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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煋抱它起來,低頭蹭它的耳朵,「浪花,是不是想和我出去玩?」
浪花似乎聽懂了她的話,叫喚得更興奮。
裴敬節在浪花後背輕撫,「沒事的話,帶它去玩幾天吧,它很想你。當年你走了之後,它自己跑到港口的燈塔下待了三天,我勸了很久才把它帶回來的。」
「好,就讓它跟著我玩幾天吧,等我要出海了,再把它送回來。」
裴敬節敏銳地捕捉到話語中的關鍵,眼瞼微闔,「你又要出海?」
「沒有了,暫時不打算出去,短時間內還是留在國內的。」連煋一手抱著浪花,一手拍他的肩,故作輕鬆,「我好不容易記憶恢復了些,還是得好好休整一番,也抽出時間陪陪你們。」
「倒是也沒見你來陪我。」裴敬節抱起緬因貓,大步跨出去,往一側的臥室走去,「等我一下,給你拿點東西。」
離開別墅的鐵閘門,連煋把浪花放在保時捷的后座,裴敬節手裡拎著一個淺藍布袋,站在車側,袋子遞給她,「這是浪花的零食和狗糧,夠三天的量,等它吃完了,你再來我這裡拿。」
「好,有什麼要交代的事,就給我打電話或在微信上發消息都行。」
「知道了,走吧。」
連煋開車離開別墅區,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繞到楓葉路的老房子,這是小時候她爸媽的房子,現在被她低價租給尤舒一家了。
車子停在小區外面,打開車門,從方才裴敬節給布袋中,找出牽引繩,系在邊牧的脖子上,帶它下了車。
邊牧的前左腿有點兒瘸,但依舊行動自如,跑得很快,跑在林蔭路下,散著強勁的生命力。
走到單元樓下,上了電梯,到熟悉的家門口,按下門鈴,很快裡頭傳來腳步聲,尤念出來開門。
一看到站在門口的連煋,小姑娘雀躍地扭頭喊話,「姐,連煋姐姐回來了,你快出來啊!」
尤舒從廚房快步走出,看到連煋,也是喜溢眉梢,「連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昨天剛回到,這次也是回來得著急,就沒提前告訴你們。」
尤舒把她拉進來,看著連煋的臉,連煋臉頰上的脫皮發紅還沒好,還在白令海淘金時,連煋的臉就脫皮得很厲害,和姜杳去了北冰洋後,情況又加重了些。
「你和姜杳出去那一趟,很辛苦嗎?」尤舒拉她坐到沙發上,讓尤念去給連煋倒水。
「也不是辛苦,就是冷,西伯利亞海那邊的風比我們在白令海大得多了,吹得我人都傻了。」
連煋又問了尤舒的近況,詢問家裡情況如何,姥姥的病情怎麼樣了。
尤舒說連燼之前幫忙聯繫了新的醫生,醫生說情況不算太嚴重,做個小手術還是能夠恢復的,手術順利的話,以後就不用坐輪椅了。
連煋:「那你的錢夠不夠,不夠的話就跟我借。」
「夠的夠的,那個手術最多也就二十萬,我們之前去淘金賺的錢已經夠了。」
尤舒最近氣色好了不少,那趟淘金之旅她分到了十八萬美金,折合下來一百三十萬人民幣,拿到了這筆錢,她暫時不用像以前一樣不停地出海,總算有時間好好休息一次。
尤念蹲在地上,用小玩偶逗連煋帶來的瘸腿邊牧,問道:「連煋姐姐,它叫什麼名字啊?」
「叫浪花,是我出海撿到的流浪狗。」
「以前撿到的?」尤舒恍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記得這狗的名字,那以前的事你都想起來了嗎?」
「想起來了一些,但想的不是很全,慢慢來吧。」
尤舒點頭,「對了,你和姜杳出去那一趟,沒人欺負你吧?感覺姜杳船上那些水手都挺凶的。」
連煋得瑟地抬高下巴,毫不在意,耀武揚威道:「在陸地上,我確實要夾著尾巴做人,但到了海上有誰敢欺負我!」
在尤舒家待了一會兒,連煋帶著浪花走了。
她打電話給邵淮,問他在哪裡,邵淮說他在公司,連煋下一趟又前往邵淮的公司。
邵淮的這家公司以郵輪服務為主,寫字樓矗立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寸土寸金,藍銀色的建築外表宛若一艘豎起來的帆船,極具藝術感。
連煋找停車場停好車,抱著浪花寫字樓的方向走,尚未進入大廳,還在外頭的大盆栽下,有個老保安叫住她,「你是幹嘛的?」
「我來找邵淮。」連煋抬眼看向寫字樓大廳,「就是這公司的老闆。」
老保安上了年紀,年輕時是做水手,這幾年精力不足,才回來做起了公司的保安,他上下打量連煋,覺得這人面容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在哪裡見過,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
「你來找我們老闆幹什麼?」
「我是他女朋友。」連煋脫口而出。
老保安笑得滿臉皺紋堆疊,淡諷道:「開什麼玩笑,我們老闆現在是完完全全的清心寡慾,不會有伴兒了,聽叔一句勸,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我們老闆不可能和你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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