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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知道他們是好友,看著男人的背影,委婉詢問:「需要——」
「不,特別是他。」
鎖讀取面容,門開,光源自動引亮,空間敞闊而貫通,黑曜金配色。
玄關擺放一排與人同高的潮玩雕塑,鞋凳是件LV的行李箱,蕭閾怕黎初漾坐的不舒適,從掛鉤隨意扯了條裝飾用的毯巾墊好,再把她安置,脫掉外套,蹲下來為她換鞋。
「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呀?」女人聲音軟軟的,像在撒嬌一樣。
他告訴自己需得忍耐,握住她的腳從鞋裡脫出來,面不改色,「今天不弄了。」
她玩他的耳環,撥來撥去,看著從耳垂蔓延到耳根的紅,「為什麼?」
他冷哼,「想把我吃抹乾淨就跑,門都沒有。」
「好吧,你不喜歡我嗎?」
蕭閾僵硬,不敢抬頭確認她現在到底用怎樣的神情問這句話。
他有時覺得自己奇怪,明明對所有事物坦然,偏偏對她怯懦,寸步行的小心翼翼。
可她第一次問,他太想回答了。
蕭閾脖頸紅透,聲音有點悶,語氣鄭重,「喜歡。」
頭一重,她趴在發頂,呼吸清淺。
「......」
蕭閾氣得牙根發癢,看著她被薄絲包裹的腿,抬起就咬,沒敢用力,反倒把自己折進去了。
他啞然失笑,摸了摸,手指發燙,馬上鬆手,深呼一口氣,拎著化妝包,將人抱到臥室,平放至床上仔細閱讀使用說明,笨拙地為她卸妝。
褪去妝容,女人的臉如出水芙蓉般清純白淨,他沒忍住輕啄,結果弄的一嘴卸妝水味,沒辦法他又去衛生間,打濕毛巾再次折返為她第二次清潔。
準備離開時,「好香,給我聞聞。」
他彎腰,湊到她耳邊,「嘀嘀咕咕什麼?」
黎初漾吊住蕭閾的脖子,往下拉,鼻子往脖頸間湊,嗅他皮膚的味道。
怎麼能如此好聞,清冷乾淨,泉水味和蜂蜜。她像小狗一樣,鼻子到處拱來拱去,從脖頸往上,耳朵,頭髮,再往下,鎖骨、胸腔、腹部。
蕭閾的身體越來越僵硬,口乾舌燥。
直到看到她發旋,他按住她的腦袋,兇巴巴地說:「別惹我,聽到沒?」
她不聽,鼻骨拱動汲取氣味,他趕緊抬起她的臉,手指屈起彈她額頭,「怎麼這麼色啊你?是不是肖想已久了?」
黎初漾腦子迷糊到只有那張照片清晰,「想看。」
蕭閾冷臉,「不可能。」
瘋了,這種時候,他哪有那麼好的克制力。
身體陡然激靈,他不可置信地低眼,神思集中在一雙白皙柔軟的手。
黎初漾挑釁地笑,眼神純淨卻如同引誘,他呼吸亂了,攥住她的腕,啞著嗓子似哀求,「別、別鬧了,我......」
手指鬆緊間,她天真地問:「你什麼?」
蕭閾深呼吸,尚留一絲理智,攀上她後頸,讓她仰起頭對上他的眼睛,警告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現在躺下,乖乖閉眼,睡覺。」
他語氣有點凶,她鬆開手,想了想,「可,我們不是要……」
「閉嘴。」
該死的419。
蕭閾心煩意亂,目光又深又冷。
她又說想聞聞,他默不作聲地站著,不推開。
黎初漾跪在床上,摸他的臉,摸他的唇,貼上去,含住他的唇瓣,軟軟滑滑的。
蕭閾沒想到是吻,抿住唇,與欲望抗爭。
他低眸,居高臨下,審視她的行為,呼吸越來越重。
空氣寂靜,仿佛在為接下來的瘋狂做鋪墊。
心中的情愫像充氧的氫氣球膨脹,扶在她後頸的手指不動聲色往下陷,他口吻平直,執著一個答案,「我是誰。」
她唇翕動幾番,不說話。
嘭,氣球爆炸。
他突然一下掐住她的脖子按在床上,力氣不重,低啞嗓音像薄刃。
「把我當誰了?哪一任前男友?接吻的時候在想誰?」
被高大的身影覆蓋,黎初漾縮了縮腳,本能感到危險。
真他媽讓人火大。
蕭閾伏低身,臉對臉,指腹拂過她的臉頰,咬牙切齒地說:「不准閉眼睛,看清楚在你面前的是誰。」
說完,附上她的唇。
男人的氣息,侵略性和占有欲極強,蠻橫地衝進鼻腔,黎初漾被親得呼吸不順暢,空隙間哈出喘息。蕭閾的吻不清爽不乾脆,黏潤著,力道不收斂,從她臉頰滑倒耳垂含咬住,和他的人一樣,恣意又縱情。
冬日乾燥濕度低,薄絨打底衫的靜電透過布料,撫觸細膩柔嫩的皮膚,激起戰慄,高熱體溫蒸發水分,靜電堆積聚集在衣擺,掀起一角回到正常導走出陌生而奇異的熱絨,搔得發癢。
黎初漾發慌地握住蕭閾的手腕,眉尖蹙起,「唔......」
「你自找的。」
好兇,這麼想著,他輕輕啄了下她的臉頰,似撫慰。看著他的黑色短髮,她撫上他發汗的後頸摸了摸。線條利落的刺青,翅膀圖樣,鴿子,珙桐花,是他。黎初漾緊繃的神經漸漸鬆弛,在溫柔與兇狠的交替下淪陷自己。
「舒服嗎?」蕭閾聲音低磁,比深夜電台的主播還好聽,從耳膜里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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