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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男人低聲道,「是這樣嗎?」
陳西瑞臉頰一紅:「咦,好像有點肉麻……」說完鑽到被子裡,胡亂在他腰部親了親,「你腰上有個紋身,原來你也有叛逆的時候啊。」
傅宴欽把人從被子裡揪出來,按到自己胸前防止她再搗亂,「我也是從青春期過來的。」
「什麼時候紋的?」
「高中。」
「怎麼想起來紋這個圖案的?」她對這個男人充滿了好奇。
「去的那家店,牆上正好掛了把弓。」傅宴欽不假思索道。
「叛逆得有點敷衍啊。」
那是一個蓄滿力量的弓箭圖案,茶杯蓋大小,位於股三角部位,箭矢鋒利堅硬,交錯在弓弦之上蓄勢待發,「嗖」一下,貫穿肺腑。
陳西瑞脈脈含情地瞧著他,活脫脫一情竇初開的大姑娘,瞧了好一會兒,羞答答地說:「我要睡了。」
半小時過去,入睡失敗,傅宴欽緊了緊鎖在她腰間的胳膊,閉著眼沉聲:「睡不著?」
陳西瑞心說,您這號人物躺我身邊,還把人家摟這麼緊,我能睡得著嗎,真是甜蜜的負擔啊,「說來有點強人所難……我有輕微的神經衰弱,你能不能不呼吸啊?」
傅宴欽嗤笑了聲,見招拆招:「我喜歡女人帶點仙氣,你以後能不能不吃飯?」
陳西瑞不說話了,闔上眼睛自我催眠,運動過後的身體很累很累,再一睜眼,屋外天光大亮,床的另一邊已經空落落的。
她起床洗漱,滿血復活地跑下樓,周姨從廚房出來,笑道:「先生去跑步了,早餐就在桌上,中午想吃點什麼?」
「我一會兒就回去了,中午就不在這兒吃了。」
餐桌上擺了十幾道餐點,品種豐盛,涵蓋中西,陳西瑞坐下來,吃了兩塊厚蛋燒和幾個小籠包。
周姨的廚藝沒得說,這兩道餐點比她平時在外頭買的強太多,幾乎可以跟五星級酒店的大廚一較高下。
時間划過八點,陳西瑞意識到自己該走了,挎上包,打算鳥悄走人,正好碰到打道回府的某人。
灰色拉鏈帽衫,黑色運動長褲,挺休閒,也挺有少年感,運動完出了身汗,帶出一股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陳西瑞巴巴望著,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多帥一小伙兒啊,有錢又有品味,現在是我的了。
傅宴欽繞過她,甩下句話:「陪我吃個早飯。」
「我已經吃過了。」
「那就坐著,看我吃。」
傅宴欽上樓沖澡換了身衣服,下來時已經是襯衫西褲的打扮,陳西瑞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從包里掏出醫學英語詞典背起單詞,男人邊用餐邊聽她嘰里咕嚕,抽了張紙巾抹嘴,抬頭問:「你這口語誰教的?」
「小學老師教的。」
傅宴欽笑笑,倒沒說什麼,往後推開椅子起身。
「回醫院還是回學校?送你。」傅宴欽套上西裝,邊系扣邊問她。
「回學校。」陳西瑞靦腆地說,「不用你送,我打車就行。」
傅宴欽隨她便,兩人一前一後出門,一個直奔小區大門,一個去車庫取車。
上班早高峰,打車訂單呼叫了三分鐘,無人接單,陳西瑞死要面子,寒風裡冷得直哆嗦,手指點在屏幕上,望眼欲穿地盯著上面的「正在為您擴大範圍叫車中…」
身後有車按了兩聲喇叭,她心下一喜,扭頭,笑得比向日葵還燦爛。
傅宴欽示意她上車,陳西瑞借坡下驢,也不提剛才是誰信誓旦旦要自食其力的,「奇了怪了,難不成今天滴滴集體放假了,居然沒一個人接單。」
「加到兩百就有人接了。」
「那還是坐您的車吧,您是免費的。」
陳西瑞坐上來,把愛馬仕妥帖擱在大腿上,想著這包中看不中用,裝不了什麼東西,出門還是背書包方便。
按理說,發生過親密關係的男女在肢體語言上是會有一定變化的,沒想這小姑娘是塊鋼板,就這麼直挺挺地坐在副駕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副認真聽講的乖學生姿態。
傅宴欽無聲勾了勾唇。
汽車在北潭醫學院的正門停下,陳西瑞沒讓他再往裡開,萬一碰到認識的同學,怪尷尬的,也解釋不清,她一邊解著安全帶,一邊笑靨如花道:「謝謝傅先生。」
傅宴欽單手搭著方向盤,斜過身子瞧她:「都睡過了,還裝不熟?」
陳西瑞瞄他一眼,臉紅得像大號番茄:「謝謝親愛噠。」推門下了車,轉過身來叮囑,「昨晚辛苦了,開車慢點哦。」
「下次換個體-位,有勞陳小姐辛苦一下。」他腔調散漫,又端得道貌岸然。
「拒絕!我就喜歡呆在下面!」擲地有聲,轉身就跑。
傅宴欽覷眼看著那背影,隨後踩上油門開往公司,電梯裡遇到烏羨妮,一身職業女裝,精緻幹練,「傅總,早。」他頷了頷首,「早。」
烏羨妮心底發笑,這魄力,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一打眼,發現了那道落在頸後的草莓印。
小姑娘夠生猛的啊,看來兩人昨晚沒少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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