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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醒來後,兩人都裝作不認識她,一切交給事務長處理,讓事務長按正常程序給她安排個活兒,想看看她又在玩什麼花樣。連煋嫌收銀員一整天都待在店裡,太悶,選擇了當清潔工。
至今,他和喬紀年都是警惕的,生怕這一切,又是連煋的新圈套。
他也在思考,如果這一切又是連煋的圈套,他還有能力再承擔一次連煋的傷害嗎?
「等回國了再說吧。」邵淮淡聲道,把喬紀年打發走了。
連煋打掃完衛生,早早就睡。
後半夜起來,去找竹響。今晚還得和竹響一起下水,摸一遍昨晚海底那艘沉船殘骸,看能不能找到值錢的東西。
她心想著,只是像前兩次一樣,去一個小時就回來,就沒吵醒尤舒。
而且這事兒,真追究起來,實屬違反船上的規定,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把尤舒牽扯進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後半夜,尤舒起床上衛生間,不經意間瞟了眼上鋪,卻沒看到連煋。
伸手往床上一摸,連煋還真的不在。她連忙打開燈,床上空無一人。
她給連煋打電話,顯示無法接通,用對講機呼叫她,也沒人接應。到外面的公共浴室看了一圈,還是沒找到人。
尤舒不由得擔心,巴西治安不比國內,而且現在還是在港口,水性好的人,也可能會溺水。萬一出事兒了,多延遲一分鐘都可能錯失救助機會。
尤舒回想了下,連煋最近經常和喬紀年還有邵淮混在一起,她說她在追人,也不知道追上沒。躊躇片刻,尤舒用對講機呼叫喬紀年,但沒得到回應。
她只好出門,乘電梯來到第九層甲板,敲響喬紀年宿舍的門,「喬大副,我是尤舒,連煋的室友,她在你這裡嗎?」
等了三分鐘左右,喬紀年穿著睡衣出來開門,「什麼?」
「連煋在這裡嗎?」
「連煋,不在啊。」喬紀年揉了下眼睛。
尤舒:「我醒來沒看到她,她的手機和對講機都不在了,一直聯繫不上,我一時擔心就上來問問。」
「你等一下,我穿件衣服。」
「好。」
喬紀年合上門,不到30秒的時間,把睡衣換了,穿著休閒服出來。
他帶上尤舒去敲響邵淮套房的門,敲響門那刻,心跳的節奏雜亂無章,難以言喻的緊迫和怨憤占據腦子,生怕連煋真把邵淮給搞了。
她整天盯著邵淮看,一個勁兒誇人家帥,有次他看到連煋從邵淮辦公室出來。連煋出來後,他後腳進入辦公室,看到邵淮嘴很紅,冷峻眼尾也紅了,頭髮和衣領都亂了,被人強吻過一樣。
「怎麼了?」邵淮出來開門,見到喬紀年和尤舒並肩立在門口,詫異道。
「連煋在不在你這兒?」喬紀年直接問。
「她怎麼會在我這兒?」
一句反問,喬紀年緊繃的心弦緩了些許,但又不能放鬆,連煋不在這裡,並不是件好事。
兩男先跟著衣尤舒一起回員工宿舍查看,連煋還是沒回來,被子歪歪斜斜團在一起,喬紀年送她的那條空調被,也還在床上。
邵淮問尤舒:「她今天有沒有什麼異常?」
尤舒仔細回想,她指著桌上那一大包東西,「連煋聯繫上了以前的一個朋友,叫商曜,這是商曜買的,托遊客帶上船交給連煋。」
邵淮在大號的塑膠袋裡翻了翻,商曜給連煋寫的信箋,還有合照,都還在袋子。
他拿起信箋,低頭看上面的內容,眼裡一點點暗沉,黑色瞳仁透不出一點兒光。
喬紀年湊過來看,暗自咬牙,「她肯定是跟著商曜跑了,她可能就沒失憶,或許在和商曜謀劃什麼,一直在騙我們呢!」
「你在船上繼續找,我下船去找商曜。」邵淮把信箋和合照捏緊,塞進口袋,轉身就出了門。
第20章
里約港吞吐量大, 即使是後半夜,依舊燈火通明,3號貨櫃碼頭工人忙忙碌碌, 各類半掛車和骨架車往來如梭。
邵淮讓人打電話查商曜離開酒店沒有, 酒店前台給回復,說商曜還沒退房。
一路帶人直奔酒店, 給了服務員一筆豐厚的酬金,服務員直接帶他們來到商曜的房門前,扣響門板, 商曜罵罵咧咧出來開門。
邵淮天生眉骨高,五官深刻,不苟言笑時, 肅殺蕭森的壓迫感叫人心底直打怵。
「來這裡幹嘛,有病啊。」商曜翻白眼,對眼前人厭惡極了。
「連煋呢。」邵淮問道。
「連煋?她怎麼會在我這裡?」商曜發了個怔, 忽而反應過來, 不由分說, 拳頭握緊, 帶著凜冽風聲砸向邵淮的臉, 「你又把她弄丟了, 連煋要是出事了, 我就殺了你!」
不偏不倚,打的正好是白日被瓷片飛濺割傷的左側顴骨, 本來傷口邵淮就沒處理, 這會兒又迎了一拳, 暗紅逐漸滲出。
邵淮也沒還手,推開他, 跨步進屋裡,環視一圈,連煋不在。
商曜又要發瘋,他帶來的幾個馬仔聽到動靜也過來了,就站在他身側,劍拔弩張盯著邵淮一行人,隨時準備聽令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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