恢復些許元氣的許洵同樣持劍踏來,劍尖直指薛璽,眸色不明。
裴夕禾自知曉他們的底氣為何,朔立至此,便已有兜底的餘地,自可隨意去浪。
她眼眸亦是燃起興奮的焰火,縱身一躍,升至雲間,右手持寒刃,鋒芒難掩蓋。
「亦願向閣下請教劍術。」
領悟九種劍道真意,可說世所罕有,親身領教,定能讓裴夕禾受益頗多。
而薛璽瞧得此番場景,鎖眉撇嘴,嘖嘖罵道。
「好你們幾個。」
「不是你們群毆我一個,就是我單挑你們一群,當我薛璽是傻子不成。」
他罵罵咧咧,眼角餘光卻瞥向遠處的朔立身形,瞧著其並無動作,這才放下心來,
那可是一尊上仙,輕易招惹不得。
薛璽心知自己命理缺錢,甚至靠得近些,那些氣運不盛的便會容易沾染自己的窮鬼命格。
可謂是一窮窮一堆。
天問一脈的上仙也心知此點,其又身負尋覓龍雛的任務,能在最後想起來找他都算不錯了。
沒有上仙師長撐腰,終究少了些底氣。
他心底扼腕,自己先前卜算了一卦,發覺那許洵實乃人傻錢多冤大頭的卦象,這才以龍血靈花為引,釣上這尾大魚。
沒想到出師不利,竟叫其逃竄路上碰見同門,這才鬧成了現在這番局面。
走?不走?
走的話,先前的十六分之一丹藥可就白吃了,這虧吃得,實在痛煞他也。
不走的話,如今時局不利,縱使勝之,只怕那尊上仙也不會坐視不理,反倒白白給這眼前四人陪練。
尋常給同脈弟子指教劍術,陪練鬥法,那也都是要給他仙晶的!
如此竟是叫這四人白占便宜?
我可以吃虧,絕不能叫他們占便宜!
薛璽心神一定,冷哼說道。
「老子不奉陪了。」
他正轉身欲走,以八卦易位,御劍縱行之術,想來他們也追不上他,可突然薛璽兩眉間的第三眸眨了眨,竟盯在了裴夕禾身上。
裴夕禾瞧得他看來,心神並未慌亂。
有欺天符在,縱使天尊都無法窺穿她的九九命格和遠超想像的鼎盛氣運,這天問一脈的驕子不過天仙八境,如何能辦到?
薛璽確實辦不到。
但天問一脈得了先天八卦傳承,血脈有異於尋常人族,天然對於占卜,命理,有著超乎尋常的天賦。
而唯有血脈純粹者可攜三目出生,自然天成。
旁得修士都需修行傳承功法,不斷挖掘血脈潛力,動用法力時才能睜開三目,更像是一門血脈為門檻的道術神通。
這薛璽便恰是先天三目者,對於氣機的捕捉,實在是敏銳。
神異天賦加持下,他看不穿裴夕禾的命格和沖天氣運,卻以第三隻眼睛看得清楚分明,此女身上如同滿裹金光,沖入雲霄,高七八丈。
這正是,財氣!
富婆!
仙晶!
他猛地面色變化,正色幾分,輕咳一聲,滿臉誠懇地對著裴夕禾說道。
「這位仙子,在下出身安虛福地天問一脈,名喚薛璽,天仙八境。」
「今日年歲為八百九十七歲三個月又十六天,潔身自好至今,不知仙子可有道侶?」
軟飯香且糯,該出手時就出手。
天問一脈不少同他一般命理缺錢的前輩都是如此,自此從道侶手中混仙晶,活像掉進米缸的老鼠,在他面前很是得意地講:「莫把青春倒插秧啊。」
薛璽此言一出,便是朔立都目帶幾分詫然地看向裴夕禾,顯然沒想到這薛璽怎得話題轉變得如此迅速。
而裴夕禾聞得此言,不發一語,只右手翻轉,刀刃驟閃。
金紋閃爍,瞬時充斥焰火升騰,真意化作一輪大日,將夜幕徹底撕破,天地大亮。
朝陽升天!
第725章 天外來貓
裴夕禾眉宇沉靜,並未見有怒氣浮現。
而她手起刀揚,那輪刀道真意所化的朝陽升入天際,驅散霧靄,撕裂暗夜,照得天淨光燦,恍如白日。
她一刀所處,真意肆無忌憚地撕裂而去,每一縷熾光都凝作長刀模樣。
而薛璽瞧得裴夕禾如此施展,其顯而易見要超越尋常的天仙三境。
他心底暗道,財氣沖天,需得滿足財運亨通和身家不菲兩個條件,如此女修又怎會是泛泛之輩?
薛璽並未因境界之差而看輕這三境女修,察覺其中所蘊不朽真意和刀術的精湛玄妙,更不由得眼中正色幾分,暗嘆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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