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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漾橫蕭閾,「騷什麼你?」
大約聽出她語氣的埋怨亦或占有欲,他笑了下,邊飛快套衣服邊去開門,「衛生間沒暖氣,太冷,呆不了一秒。」
「買的什麼玩意兒?」
蕭閾對外賣員道謝說麻煩了,拎著兩大袋包裝盒轉身,回:「麻辣兔頭。」
黎初漾最愛,但啃兔頭不算雅致,在外講究形象一般不吃。薛之寧王霏沒想到蕭閾如此細心,對她眨眼,「可以啊。」
「嗯。」她不置可否。
兩盒貼特麻特辣標籤的擺黎初漾面前,另外五盒由孟博分發,蕭閾腳一跨坐身邊,掀盒蓋,視線掃向桌面,定格到一杯棕黃色的酒,懶懶抬下巴,「那什麼酒?」
她看著咕嚕咕嚕冒泡的紅油,攪拌干碟,明顯不想回答。
他挑眉,「問你呢。」
幾人往鍋里下牛肉片,不約而同猥瑣地笑,她扶額,「藥酒。」
孟博打趣,「哥們,你要喝啊?」
老爺子沒查出三高前是一酒痴,各種酒的功效蕭閾耳熟能詳,凝神半響,慢條斯理戴上一次性手套,神情坦蕩地說:「喝啊,好東西怎麼不喝。」
黎初漾有點無奈,吃了口海蜇皮。
知道他一定大大方方,絲毫不避諱。
蕭閾這人,說風光月霽吧,談不上,鑽牛角尖小肚雞腸的時候,讓人恨得牙痒痒。
「漾漾,沒想到他中看不中用,高陽都不用喝呢。」
「就是孟博都不喝,他別不是......「
「嗯?」
欲言又止的嗯很有靈性,該說的不該說的盡在其中。
受不了倆八卦的女人,她敲桌提醒,「你倆講小話能私底下再說?」
果然,蕭閾嗤笑了聲,「不就杯藥酒,至於?」
繼續把兔頭黏在骨骼的薄薄皮肉撕下來,放到黎初漾碗裡,順便挑出花椒。
王霏惦記大仇未報,可命刺他,「你看看桌上有人動嗎?」
「那是他們裝,哥不裝,懂嗎?」他掰開兔頭,眉眼壓著,有點嫌棄地擰了下眉,不太走心地說:「而且,哪個男的不想......」
「閉嘴,」黎初漾怕他繼續大放厥詞,凶道:「喝你的。」
被訓話,蕭閾聳肩,但瞧著模樣挺開心,握酒壺給自己斟了杯,撩眼,似笑非笑地問:「你們真不要?」
孟博出爾反爾,雙手捧杯,「來一杯,倒滿。」
高陽見狀,「哥,我也要。」
蕭閾朝黎初漾笑,表情分明在說「你看他們裝不裝」,接著給林魏赫倒了半杯,沒說話,但很嘲諷。
林魏赫:「......」
飯吃得熱熱鬧鬧,喝的盡興。蕭閾一喝酒蔫壞那勁兒就出來了,嘴更欠,三個人輪番懟,他諷刺人挺有藝術,不明說,慢腔慢調地引導,除了林魏赫能跟上他節奏面無表情懟回去,另外倆人多半反應不過來,孟博呢跟他又熟,所以他玩了幾輪專挑高陽欺負。
但高陽是黏人小狗,飯吃著吃著和媳婦你儂我儂,薛之寧反應更笨,蕭閾看他們那表情就跟看倆二傻子,聊了幾句覺得沒意思,轉頭跑去揭一個勁兒吹牛逼孟博的短,本來這時王霏該幫自家人,估計聽孟博嗶嗶自己動畫設計比宮崎駿還牛逼聽煩了,把凳子一拉,翹著二郎腿看兩人笑話。
和她一樣的人,從小聽到大的林魏赫,他煩蕭閾和孟博兩人,跟個冷面殺手似時不時補上一刀,孟博不懂,蕭閾門兒清,正好不想讓黎初漾和林魏赫並排坐,先清理完面前垃圾,再把自己凳子往後一挪,連人帶凳把她搬起來換了個位置,於是三人坐一塊兒開始冷嘲熱諷。
「你別說我蕭閾!就你個王八羔子最壞!你爺爺那上好的徽墨,你非要拿來玩,結果全潑池子裡把魚弄死了?還拉著我和老林當墊背?」
「哥們,我記得是你說好奇魚能不能活想看看?」
「那是老林說的!關老子屁事!」
「我沒說,我只是提議。」
「哦,又開始了。」
……
黎初漾聽著想笑,繼續吃碗裡的兔肉。今天火鍋沒吃多少,幹了五六個麻辣兔頭,主要不用自己動手,蕭閾全弄好了,剝得又快又完整,但兔頭的肉少,吃幾口就沒,她眼巴巴盯著他的手瞧。
蕭閾側頭看她,抽張紙巾擦乾淨她的嘴角,又掃了圈飯桌上的殘渣,把剩下的半個剝好放她碗裡,摘掉手套,「最後一個,不能吃了。」
黎初漾被伺候得爽,還想吃,但她不好意思說,哦了聲。
「把哥當免費勞動力呢?別擺這幅表情,想吃就再拿副新手套。」蕭閾喝了口酒,說:「最後一個,太辣吃多了拉肚子。」
「謝謝哥。」她趕緊抽了副新手套,第一次當狗腿子服侍他戴好。
他屈起指節彈她腦門,「饞貓吧你。」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蕭閾壓根對黎初漾沒抵抗力,回過神,買的兩大袋全讓她一個人霍霍完了。興許是感謝,或喝了點酒,她主動靠他肩膀,一臉酒足飯飽的饜足樣兒,蕭閾盯著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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