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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有熱水不,用熱水泡一泡腳再睡。」
「有的有的。」
掛了姥姥的電話,竹響又用對講機呼叫她,「怎麼樣,姜杳給你安排宿舍沒,我看她那個人挺不好惹的,該不會讓你睡在甲板上吧?」
「沒有,我有宿舍呢,還是單人間,可舒服了。」
竹響:「那就行,我買了好多換洗的衣服放船上了,過兩天找機會給你丟幾件過去。」
「好的,謝謝你。」
「有什麼好謝的,有你在,我們能等在姜杳後面走,這下子再大的風浪也不怕了。」
連煋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邵淮給她發消息:「在鄉下好玩嗎,要不我明天還是去找你吧,想你了。」
「有多想?」
邵淮坐在沙發上,盯著屏幕不自覺地笑,「就是很想。」
他拍了張手腕的照片發過去,昨晚上連煋用領帶捆了他好久,都磨出紅印子了,這會兒還沒消,反而顯出輕微的清淤,「瞧你給我弄的,還挺疼。」
連煋:「找點藥擦一擦。」
邵淮:「不知道該用什麼藥。」
連煋看著信號格越來越低,匆忙道:「太晚了,我先睡了,晚安,親一下。」
「睡這麼快嗎,要不打一會兒視頻再睡吧。」邵淮發送了消息,石沉大海,一直沒得到回覆。
次日,連燼一大早開車來到村里,看到一輛保時捷停在姥姥家院子,他知道,這是邵淮送給連煋的。
他將自己的車停在外頭,走進院內,看到姥姥在擺弄院子角落的盆栽,「姥姥,我姐呢,她起床沒?」
「起來了,出去玩了。」
「去哪裡玩了?」
「和朋友開著快艇出海了,好像是去釣魚吧,不清楚。」
連燼走到姥姥身邊,幫她把幾個盆栽搬到牆頭上,「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說是晚上回來。」
連燼在村里幫姥姥打理菜園,一整天給連煋打電話都打不通,姥姥讓他別打擾連煋釣魚,她晚上會回來的。
所有人都聯繫不上連煋了,電話打不通,發消息不回。
直到下午尤念放學後,來到商曜家外頭給他打電話,「商曜哥哥,連煋姐姐讓我交給你個東西,我現在就在你家外面,你方便出來拿嗎?」
「我這就去。」
商曜下樓,走出小區,尤念遞給他一封信,「這是連煋姐姐讓我給你的,我就先回家了啊。」
「等一下。」商曜接過信,從口袋取出錢包,所有的現金都塞尤念手裡,「拿去買糖吃吧,對了,她什麼時候讓你給我的情書?」
「昨天中午她來找我,說讓我今天下午放學後,把信給你。」
商曜眉飛色舞,「這不是叫信,這叫情書。好了,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他坐到綠化帶的水泥墩上,小心翼翼打開信封,取出信紙,一點點展平,上面是連煋潦草的字跡。
「商曜,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在公海上了,我有事要出海一趟,大概兩三個月回來。」
「本來我也想帶你一起走的,但船長不讓,所以我只能先走了。你放心,我會回來的,海上沒信號,可能沒法隨時保持聯絡,一旦手機有信號了,我一定會給你打電話的。」
商曜拿著信紙的手都在抖,旋即給連煋打電話,一直無法接通。沒辦法,又打給邵淮,劈頭蓋臉就問:「連煋什麼時候出的海,為什麼不會告訴我?」
「她出海了?」邵淮還在辦公室,猛地從椅子上起來。
「你不知道?」
邵淮沉默著......
商曜罵道:「你能幹得成什麼事,她已經在公海了,你都沒發現?你的保鏢呢,不是說派人跟著她嗎?」
前段時間是有保鏢跟著連煋的,最近這一個星期以來,也沒出什麼事,加之連煋為這事和他吵了,他便讓保鏢暫時退下。
「你怎麼知道她出海了?」邵淮沉聲問道。
「她給我寫信了啊,在信里說她出去一段時間,兩三個月後才回來。」
「把信拍給我看看。」
商曜在那頭翻了個白眼,將信拍給了邵淮,頗有點兒炫耀的意思,這麼多人中,連煋只跟他告別了。
邵淮讓人去查昨日的船員出海名單。
很快有了消息,連煋上了一艘名叫「銀鷗號」的大型工程打撈船,船東是一個叫姜杳的人。
他對姜杳不熟悉,只在以前的生意交談中聽過幾次這個名字,但他都沒見過姜杳這個人,也不知道連煋和姜杳到底是什麼關係。
銀鷗號是昨晚上十點出發,這種打撈船的船速一般在20節以上,也就是20海里每小時,距離海岸線200海里之外,就屬於真正的公海。銀鷗號昨晚十點出發,現在是下午六點多,已經航行了20個小時,早在公海了。
邵淮徒然渾身無力,有種被巨浪捲入水底的窒息。
手裡的玻璃杯被捏碎,碎片扎進肉里,血流了滿手,一次次的拋棄讓他無所適從,失望和失落愈演愈烈,她這段時間嘴上輕巧,說要和他結婚,甜言蜜語不要錢的往外撒,到頭來都是假的。
她甚至不屑於和他告別,在她眼裡,他連商曜都不如,他連一封告別信都不配得到。她就那麼輕飄飄地走了,來去自由,她談過的戀愛,說過的承諾,完全不用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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