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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淮拿出手機,找出兩人以前的婚紗照給她看,「我還能騙你不成?」
「你本來就一直都在騙我,在船上時,明明早就認識我,還不認我,我工作那麼累,你都不認我。」本來快要放下的事,連煋想想又不甘心,邵淮這小肚雞腸,就算是她砍了他的手,捲走了他的錢,用得著這麼故意報復嗎,有本事他也砍她的手啊。
邵淮抱著她,什麼都沒說,他是存有私心故意對她袖手旁觀,他質疑她的失憶,怕落入她三番兩次的陷阱,他其實很怕她,害怕那種被耍得團團轉,又得掙扎於一次又一次原諒她的痛苦中。
他不想解釋,要怎麼解釋呢,一旦揭開了塵鎖的大門,就得牽一髮而動全身說出來,他不願再提及訂婚前一天,他酒店裡抓到她和商曜在約會,商曜當時還脫著褲子;不想再回憶起,當救生艇只能救一個人時,她義無反顧放棄了他;不願再提及,她都答應和他結婚了,卻用潛水/刀切了他的無名指......
太多事情,他沒法提,也不想再提,一問下去,自己不好受,連煋也不好受。
他覺得連煋的失憶或許是上天的意思,一切都重新開始,是上天對他倆的眷顧。
「邵淮,如果我是個壞人,那你也不是好人,我這麼喜歡你,你也不拒絕,那你和我就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連煋指著他的胸口說,「你是個壞人,所以我才不愧疚呢。」
「你不是壞人,我也不是。」邵淮吻住她,在新買的床墊上擁抱,親吻,沒做到最後一步,因為商曜打電話過來打斷了他們,說他肚子疼得厲害,不想一個人去醫院,也沒人陪他。
連煋放開邵淮,對商曜罵罵咧咧,「怎麼沒人陪你,你的小弟不是一大堆嗎,就會麻煩我。」
她嘴上罵著,但穿上衣服要走。
「你要去看商曜?」邵淮坐在床上問道。
「嗯,他說他肚子疼,我得去看看。」
邵淮沒起來送她,連煋走到門口時,他才問道:「把這裡當我們的婚房,你喜歡嗎?」
「喜歡啊,我喜歡死你了,你放心,等以後結婚了,我這心啊,就定下來了。主要是現在朋友多,多個朋友多條路,我這個人講義氣,不能耍朋友玩。」
邵淮笑了下,陰陽怪氣道:「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老公多個家。」
連煋有種原形畢露的尷尬臊羞,指了指他,「就瞎說,惡意揣測我,我走了啊,明天再來找你玩。」
邵淮在床上坐了很久,試圖開導自己,只要她原地留在陸地上,還有什麼不可原諒的呢。他最怕的是,她覺得陸地沒意思,又要搗騰著想出海,如果有商曜能夠牽制住她,那也沒什麼。
連煋開著嶄新的保時捷去商曜的家,商曜圍著圍裙在做飯,連煋走過去,從後面不輕不重給了他一腳,「不是肚子疼嗎,吃飽了撐的?」
「就是想讓你回來吃飯而已,省得你在外面泡男人。」商曜用湯匙從砂鍋里舀了一勺濃郁的排骨湯,吹了幾口送她嘴邊,「嘗嘗鹹淡,小心點,別燙著嘴了。」
連煋喝了一口,「還可以。」
連煋和商曜在家吃過飯,臨時起意去ktv玩,正好喬紀年也給她打電話,約她去音樂酒吧玩,她索性讓喬紀年跟著她和商曜去唱K。
三人點了一大堆東西,在KTV里瘋玩,商曜唱歌很好聽,拿著話筒唱《漂洋過海來看你》,和連煋深情對視,把自己都唱哭了。
喬紀年推開商曜的話筒,貼著連煋的耳朵問話,「你有要出海的打算嗎,如果去的話,帶上我,咱倆和以前一樣做搭檔。」
商曜拿著話筒嗤笑,「帶上你幹嘛,我家連煋只會帶我。」
連煋笑著說好,說一塊兒帶上,叫他倆都跟著她混。但實際上,她不可能拖家帶口,姜杳也不允許她帶閒人,姜杳對遠鷹號的保密性很強,多個人知道就多個人分錢,還多一份風險。
連煋和喬紀年,還有商曜玩到凌晨,連燼過來接她,眼神惡毒地掃過喬紀年和商曜,扶起喝了點酒的連煋,把她背起來,一步步帶她下樓。
「姐,永遠不許離開我。」他背著她來到停車場,偏頭貼著她的耳朵說話,「求你了,不要離開我。」
連煋迷迷糊糊趴在他背上睡著,呢喃了幾聲,叫了一句媽媽,之後睡著了。
四月二十七號,竹響來了,她提前給連煋打電話,說她和琳達把船就停在鳳澤港的B12號綜合散港,正在辦上岸登陸手續,讓連煋趕緊來接她們。
連煋開著保時捷去了,竹響和琳達面色疲憊地站在她面前,竹響跑過來沒骨頭似的搭著她的肩,重量都壓在她身上,「我倆自己開船從舊金山過來的,穿越了太平洋啊,半條老命都沒了。」
「太辛苦了!我都給你們定好酒店了,等會兒帶你們去好好休息!」
竹響拉起她的手腕,「走,先帶你看看我自己改裝的淘金船,那是我們發財致富的利器!」
第48章
竹響這艘淘金船, 算得上一艘小型乾貨船,總長45米,寬8.5米, 有1800噸。
這樣的小型乾貨船隻需要一名二類駕駛員和一名二類輪機長, 兩個人就能開。這種船型在國內通常為夫妻檔貨船,夫妻倆一個擔任駕駛員, 一個擔任輪機長,就可以下水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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