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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櫃找回來了嗎?」邵淮問道。
「還差兩個,估計是沉水裡了,正在打撈呢。」裴敬節輕抿一口邵淮泡的龍井茶,只是大概說了劫匪的事,並沒有提及昨晚遇上了連煋。
「你之前打電話說,連煋失憶了,是真的?」他又問。
邵淮語氣很淡,「是真的,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裴敬節:「現在船上都有誰?」
邵淮暗沉的瞳仁鬱氣愈發濃,「商曜和連燼都來了。」
裴敬節笑了笑,「我、你、喬紀年、商曜、連燼,五個人了,差不多齊全了啊,那開個會唄。」
半小時後,在頂層甲板第十三層甲板的一間小會議室里,商曜一進來,臉當即耷拉下來,屋內已經坐了四個男人,邵淮、喬紀年、連燼、裴敬節。
「聚在一起幹嘛,說我們家連煋的壞話?我和你們這群屌絲懦夫沒什麼好聊的。」商曜邁步進入房間,這幾日在連煋面前培養出的乖巧蕩然無存,又恢復往日的暴戾,狂躁地拉開椅子,坐姿沒個正形。
「怎麼這麼多男人,男人也太多了吧,能不能死一兩個啊。」他歪歪斜斜靠在椅子上,暴躁地環視這幾個人,看一眼都覺得厭煩。
第35章
五人全部落座, 氣氛僵滯,幾人之間並不好相處,嫌惡、不屑、諷刺如同擰緊發條的掛鍾, 每轉動一下精神就更加緊繃。
大家不由自主看向邵淮, 暗覷他的表態。
畢竟在他們幾個人中,要排名論輩, 邵淮才是和連煋最緊密的那個,他和連煋正大光明談過戀愛,和她正兒八經訂過婚, 是手頭上有真戒指的人。這場研討連煋的局,應當是他這位正夫來主持。
可商曜卻是不滿的,邵淮算個什麼狗屁東西, 訂過婚又如何,戴過戒指又如何,還不是被連煋砍掉了手指。試問在座的各位, 誰才是連煋最疼的那個, 那肯定是非他莫屬。
他作為連煋心尖上的人, 他才最有資格主持大局。
不等邵淮開口, 商曜拿出手機, 點亮屏幕, 不耐煩地瞧了一眼, 很沒素質地重重摔在桌面,濃黑的睫毛一眨一閃之間都帶著燥怒, 「要開什麼會, 罵連煋?你們也就這點本事了, 不敢當面問她,連表明身份都不敢, 只會在背地裡搬弄是非。」
商曜的確是從心底里瞧不起邵淮這幾人,連煋都站在他們跟前了,他們還唯唯諾諾不敢公開身份。
哪裡像他,第一眼見到連煋,就和她說了以前的事,還得了個前男友的稱號。雖然說,前男友這個身份有一部分是杜撰,但如果當初沒有邵淮的攪局,說不定他和連煋早就修成正果了。
他並不認為自己的不舉是不治之症,有時候半夜裡想到連煋,他還是有點兒感覺的。等回國了,他找機會和連煋坦明自己的隱疾,說不定在連煋的陪伴下,他就能好了。
商曜眼尾下垂,厭煩地看著幾人,又道:「裴敬節,連煋欠了你多少錢?和我說,我來還。還有邵淮,喬紀年,都一塊兒說出來吧,我會善後,以後我就是連煋的男朋友了,你們有什麼事就沖我來。」
喬紀年嗤笑一聲,把手機倒扣在桌上,幽幽道:「你的表是邵淮的。」
「什麼?」
喬紀年下巴抬起,指向商曜手腕上的勞力士金表,「你那表,是邵淮的。」
「開什麼玩笑,這是連煋送我的。」
喬紀年毫不客氣繼續揭穿,「是連煋從邵淮這兒拿的。」
商曜神經緊繃,沒方才那麼囂張,「不是她偷的吧?」他就怕連煋這段日子窮怕了,一時犯傻,做出什麼手腳不乾淨的事。
邵淮平靜地接了話,「不是偷,是我送她的。」
商曜放心了許多,悠然找出錢包,從裡頭取出一沓分量不輕的美金,扔到邵淮跟前,「就當是我們小兩口和你買的,以後這表歸我了。」
這是連煋送他的禮物,他可捨不得還回去。就算是連煋從邵淮這拿的,那又怎麼樣,連煋那麼窮,買不起禮物也是正常。她有這份心意就夠了,又何必追問禮物的出處。
一沓鮮亮的美金就這麼散落在眼前的桌面,邵淮也不惱,慢條斯理收好錢,整理得整齊,推向商曜的方向,「留著回去給連煋吧。」
商曜一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在船上取錢困難,連煋買點東西都得精打細算,他可不能為了點面子就浪費錢。
遂收回錢,一張不少塞進錢包里,「表是連煋送我的,以後我就留著戴了。」
邵淮不理他,轉而將話題移到正軌,「大家說說自己的需求吧,無非就是錢的事情,還有,我的打算是回國後再和她坦白,你們呢?」
裴敬節白瓷指尖轉動著一支鋼筆,「你們就這麼相信她說的話,她說失憶了就失憶了?按她那個性子,保不齊又在耍大家玩呢。」
一直沉默的連燼開了口,「所以呢,你的訴求是什麼?我姐到底欠了你多少錢,你倒可以直接說出來,何必拐彎抹角。」
裴敬節:「錢的事情就不提了,我的意思是,這次,你們還要和以前一樣相信她?因為失憶了,就原諒她了?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打算從頭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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