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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謝謝誇獎。我叫魯婭,咱倆加個微信吧,以後約出來一起玩。」
「好啊。」
兩人很是投緣,也很聊得來。
林思瓊今天也在,這種場合向來少不了紅袖添香的陪襯,學生,網紅,演員,模特……只要夠漂亮,再有人幫忙牽線搭橋,便等同於擁有了入場券,如果運氣夠好,傍上其中一位,後半生的榮華富貴也就來了。
她喜歡在這種場合上露臉,時間久了,越發的心比天高——看不上穿金戴銀的暴發戶,總想著傍一位有腔調的大人物。
直面內心的欲望一點都不可恥,她最煩夏安然那種表面清純內里風騷的女人,都是風月場裡淌過來的,老裝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給誰看吶?
林思瓊盯著陳西瑞看了半晌,冷笑一聲,給夏影后連發了條兩條微信。
【我在御瀾會,你家太子爺也在。】
【不過,他身邊帶著個女人,還是上次在酒店碰到的那個小姑娘。】
第25章 御瀾會
(三)
均價三十萬一平的綠城公館內, 夏安然一把撕開面膜,將手機摔了出去,只聽「啪」一聲, 手機砸落到了實木地板上。
經紀人谷珮嫻抬頭, 眸色暗了暗:「誰惹你了姑奶奶?」
夏安然不答,猶記得那天她從片場出來,趕到他毗鄰CBD的一處公寓,本意是想給他個驚喜。
浴室內是嘩嘩的水聲,她無聊等了一會兒,忽想起自己上次給他買的那兩件義大利牌子的襯衫,不知穿過沒有,抱著一探究竟的想法走進衣帽間。
這處公寓離他公司很近, 是傅宴欽最常住的地方, 極簡大氣的布局,黑色灰色調,從西裝襯衫到手工皮鞋置滿了整整三面牆, 中島櫃裡是他收藏的腕錶和飾品, 每一款都價值不菲,彰顯財富與品味。
觀摩之間, 衣櫃置物區的一個橙色包裝盒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彎身取出,盯著它愣神幾秒,猶豫稍許,還是利索地拆開了盒子上的蝴蝶系帶。
打開盒子, 看見了那款被妥帖包裹在防塵袋中的女士包。
黑金mini康康19——包型圓潤可愛, 適合小女生背。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斷定這東西不是買來送她的, 傅宴欽可以順手送她資源,獨獨不會花費心思送她禮物。
心口湧起一股難言的酸澀,她苦笑著將包塞回防塵袋裡,一切歸為原狀。
走回臥室,夏安然坐到躺椅上,心不在焉地撿了本書翻看,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字就像一群亂舞的蜜蜂,無論如何都看不進,思緒始終徜徉在情情愛愛上。
不多時,男人穿著浴袍走出來,一邊擦拭頭髮一邊問她什麼時候來的。
浴袍沒系帶,就這麼敞著套在身上,露出精壯緊繃的胸肌和倒三角的腹部,他的膚色不是病態的冷白,是常年進行戶外運動而曬出的健康小麥色,穿上衣服斯文有型,脫了衣服寸寸火燒火燎。
「剛到。」她走到他跟前,踮起腳抬起臂,想主動幫忙。
「我自己來。」傅宴欽不由分說地拒絕了,公事公辦地告知她:「趙玉章的下部戲,我幫你打過招呼了。」
夏安然抿了抿唇,神情黯然,一聲「謝謝」說得很輕很輕,音色又極為沉重。
「怎麼,不開心?」
她搖頭,言不由衷:「沒有,很開心。」
傅宴欽沒做深究,將毛巾丟到角落,隨手繫上了浴袍帶子,「這是最後一次。」
「什麼意思?」她訥然道。
「就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女人如遭雷擊,心沉墜得像灌滿了鉛石。
早該有心理準備的,他們這個圈子不是向來如此嗎,走馬觀花似的看女人,是愛情粉飾了殘忍,讓她誤以為傅宴欽跟那些男人不一樣。
他不熱衷於性,也不似那些紈絝子弟仗著酒酣耳熱把她們當成作弄戲耍的玩意兒,可這又能證明什麼?
出身富貴的公子哥,本質上都是相通的。
沉默了好久,夏安然低垂眼睫:「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男人的高大身影在床頭氛圍燈帶的映照下,顯得堅硬冷酷,他甚至都沒轉過身看她一眼:「跟你沒關係,是我的問題。」
「那個愛馬仕……」她艱難開口,脫口的每一個字都攪得舌尖生疼,「是買來送女人的嗎?」
傅宴欽走到茶几邊,微微躬身,把她看過沒合上的硬皮書輕輕合上,背對著她道:「鑰匙留下,你可以走了。」
……
「怎麼不說話?」
經紀人的一句話將她拉回了現實,夏安然恍惚回過神來,洗了臉換了身衣服,敷上淡妝推門而出。
林思瓊這人雖然極不討喜,每回見了面,不是陰陽怪氣,就是虛偽假笑,但她有一句話說對了,金靠山是要花時間花精力去看牢的。
算算時間,那女人也不過就是這兩月的事兒。
換句話說,自己還沒到亡羊補牢的時候。
*
禪香四溢的煮茶室內,身穿旗袍的女服務員跪坐在茶案邊,手法嫻熟地往茶壺中倒入煮沸的山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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